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冰韻的聲音顫抖著,似乎說出這個名字,也費了他很大的力氣一般。
“神罰?難道是那個號稱神淵之光的神罰!”張哲不由大吃一驚,他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當初在搶奪那萬年地靈花的時候,神罰就曾經到場,只不過被血桓偷襲,最後功虧一簣。
“神淵之光?!”冰韻的神色中滿是不屑,“這個負心漢,也配叫神淵之光?!”
直到此刻,張哲才知道冰韻為什麼在聽到自己說和流螢是兄妹之後,會表現得如此激動。這個冰心堂的最後傳人,當年一定和神罰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甚至被神罰拋棄了也不一定。否則的話,她又怎麼會對負心漢有著如此強烈的恨意?“一百三十年前,當時二十多歲的我作為冰心堂唯一的傳人,每天都要接待許多來自四面八方的病人。我本以為我的人生就要這麼平平凡凡的過去,直到有一天,他來到了我的面前。。。。。”冰韻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彷彿又回到了百年前的日子。
“那一天,天上下著很大的雨。臨近黃昏的時候,我見已經沒有了病人,便準備關門休息,但就在門快要關上的那一刻,一隻蒼白的手,卻忽的伸了出來,死死的抓著門板,不肯鬆開。”
“我開啟大門,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躺在門口,外面的雨很大,我不忍心看著他就這麼死在那裡,於是將他救了回來。誰知道,這一次善舉,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他似乎剛剛和人發生了激鬥,胸口有一個恐怖的傷口,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一命嗚呼了,但他竟然挺了過來。我仔細檢查之後,才發現他的心臟,竟然是長在右邊的!”
“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他漸漸的恢復了過來,他告訴我,他叫神罰,是神淵門的弟子,因為路見不平幫助了一對受欺凌的婦女,而被仇家追殺。當時我十分單純,竟然就相信了他的話,現在想來,簡直是蠢不可及。”冰韻說著,不由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他長得很英俊,談吐也十分不凡,我們兩個在一起生活了半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中,我的心,就這麼被他俘虜了。”
“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說要和我長相廝守,永遠不分開。當時我已經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迷惑,激動之下,就把我的處子之身交給了他。”
“兩個月後,他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他和我說要回師門覆命,過一陣再來找我,我雖然不捨得他,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可誰知道,他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冰韻的眼角閃爍著點點淚光,當年那幸福的點點滴滴,不斷的在她心頭縈繞。
“我等了他半年,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就在我以為他已經將我遺忘的時候,他卻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推說這段時間很忙,接下來將一直陪在我身邊,在他甜言蜜語的攻勢下,我再一次相信了他。”
“不久之後的一個夜晚,幾個不速之客來到了這裡。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是我唯一的依靠,於是,我便用冰心堂秘傳的毒術,將那些人盡數殺光,從而保得了他的安寧。”
“從那時候起,冰心堂的門前就不斷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出現。我曾經問過他那些人究竟是為何而來,但他始終用各種理由搪塞我。終於有一天,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生氣的摔門而去,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呢?”張哲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之中,不由關心起後面的事情來。
“一個多月後,當時一位赫赫有名的強者找上了門,直到那時我才知道,神罰竟然瞞著我,將那位強者的女兒給騙到了手,並以此為跳板,將那位強者家中的祖傳寶物給盜了過去。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散步訊息,說那寶物竟然藏在了我的手中。”
“真不是東西!”張哲用力敲了一下床板,恨恨的道,他沒想到,號稱神淵門第一強者的神罰,竟然在年輕時候幹出過這樣的事情,他能從一個普通弟子成為一代宗師,定然與他費盡千辛萬苦獲得的寶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身懷強大的毒術,加上冰心堂名頭在外,那強者卻也沒有怎麼為難我。但他給了我一個期限,若是我在三天之內不能交出那件寶物的話,將帶人血洗冰心堂。我想要解釋,但他卻根本不信。無奈之下,我只得帶上冰心堂所有的典籍和藥材,來到了這個地方。”
冰韻將她與神罰間的故事娓娓道來,聽的一旁的張哲是義憤填膺,而流螢則默默垂淚。誰能想到,當初名噪一時,在修煉界擁有者無匹聲望的冰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