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冠全氣喘吁吁的回來,他那老胳膊老‘腿’的,上哪去追上那些‘棒’小夥?!頓時,他就把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了王磊等人的身上,一雙眼睛通紅的怒視幾個小年輕。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指不定王磊和廖煌他們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王磊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望向丁宏,道:“丁爺爺,這就是您以前的副局長?哼,您也看到了,為了這把焦尾琴,為了這些古董,這些傢伙是如何的醜態百出!既然他們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丁宏嚇了一跳:“小磊……”
可是他剛說出這兩個字,就被周冠全打斷了,周冠全怒氣衝衝,衝著王磊吼道:“王家小子!你來啊!你來啊!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就算官司打到國務院,這事也沒完!你要做十五?來啊!你來啊!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王磊‘露’出冷笑,丁宏則長嘆一聲,把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都說不作不死,周冠全自己作死,丁宏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趙謙昌在一旁默默觀察,發現周冠全怒吼之後,那幾個小年輕的臉上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就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沐沐,臉上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而且帶著嘲‘弄’的神‘色’,就好像是一隻貓在戲耍無路可逃的老鼠一樣,頓時心中叫糟!
因為按照年輕人的心‘性’,這會兒王磊他們應該很憤怒才對。但是沒有,他們只是在冷笑,笑的很冷很冷,笑容中帶著嘲‘弄’,看著周冠全的目光,就好像看著一個自不量力的井底之蛙。這就說明,他們絕對有準備好的後手!想到這裡,趙謙昌心頭一片駭然,這就要伸手去拉周冠全,讓他從長計議。可是就當他的手剛剛伸出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唐心從桌子上拿起了一份列印好的a4紙,隨手拋了過來。說來也奇怪,那幾張紙拋在空中,下方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託著一樣,不急不緩的飄到了周冠全的身前,好像完全無視了地心引力。周冠全下意識的接過這幾張訂好的a4紙,只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一雙手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身後的趙謙昌忍不住朝著紙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列印好的文字,他一瞥之下還沒有來得及看的清楚,周冠全就一把把這份a4紙‘揉’成了一團,死死的攥在手裡。
可是已經晚了,趙謙昌雖然一瞥之下沒看的太清楚,但是也看到了一些內容,而其中一個名字,讓他的心頭一片冰涼。
張順貴。
那張紙上印著的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但是對於趙謙昌來說,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卻十分不普通!
因為關於這個張順貴的事情,他也有份!
這個張順貴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三年前他在老家種田時挖出了一個漢代的古墓葬,其中有好幾樣頗為珍貴的文物,於是他就帶著他家的小兒子來到帝都,想把這幾樣文物出手。在一家古玩店裡,正好遇到了周冠全父子。周冠全父子見獵心喜,就像‘花’錢買下。
張順貴雖然只是個沒有文化的農民,但是他的小兒子在社會上‘混’了多年,大約知道這幾件文物的價值,所以咬死了數百萬的高價不鬆口。
周冠全父子當然不願意‘花’這麼多錢買,但也知道這些古物的價值,於是他們就夥同趙謙昌一起,找人把張順貴父子送進了監獄,理由也很簡單,根據法律,出土文物不允許販賣,一律要上繳國家。
像這種事情,他們平時可沒少做。
而且有法律撐腰,他們不說肆無忌憚,但欺負一下像張順貴這樣的農民,還是很輕鬆的。
本來這就不算是什麼事,把張順貴父子關上幾個月“教育”一下,然後放走就結束了。
可問題是,周冠全父子兩人實在太貪心了,他們認為那個墓葬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好東西,於是就唆使人對張順貴父子上了些“手段”,‘逼’問墓葬的具體所在地。
可沒想到,年老體弱的張順貴竟然就被活活打死了!
以周冠全和趙謙昌的初衷來說,他們或許只是貪那些埋藏在地下的古董,想法最多也就是“教訓”張順貴一下,但沒想到鬧出了人命。
為了掩蓋這場人命官司,他倆就合計以“‘精’神病”的名義,將張順貴的小兒子張樹寶強行送進了某家特殊的‘精’神病院——這個‘精’神病院的後臺就是趙謙昌和他的一些朋友,真正的意義就是幫某些“領導”擦屁股,把一些不聽話的,屢次來上訪的人抓進去關押囚禁的地方。
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