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算了吧!說實話,誰不想回去,誰是龜兒子。可小日本沒打走,回去還得來,徒然引得孃老子灑一場眼淚,又何必了。還是打跑了鬼子再說吧!”漢東昇語氣懇切、態度堅決的謝絕了程家驥好意。
程家驥雖與漢東昇很少有機會交心,但從這個面目粗豪的部下的話語間的惆悵,卻也能感覺出來,對方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好奇心促使他差點就要不顧自個長官的身份,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了,最後還是在二十一世紀養成的不探聽他人**的好習慣,才讓他勉強管住了自己的嘴。
“軍座!到了。這是二營五連。這個是裝備近戰武器的突擊連隊,在與五十五聯隊的夜戰中,傷亡較大,全連只剩下一名軍官,二十八名士兵還有戰鬥力。”漢東昇說較大,就是說還不是最大的。事實上,和五連一樣同為尖刀連的三營九連,在打完那場二百團迄今為止所打過的最血腥殘酷的夜戰後,可是隻剩下了四個能動彈的活人。
“讓這個連隊集合吧!”光是從漢東昇這兩句話裡,早不是吳下阿蒙的程家驥,就聽出了兩個資訊。第一,能對團裡每個連隊如此熟悉,漢東昇這個團長就還過得去。第二,從這個連隊的情況上看,漢東昇確實是帶他來了離村口的最近的一個連隊,沒跟他耍應付領導檢查那套。
程家驥來得也算巧,眼下,八連正好沒勤務、操講也過了,全連都呆在附近的幾間民房裡,等著午飯的號聲響起了。很快,全副武裝的一百七十二條漢子。就整整齊齊的在程家驥的面前排成了三列橫隊
這個連隊,給程家驥的第一印象,便是傲氣十足。在這個由,轉戰經年的老兵、只打過一兩次仗的新丁、軍裝都沒下過水的新兵蛋子,組成的連隊地每一個官兵地一舉手一投足間,雖還有些毛燥,但無庸置疑的是這兩百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子百折不撓、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倔強勁兒。
“解散!”沒有發表演說地愛好的程家驥。在看到自己計程車兵身上的這種這股子勸頭後。覺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看什麼別的了。在程家驥看來,一支軍隊最要緊是有了自己的魂。一支有了魂的部隊,想要再有優良地軍事素質。就是隻是時間問題了。更幸運地是,現在二百團還有時間去彌補。若是反之,則只能是訓練出一支中國版的第四師團來了。
午餐號響了。
在二百團地團部食堂,程家驥剛一端起飯盤,從博白方面打來地一個電話,便“嚇”得他,放下飯碗就驅車。趕往博白去了。
等程家驥緊張兮兮地。親自妥善處理了,幾個英國記者因為關心日俘生存狀態。私闖關押日軍戰俘的一處金礦。而引起地一起國際糾紛後。趕回新二十軍軍部時,已是掌燈時分。
理所當然的。這時,陸川、博白兩個縣縣長畫押的供狀,也早已是擺在他的案頭了。如願已償的程家驥,並沒有絲毫的喜形於色。他心裡很明白,要想達到借地容身的目的,收服兩個縣太爺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裡,程家驥繼續一如既往的奔波著,只是他這回兒,忙的就是私事了。
中國人有福,一年就有幾個代代相傳的團圓節,這其中,尤以春節為大。到了年關歲未,中國人但凡有一絲可能,總是要全家湊在一起熱鬧一下的。有了團團圓圓這個天大的由頭,被程家驥“丟”在重慶的那幾位夫人,不甘心讓於三姑一個人專寵椒房,死活都鬧著要到玉林來過年。
於是乎,後院起的這一小把火的燙了燙屁股的程家驥,就只得屁顛屁顛的到處託人,搞這個時候,緊俏得一塌胡塗的重慶飛桂林的機票(主要是家裡人口多,三個夫人加上下人,要十幾好張去了。)。
終於,在程家驥不懈努力下,吳少君她們三個女人還有程家驥都沒有見過幾面的已有半歲大兒子,在一番顛簸下,總算是趕在除夕當天到了玉林。
這個春節,儘管四位夫人間的“暗戰”,沒有一刻消過;儘管被“迫”來回奔走於幾位夫人的床榻間,補交欠了許久的“公糧”;可抱著自已的大胖小子,程家驥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充實得極點的幸福感。而吳少君等諸女與丈夫久別重逢後,在離愁的作用下,對程家驥也是極盡溫柔。玉如、紫玉任他“肆意欺凌”,自不消說,就連向來保守的吳少君,也在床第間表現出了讓程家驥從前不敢置信的熱情,妻子們的“人品”大爆發,把享盡齊人福的程家驥,爽得都想把這個年,過到下一個世紀去了。
可惜,沒有進化完全的日本猴子,顯然對雙手沾滿“皇軍”的鮮血的程家驥,能過上這樣的舒坦日子,很不滿意。大年初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