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熾與鄧睿頓時驚得坐直了身子,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蕭墨珩,“這…。”高熾開了開口,卻不知該如何勸他,畢竟他向來唯蕭墨珩之命是從。
比起高熾的為難,鄧睿卻是嚴肅道:“不行,我怎能讓你涉險?”鄧睿畢竟是蕭墨珩的長輩,又與他有那麼深厚的淵源,說話的底氣自然足些。
蕭墨珩用笑眼安慰了下二人,接著解釋道:“鄧叔,高將軍,豫州已經被蘇晉控制,如果不除了這支勢力,於我們在京城的處境不利,所以我決定以己身為誘餌,吸引住蘇晉的精銳力量,然後我們在外圍布兵,再一網打盡!”蕭墨珩說著說著,竟是一股豪情油然而生,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這讓他底下這幫子戰將揪心不已。
不待鄧睿與高熾出聲,江梅坐正身子,朝著蕭墨珩長長作了一揖,敬佩道:“殿下這等氣魄,世間無人能及,江梅佩服得五體投地!”
“哈哈…。梅兒無須多禮!”蕭墨珩瀟灑地笑道,
鄧睿見江梅那欽佩的神情,怎麼看怎麼像是贊同蕭墨珩的做法般,她身為蕭墨珩的軍師,自然當以蕭墨珩的安危為重呀,當鄧睿向江梅投去埋怨的眼色時,高熾這次倒是微微沉思,以他對江梅的瞭解,恐怕這位主早有對策了,於是他便不著急了。
“殿下之意與小姐的想法不謀而合!”一直靜默不言的珞玢淡淡笑道。
蕭墨珩眼眸一亮,“怪不得你剛剛不出聲。原來是等我說出來呢!”他輕聲笑道,
“呵呵…。這一招雖險,如果一旦成功,後邊便好辦多了!”江梅爽朗笑道,
“正是如此!”
鄧睿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見他們三人神情極為輕鬆,似乎在商量走哪條道郊遊般,鄧睿遂臉色烏青地看著三人不說話,
高熾終於看不下去了。無奈地插話道:“江姑娘。這可是讓殿下冒著生命危險的事,不能開玩笑呀!”
江梅偏頭看著高熾,赤誠地回道:“我沒準備讓殿下冒險呀!”
江梅言語一出,倒是讓高熾與鄧睿愣住了。就連蕭墨珩也是相當意外地看著她。江梅剛剛同意他以身為誘餌走壽春回京。這會兒又說不讓他冒險,她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江梅見眾人都不明所以,先是抿了一口熱酒。隨即姿態閒適地坐著,起唇解釋道:“殿下,兩位將軍,陛下召殿下侍奉湯藥,自然不能帶太多的將士回京,所以小梅認為,殿下帶兩千精騎即可,到時候自然也走壽春一線,只是去那條道的殿下並非真正的殿下…。。”
江梅說完,嘴角掛著一絲高深的笑意,自攻下洛陽後,她早預想著有今日之事,因而早就思索出了對策。
眾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紛紛鬆了一口氣,“姑娘的意思是讓人易容成殿下的模樣,走壽春,而殿下則走另外一條道回京?”高熾出聲問道。
江梅點頭道:“不止如此,恐怕蘇晉也防著咱們的疑兵之計,所以他一定會在三條路線上都設有埋伏,而壽春一線自然是他重兵重圍的地方!而我們卻不跟他周旋,直驅壽春,打他個反包圍,讓他自食惡果!”
“再者,自聖旨抵達洛陽後,我相信蘇晉一定派人守在殿下行府周圍,暗中窺探殿下回京的行蹤,一旦他們確認殿下的路線後,定會做出相應安排!”江梅接著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鄧睿問道,
“姑娘有何安排?”高熾直接詢問。
“本王想知道我這滿腹機謀的軍師有何對策?梅兒,別賣關子了,快說吧!”蕭墨珩帶著一絲戲謔道。
江梅依言拱手道:“遵命!”隨即她斂色道:“我兩日後從東、西、中三路朝建康出發,讓陶亦然帶兵走徐州一道,回守北府,再讓尚志與徐亮將軍帶兵走襄陽一線,回守江州,而我與珞大哥則走壽春,請鄧將軍隨行,再者讓覃信和我的人護送!有覃信在,對方則會確定殿下的行蹤!”
“姑娘安排的真周密呀!”鄧睿著實佩服道,
“敢問姑娘,那殿下怎麼辦呢?”高熾問道,
這時,不料江梅神秘一笑,她朝著鄧睿與高熾行了一禮,歉意道:“請兩位將軍見諒,江梅自有安排,只是恐怕暫時還不能告訴二位!”
江梅說完,高熾與鄧睿倒是不介意,畢竟這都是為了蕭墨珩好,但是蕭墨珩自己則十分奇怪了,因為他都不知道江梅會怎麼安排他。
這時高熾突然想起一個擔憂的地方,便問道:“姑娘,上次嶽華曾易容成殿下騙過慕容曦,世子也知道這件事,倘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