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見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是麼,如若我有心為之呢。”
沈計言不語,他信梁世軒雖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但卻不是個蠢人。
事實上,梁世軒也不是個不知進退的人。梁世軒也自嘲的笑笑。
“此時節,青梅煮酒正當季,我煮你且嚐嚐。”
沈計言端起酒杯,細品。
“李老釀的酒如何?”
“不比玉髓差,較之更多了一股花香。“沈計言答道。
“李老的桃花酒是頂有名。“梁世軒讚道。
“只是這煮酒火候過了。“沈計言淡淡說道。
梁世軒苦惱道:“初次為之。“
沈計言聽罷笑道:“果然是眾星拱月的富貴郎君。“
“是啊,風月樓的秦月娘子的手藝最好。“梁世軒得意洋洋道。
沈計言笑道:“那今日便委屈梁大官人嚐嚐我的手藝,不知比秦月娘子的如何?“
梁世軒忙道:“自是白羽的最好。“
“哦,梁官人不是最愛秦月娘子的嘛。“
沈計言狡黠的看著他。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自是白羽的最好。“梁世軒討好的說道。
沈計言自是懶得與他計較。風流韻事哪個男子沒有呢。只是得意的樣子讓人不爽罷了。
梁世軒看他動作熟稔,行雲流水,很是賞心悅目。梁世軒側頭看乏了,便走到他身旁環住他的腰。
“莫叫他人瞧了去。“沈計言低聲說道。倒也不掙扎,甚至有些靠在他懷中。
“這兒處又沒別人。“梁世軒把頭倚在他肩上,梁世軒心中自是歡喜。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覺得自己是自由的。“梁世軒說道。
沈計言心頭一動,說道:“又何必說這些好聽的與我。”
梁世軒笑笑,奪過他即將飲下的酒,飲下說道:“並非花言巧語,而是出於真心。”
沈計言撲哧一笑道:“怎的如此矯情,越發的小女兒態了,真心也好,假情也罷。還不是全憑你這張嘴說的,況我又並不甚在意,還真把我當閨中怨婦不成。”
“是啊,你又不是女子。虧得你不是女子。”
沈計言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怕是覺得他是男子,所以便不用像對待女子這樣細緻了。還是日後便不會糾纏於他。想到這,沈計言不由感到一陣悲涼。
”不過心思千迴百轉,的確與女子相似。“看他苦悶,知他必定多想了,在心底不由嘆道這人還是不肯信他,但他面上還是笑道。
沈計言惱怒的看著他,這人有時著實可惡。
“我倒覺得你的心思女子更是比不上。“
“如此誇獎,我實在難當。“
沈計言悶悶的喝酒,心想自己倒是越發的小氣量了。
“白羽煮酒天下一絕啊。“梁世軒滿意道。
沈計言白了他一眼,這人啊。
“你嚐嚐。“說罷,便吻了過來。沈計言的不滿也在這吻中消融了。窗外蝶兒成雙,風光正麗。
☆、負風月
桐樹花聲孤鳳怨。漸遏遙天,不放行雲散。坐上少年聽不慣。玉山未倒腸先斷。
鶯歌豔舞,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沈計言一杯又一杯的飲酒。身旁濃妝豔抹的歌伎往他身上靠。沈計言不由得緊皺眉頭,這香氣實在是惹人厭煩。誰說女子是尤物。
“哥哥眉皺的這樣深,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人生苦短,何不憐惜眼前人,及時行樂啊。”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柔若無骨的身子便倚了上去,沈計言心下一陣厭惡,毫不憐惜的把她推開。
“哎呦。“女子驚呼道,不曾想長得如此斯文秀氣的郎君竟是這般冷臉。一顆春心頓時冷了。
“沈兄這是怎麼了。“坐旁人問道。
“官人,小女子無心冒犯,還望官人恕罪。“那女子忙賠罪,楚楚可憐的神態叫人不忍責怪。於是便有憐惜美人的人勸道:”沈兄何必與女子為難呢。“
沈計言卻似木頭人般對此置若罔聞,站起來說道:“實在抱歉,打擾各位雅興了,只是這種場合不適合我,我先行告退了。”
“白羽,怎麼了,這樣不高興。“王琦凡拉住他低聲問道,坐上的人也議論紛紛。對沈計言頗為不滿,認為他太過狂傲。但礙於王琦凡的臉面不好發作。
“怎麼沈兄是覺得不屑與我們為伍?”席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