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容冷漠的青年從車中走出來,沉聲道:“我說了,不要叫我仙長,叫我陳春,我是跟你們同行,來蒙城求學的,記住了。”
“是,是是……”領隊連忙點頭,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商隊的領隊,雖然聽多了傳說,也見多了仙人,但是真正深入接觸,這還是第一次。
不知道這些仙人是從何而來,又為何要加入他們商隊,而且還要求嚴格保密。
雖然心中暗暗叫苦,可他也只能應承下來,否則小命難保。
不過和這位冷漠的青年相比,其他幾位還是很好說話的,這幾個人長得形形色色,年齡也大小不一,青年所乘坐的馬車的御者就是其中一個,他長的老相了些,所以偽裝成了一名老僕,而其他幾人,則都分散在整個商隊裡,低調地做些活兒,也不會給人這麼大壓力。
當初破元長老讓昭天去選派一些外門弟子前往蒙城查探一番,這個任務昭天長老非常認真地去完成了。因為大部分的弟子都已經參加試煉了,他手頭能夠選擇的人不多,好不容易才選出了三十個精兵強將,但這些人陣法的瞭解就不怎麼深了,所以破元長老幹脆又選了六名內門弟子作為領隊,這三十六個人分成了六個小隊,每隊六個人,一名內門弟子帶領五名外門弟子,分頭從不同的路途前往蒙城。
昭天長老已經開始召回一部分在地下妖國試煉的弟子,如果第一批人進展不大,他還會派出第二批、第三批人。
應龍宗別的沒有,就是弟子有的是。
除了一些精英弟子,其他的弟子,就算是損失了也沒什麼,有無數的修士爭著搶破頭來加入他們應龍宗呢。
這而這位冷漠青年陳春,就是破元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平日裡跟隨破元長老靜心修煉,研習陣法,算是應龍宗年輕一輩中的陣法高手了,他親自出馬,破元長老還是很放心的,怎麼也會看出一些陣法端倪。
身為內門弟子,陳春自然有自己的傲氣,其他幾個外門弟子,卻是專門選的比較精通人情世故的。
那扮作御者的外門弟子已經六十多了,他入門晚了些,就一直生具老相了。
當然,修士之中,極少以外表論年齡,這是絕對做不得數的,陳春其實比這位外門弟子年輕不了幾歲。
但是,卻可以用外貌論資質,像非間子,看起來便和子柏風差不多大,他是極早就入門了,壽命變得悠長起來,外表老化的自然也慢。
這位陳春也修煉了五十年了,依然是青年模樣,本身就堪稱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和站在身邊的外門弟子一比較,高下立判,這幾個外門弟子,最年輕的看起來也要人到中年了。
“侯掌櫃,您不用管我們,自個兒忙去吧。”老僕模樣的外門弟子微笑著對商隊領隊道,語氣謙遜而平等,讓人油然而生好感,情商自然和這陳春不在一個檔次上。
侯掌櫃這才擦了把汗,回去佈置去了,雖然那外門弟子說不讓他顧慮,可他怎麼敢不顧慮?這些人要和他們同行,又不允許他說出他們的身份……真麻煩啊!
老僕看著侯掌櫃離開,壓低聲音道:“師兄,我們不該表露身份的。”
“表露不表露身份,又有什麼不同?這些人膽敢說出去不成?”陳春眼睛微微眯起:“等我們進了城,讓這個侯掌櫃說不了話就是了。”
老僕微微吸了一口氣,只能應了一聲是。
應龍宗的內門弟子,果然和他們不同啊。
侯掌櫃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宣判了死刑,讓人在驛站裡面打理出來兩個桌子,供人歇腳,自己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河邊了。
老驛夫說了,想要吃魚,後面河裡有,想要吃肉,林子裡有,想要晚上有地方睡覺,自己去找人商量。
合著這是一個自助青年旅社啊。
走南闖北,什麼樣的情況沒見過?不論是腳伕還是押送武師,又或是跟著的夥計,都輕車熟路,抓魚的抓魚,打獵的打獵,侯掌櫃自己卻跑來了那些吵吵嚷嚷的小傢伙們身邊。
這會兒小傢伙們正鬧成一團。
兩個半大小子,正扯著一根白繩子拔河,旁邊還有人又叫又跳。
等侯掌櫃走近了搭眼一看,卻是傻眼了,那那裡是白繩子?分明是一隻小白狗的尾巴。
小白狗才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那根尾巴卻是越拔越長,足有四五尺了。
那又叫又跳的也是一個小傢伙,正嗷嗷叫著大哭:“你們放開小寶,放開小寶!”
“快放開,不準欺負小志!”孩子裡的老大劉小刀連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