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他才讓華纓幫著他蒐集些京中的訊息,久而久之,他從未去調查過華纓是什麼來歷,而她剛剛的言語,似乎與宣陵長公主頗有淵源。
不等蕭墨琤開口。江梅便詫異道:“是嗎?難道姑娘見過原譜?不過江梅更疑惑的是姑娘到底是何身份。為何要整日以面紗示人呢?”江梅問的確實是堂下諸人都疑惑不已的問題。
正當眾人納悶之間,沐簫和麵色清冷地走向江梅,他不明白江梅明知華纓的身份,這會有是要幹什麼!
沐簫和踏步而下。走至華纓身旁。而蕭墨琤也跟著走了過來。他驚駭的發現華纓滿目痛苦,淚水直流,她微抖的嘴唇讓掛在臉上的白紗也跟著輕輕抖動。
沐簫和眼眸如刺痛般。不忍去看她,而蕭墨琤則不然,他自結識華纓一來,何曾見過她這副哀絕的模樣,華纓越是這樣,他越想去知道華纓到底是何人,蕭墨琤雙手輕輕碰觸她的面紗,似想又不忍去揭開她的面紗,遲疑片刻後,他手一用力,面紗緩緩滑落,慢慢飛舞般落下。
沐簫和看了她一眼,慘然一笑。
蕭墨琤扯下華纓面紗那刻,蘇維信和裴蘊均是走了下來,而蘇維真也扶著蘇晉走了過來,唯獨蕭墨珩容色寧靜地看著這一幕,他微微瞧了一眼江梅,不知道這是不是江梅的把戲,他心裡狐疑著。
蘇晉和裴蘊見到華纓時,已然看不出什麼蹊蹺來,唯獨第一個走上來的蘇維信怔怔看著華纓,腦海裡不停地思索著十四年前記憶裡的那個模樣,別人不記得蕭定蓮那個女兒,他蘇維信可是沒少注意她,
他記得好些次他遇到從宮中出來的蕭定蓮,便見她牽著那個小女兒的手,而那小玥瑤每次也乖乖地朝著他喊“蘇伯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眼前這位華纓姑娘便與她有幾分相似。
蘇維信嘴唇微動,似壓抑著十四年的不可置信,帶著些沙啞地問道:“你…是小玥瑤嗎?”聲音裡滿是滄桑和悲傷。當年沒能挽留住她的性命,那今日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女兒。
華纓止住抽泣,微微看著蘇維信,嘴角輕蔑的苦笑道:“十四年的苟且偷生,沒想今日還能有人認出我來,娘在天之靈想必也欣慰……。”如同蘇維信記得華纓般,華纓依舊記得那個對長公主情意切切的蘇維信。
華纓說罷轉身朝廳外走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前廳。堂內眾人一時還未從驚訝當中緩過來,沒想到當年宣陵長公主與雲凌波的小女兒還活著這個世上,想必明日朝中又會掀起軒然大波。
沐簫和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始末,他立即拔腿跟了上去,而蕭墨琤和蘇維信等人均是愣在了一旁,一時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立在蘇維信身後的蘇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猶疑,突出如此變故,他可怎麼都沒想到雲凌波的女兒還活著。裴蘊倒頗為平靜,如果裴風晚知道自己的小姑子還活著,一定會開心不已,他本無意害死長公主一家,所以對於雲玥瑤的活著沒有半分不適。
側立一旁的江梅將眾人的神色均收入眼中,她心裡苦笑不已,十四年前的雲玥瑤由華纓代替,而十四年後的雲玥瑤也得由她繼續扮演。
江梅冷眼看著廳內的局勢,她一直想讓人在蘇府探個究竟,想設法弄清楚當年蘇晉為何要逼死雲凌波本可活下來的遺孀,可無奈蘇府治家嚴謹,竟是絲毫口風都打探不出,既然如此,只能引蛇出洞。至於大桓朝堂將如何面對這位將軍之女的復活,明日便知。
壽宴雖說也差不多結束了,可是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眾人倒也識趣,一一跟蘇晉和蘇維通道謝告辭。
裴蘊臨走前看了江梅一眼,隨即帶著裴瞻和裴暉雙雙離去。
蕭墨珩跟蘇君逸聊了幾句後,也過來跟蘇晉告辭,“今夜太保壽宴,讓墨珩開了不少眼界,也驚訝不少,可謂驚喜交加!”說罷輕輕一笑,帶著東方湛揚長而去。
乘眾人紛紛跟蘇晉和蘇維真等告辭的間隙,蘇維信走至江梅身前。看了她半晌,讚賞道:“姑娘的琴藝比起宣陵公主來毫不遜色,蘇某本以為這個世上沒人能及她,想不到姑娘風韻清遠,倒讓蘇某開了眼界,多謝姑娘今日來賀壽!”說罷朝著江梅拱手行禮,
江梅一愣,立即深深作了一揖,“蘇相謬獎!”讓堂堂宰相給她行禮,她絕對受不起。
蘇維信打心眼裡讚賞這個女子。在他心裡蕭定蓮是無法超越的存在。他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女子能比過她,但江梅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度和胸懷讓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愛在叢林中撫琴的女子。
蘇維信隨即瞅了一眼望著這裡的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