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無人敢問津了。
說幾乎就不是沒有。巧得很。今天就撞上例外了。此刻,兩個一身土財主和隨從的穿著,在這個西裝人群隨處可見的的時髦小鎮上。顯得有些土氣地內陸客人,正早早地就在海女房中房中高坐了。這兩位客人不但裝束與眾不同,就連人也是怪怪的。一般,這個時候來妓院地客人,不是飢不擇食地初哥,就是做慣了一夜新郎,想圖個新鮮刺激地花叢老手。象他們這一樣要了一桌上好的席面。十六k文學網又不動筷子地還真不多見。等人?也少有會擺著二十塊的席面乾等著的。
一邊為客人唱著淒涼婉轉的粵劇小調,一邊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客人。那個直直的站在門外。象是保鏢的小個子精壯漢子。人冷是冷了些。相貌再是也平常不過,但從他的平和的眼神中。下海已有幾年,稱得閱人多已的海女,看得出這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倒是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看似滿面春風,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稚氣未脫的英俊公子兒,眼裡偶爾一露的寒光,讓海女心裡總是沒來由的一涼。
憑著昔日在冒著生命危險在海底進出採取珍珠時,練就的一種直覺,讓她意識到這兩個人主僕打扮的人只怕不是一般的來路。
突然,房門外的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文質彬彬的三十來歲的西裝革履的氣質儒雅溫文中年人,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房門口。
秦冬生,也就是那個英俊公子哥兒,面色一正,鎮定自若的迎了上去。其實秦冬生這會兒心內心遠不象表面上那樣平靜。他自己就是積年湖匪出身,對匪窩裡的內情最是熟悉不過了,要不然,老謀深算的錢紳也不會立排眾議,讓他一個眾人眼中的小娃娃,來辦這趟要緊的差事。雖說,這會面對是海匪,可他在看來,天下匪盜大半是拿命換錢的苦哈哈,裡面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就算是有一兩個搖扇子的,也是水滸裡象吳用、公孫勝那種半在江湖、半在家的破落文人。幾曾想過,草莽梟雄裡竟有這般人物。若不是對方身上的諸般暗記都對,秦冬生還真以為是有人走錯門了了。
其實,這也怪秦冬生年輕識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這兵荒馬亂年月,別說這縱橫七海的海盜了,就是上海附近的太湖盜夥裡也早有大學生入夥的了。
“這位先生,姓林吧!在下姓秦,錢帶來了。貨跟人什麼時候能放行。”揮手摒退了海女後,對江湖上門檻精得很的,秦冬生一句廢話也沒有,來了個單刀直入。
“貴方掌櫃的怕是在軍吧!,我們大當家的說了,請貴字號花點小錢買面旗子,也免得日後傷了和氣。”林先生的那帶有磁性的男中音,讓人聽得很是順耳。小說網可他說出和話,卻是那樣的咄咄逼人。
秦冬生對姓林的所說的買旗子是怎麼回事,再是清楚不過了。他自己早先率眾在鄱陽湖千里湖面來來往往時,就沒少賣過旗子給商號船家。這旗子,說白了就交了保護費的憑證。門清歸門清,聽到這句話後,秦冬生還是差點把肚子都氣炸了。新二十軍這麼一支讓日本人都戰戰兢兢的王牌勁旅,要是給一股海盜交保護費,這叫什麼事!要是他真的答應了,別人不說,光是那個性烈如火的文頌遠就能把他給撕了,
“林先生。實話說,我的老闆這次很不高興。你們賺到一次,就已是燒高香,要是想再得隴望蜀,是不是不得太過了。我們老闆是什麼來路,你們也大致心裡有數,要是壞了規矩,大家都不大好吧。”秦冬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場面話,對方不一定當回事,而他此來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只不過錢參座有交待,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亮底牌,花點錢把人和貨贖回來。下次走貨,多派些部隊。給船上加強些火力配備。靠著海岸走也就是了。
“小兄弟,你說話不要太絕對。你先搞搞清楚,這方圓幾百裡的海面。鐵鯊旗可是說一不二。就算你們真是陸上猛龍,下了海,總鬥不過海底的蛟龍吧!”林先生話語中的火藥味是越來越濃。對面的來路,無非就個把販運私貨地軍中長官罷了,有什麼好牛氣地。這種事他一年總要經辦個好幾起,無論廣州的梁思源的人、還是兩廣地方上地各路諸侯,甭管在陸地上。多麼威風八面不可一世。只要到了海上,最後沒有不向鐵鯊旗低頭的。他之所以這麼想要把這檔事談下來。也是奉了大當家的差遣。
雖然在海上橫行無忌。可鐵頭鯊並不狂妄。這些有兵有槍的兵大爺們究竟不好惹。要是逼急了,在陸上追殺鐵鯊旗在各地的線人。也是個麻煩。所以那位名動兩廣海面的大當家意思,也是不為已甚,只要對方能對鐵鯊旗在海面上的霸主地位表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