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莊晨挺直身子,抬手抹掉額上的汗,輕輕搖了搖頭。
“我所學之過只是皮毛的解蠱之術,實在無力將這蠱蟲逼出體外。不過,我仍是逼它現出了真身,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金蠶蠱!”
金蠶蠱?!
楚天翼不由地身子一震。
要說這下蠱,他並不太瞭解。
但是,這金蠶蠱,他卻也是聽師傅提起過。
金蠶蠱,乃是用上百種毒蟲,互相殘殺,取最後一隻最強者,再每日餵食無數毒物伺喂,早晚還要用清茶、馨香供奉。
即使如此,仍是一蠶難得。
可能百次也不一定有一次能夠成功將蠱蟲養至色澤金黃。
也正因為如此,一旦此蠶養成,只是取一些糞便,便可奪去一人性命。
楚智體內竟然有整隻蠱蟲,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白湖雖然不懂此物,透過感應楚天翼的想法,知道這金蠶蠱的厲害,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人如此憎恨皇上,竟然要用這種毒物來害他!”
“目前看來,下蠱的人應該還不想殺死皇上,否則的話,只怕現在皇上早已經被那金蠶吞掉內臟了!”
莊晨側臉看向楚天翼,
“天翼,我看,此事你還要仔細詳查!”
楚天翼自然也明白,這金蠶蠱蟲不是誰人都能得到。
能夠得到此蟲,還將神不知鬼不覺將此蟲送入楚智體內的人,自然也不是非常的人物。
輕吸口氣,他緩步走到門外,將楚智的貼身太監張公公喚了進來。
“張公公,這些日子,可有什麼特殊的人接近皇上?!”
大家不要急啊,其實北也急,不過,這幾天真是好累。。。不說了。閃去。。
南族夷人的舞隊嬌娘?!
張公公在宮中幾十年,眼色自然也是有的。
自然也知道此事非比凡常,仔細想了想,這才向楚天翼說道。
“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宮中,並未外出,能接觸到他的,不過也就是文武大臣皇族皇子,若說特殊的人嗎……”
說著說著,張公公突然眼中一亮。
“對了,前些日子,皇上因為擔心翼王,悶悶不樂,剛巧南族夷人的舞隊入京巡演,三天前,佑王爺花重金請這舞隊入宮為皇上解悶,當時那領舞的女子極其美豔,皇上曾與她共宿一夜。”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猜到此事必然與這女子有關。
“那女子現在何處?!”楚天翼追問道。
張公公無奈地搖搖頭,“皇上當時曾想要留她在宮中,哪料,那女子極是剛烈,寧死不肯,皇上仁德,只得放她去了,現在何處,老奴也是無從而知!”
楚天翼聽罷,不由地面色一沉。
“張公公,馬上派人去搜捕這支南夷舞隊,我懷疑,他們與皇上中蠱事情有關!”
張公公答應著要走,楚天翼忙著又攔住了他。
“此事事關重大,對外只宣稱說是皇上病了,萬不可提中蠱之事,另外,搜捕這支南夷舞隊也要謹慎,萬不可過於張揚!至於父王,還是送回宮中,先由太醫按照普通病治醫治,以掩人耳目!”
張公公自然識得此中利害,點頭答應不止,這才出門安排去了。
不多時,便有侍衛和太監進來,楚天翼便指揮著眾人將楚智抬上皇攆,這才對白湖說道,“你們暫時留在王府之中,等晚上我回來之後再做商議!”
白湖知道他是擔心楚智,安慰他兩句,便將他送出門來。
目送著一眾人行遠,白湖這才和莊晨、初陽二人重新回到王府內宅。
下人送上茶點,白湖卻食是無味,只覺得此事實在蹊蹺。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南夷舞隊來的實在是太巧了些!
太子爺走不動了?!
“在想什麼?!”
莊晨看白湖面色不對,輕聲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巧了,如果那蠱毒真是那舞娘所下,只怕楚天翼就是把整個楚國翻個天,也不能找到她。我覺得,想要找她,不如先去找楚天佑!這舞隊是他尋來,他一定知道其中底細!”
“你的意思是……此事可能與這位佑王爺有關?!”
莊晨挑眉問道。
白湖點點頭,雖然眼下還不能確定此事必然就是楚天佑暗中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