透過望遠,看到了數量不小的,標有人參字樣的麻袋。
半個小時後,欽州港二號碼頭。
“小川君,我的聯隊有許多士兵暈船,部隊下船的速度,難免會受到影響,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後,才能完全上岸。還請小川君,在安藤司令官面前,通融一下!”第八聯隊聯隊長細川中謹大佐的個人體貌特徵,用一個字就能形容,胖,而且還胖比較離譜。身高不到一百五十公分的細川大佐的體重,硬是達到了一百公斤以上。這位已有四十開外的年紀,從遠處看上去極易被誤認為,是一個大水缸的大佐,身上的穿戴,卻華貴得出奇。剪裁得十分合體的手工定製的,鑲嵌著金絲飾紋的光鮮體面到的極點的軍禮服。十個手指上,就有六個金戒指。一說話就露出來十幾顆金牙。出現在這位大佐身上的一切,讓向來以標準軍人自詡的小川,有一種要撥出軍刀來砍人的衝動。
“大佐閣下,軍情緊急,您的要求,恕下官做不到。還是請貴官儘快督促所部整隊下船的好,否則下官在安藤司令官那裡,就不好交待。”小川不是傻瓜,那會想不到對方說什麼大量官兵暈船影響了下船速度只是個拙劣的,想看著把運輸艦上的貨物卸完才是實情。這會兒,腦袋挺好使的的小川,已連帶著想通了,第四師團所乘坐的船隻,為何會在軍部的嚴令下,都快不起不來的原因。他敢肯定,這是因為這些“商販”軍人,帶了太多的私貨的緣故。想到這邊十八師團在與戰力強大的中**隊的精銳,沒日沒夜的血戰,多少九州子弟都已血染沙場了。而第四師團官兵們個個油光水滑的不說,還要把生意做到了戰場上來。不由得小川少佐不怒火中燒,他心裡的火,說出的話,也就愈加的不客氣了。
“小川君,不要這麼死板嗎!一個“帝國”軍人,除堅強勇毅外,還要靈活。總之,這點小情,還是要多多拜託小川君了。”面對比自己的軍階低兩級的小川的語帶威脅,好脾氣的細川大佐臉上竟沒有半點慍色的,反倒笑容可掬的,開導起小了他十幾歲的這個年輕人來。
“大佐閣下,眼下的軍情,您不是不知道,還請……。”
小川少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角色,見地位遠比自己要高。又年長自己許多的這位大佐。在吃了自己地排頭後,還毫不介意地好言好語相求,心裡氣早消了大半。這口是沒松。說話語氣,卻是緩和許多。細川大佐是何等的老到,一覺察出對方的地態度,有那麼一絲絲的鬆動,大佐馬上就採取了下一步行動,使出了他百試不屢的殺手鐧。說出遲,那時快。沒見細川大佐有什麼大的動作。一張金票和一顆拇指大小的東珠。便飛到了小川少佐的手上。就算是小川靖這樣的自小家境平寒,沒見過什麼值錢地東西地鄉巴佬。也能從珠子潤滑程度和個頭上感覺出這顆珠的珍貴。更椐此推斷出那張金票地寫著地。也決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小川少佐馬上意識到對方,這是賄賂自己。當他眉頭一皺就要東西遞回去時。嗅覺靈敏,早聞到小川身上地窮酸味的細川大佐又說話了。
“小川君,在國內地家人好嗎。看小川君的年紀,應該有父母在堂吧!咱們這些為“天皇”效忠的人,還不知道此生能不能活著回故土家鄉,最想念的還是父母親人啊!他們要是能過得平安富足,我們也就沒什麼可牽掛的了,就能全心全意的,為陛下去死了!”深悉人性弱點的細川大佐,對付起小川這樣的閱世不深的“熱血青年”來,自是不費吹灰之力。他剛說話時,還有些留有餘地,等看準了小川是個孝順的人之後,話裡話外也就越說越直白了。
果然,本已打算要拒賄的小川少佐,聽到大佐的說辭後,想起故鄉那清貧的家。想到家中那已年近六十日顯老邁,卻迫於生計,仍要日日到碼頭上卸貨的父親;體弱多病常年臥床的母親;尚在稚齡,就要時常去打短工的三個弟妹。想到自己只要抬一抬手,就能讓他們的日子好過得多。夾在家人和職責兩者之間,小川少佐猶豫了,內心倍受煎熬的他,在不覺的把手上東珠和金票握得是緊緊的。
出身三都商人世家,本人就有近三十年行賄歷史的細川大佐,如何會看不出,自己面前的這個“獵物”,已處於天人交戰當中,正是需要自己推一把的時候。他只是對站在一旁的第八聯隊的幾個參謀使了個眼色,會意的大佐的部下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小川的部下們,都照顧了一遍。他們也當真大方的緊,碼頭上第二十一軍派來的二十幾個人,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竟是人人有獎,個個不落空。
“第八聯隊的下情,就請小川君上達司令官了,我到船上去看一下。”細川大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