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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而國現在是他們的父輩的,但歸根結底會是他們的,不管他們到了哪裡,顓而國都是他們的根基,顓而國強盛,他們才能夠立足更穩。
“好,好啊!”邢曲浪看著那慢慢崩塌的山,心中激動難言,“難怪齊兄去了蒙城,就不願意回來西京了,若是生平能夠完成這樣的一件偉業,那是足以自豪終生的事啊,若是我早來死亡沙漠就好了。”
正說著,雲舟漸漸降下,子柏風指著附近一座山道:“那座山上有一座天池,是我曾經暫居之所,我稱之為鏡湖,待得什麼時候,凡事皆了,我說不定會回到這裡隱居,合龍還早,各位不如去和我一起遊玩一番。”
眾人順著他的手看去,都看到了山頂之上的那一面鏡子一般的湖泊,頓時驚歎起來,下去遊覽不說。
鏡湖應該曾經是一座火山,水位幾乎和山崖平齊,就算是雲舟落在鏡湖之上,依然能夠看到遠方的金輪轉動和山坡的坍塌,一座山,竟然就那般被慢慢剷平了。
“快了……”雖然四周風景如畫,但是老知正的目光卻沒有一刻離開那金輪,等到了山壁最終只剩下了薄薄一層,他立刻大叫起來:“快,馬上就要貫通了!”
“譁!”驚呼之下,突然傳出了一聲水響,一大一小兩個圓球狀的東西從水中飛出,在子柏風的身邊挨挨擦擦了幾下,一前一後飛向了前方金輪的方向。
那正是魚丸和小魚丸,鏡湖水清澈而富含礦物質,底部還有熱流湧動,他們在下面泡溫泉休息來著。
此時山壁碎裂,障礙物消失,正是他們不知道是娘倆還是爺倆一起顯威風的時候。
他們從鏡湖出去,直接飛向了被從地下挖出來的清河——清河本已經變成了地下河,但卻被金劍開鑿成了巨大的峽谷地上河,水流滔滔,在此地繞向北方。
但是此時,除了北方的河道之外,又被開通出了另外一條河道,讓清河在此分叉,日後將會在這裡建立起一座大堰來調節水流。
兩隻蠃魚飛入了清河之中,扯起滔天大水,沖刷著地面上的碎石和粉塵,衝開了地面的雜物,衝出一條深深的河流,咆哮著,怒吼著向前方湧動。
阻擋在清河之前的那座山並沒有完全坍塌,而是被從中間掏空了一個大洞,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拱門。
“這裡便叫做天門峽吧。”子柏風道,眾人都連連稱好。
那鬼斧神工的拱形巨門,可不像是同望仙界的天門?而深深陷入地下的峽谷,水流湍急,沖刷著山石的新茬,挾著無盡的威勢,向前奔騰咆哮。
魚丸和小魚丸就在這水流的最前面,一大一小的兩個丸子發出興奮的呼哨,蠃魚最喜歡的,就是縱水狂奔,而他們為了不對人造成危害,只能壓抑自己的這種天性,現在這種奉旨漲潮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不論怎麼玩,都不會被人罵。
山的對面,本是數條小溪匯聚而成的小小河流,在奔騰狂嘯的水流沖刷之下,就像是沸湯沃雪一般,被龐大的水壓壓出了一道不屬於金劍之輪開鑿的河道,蔓延出去。
已經平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河道突然掀起了大浪,這一波大浪激盪著,化為了如同錢塘江大潮一般的潮水,向前席捲而去,狠狠撞在兩岸堤壩上,然後化作了紊亂彼此碰撞的波紋,攪動了不知道多久沒有變化過的空間。
兩岸猿聲狂啼,驚鳥亂飛,一時間雞飛狗跳。
眾人只是在一旁看著,都恨不得能夠到水中搏擊一番,以顯示自身崢嶸。
許久之後,兩隻蠃魚才算是玩膩了,潛入了江水之中,消失不見。
“能夠見證這種盛事,真是生平幸事啊。”許久許久,遲煙白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嘆了一口氣。
他這句話,可以說代表了所有人的心情,就算是子柏風,也心中激盪,難以自已。
“真想泛舟其上,從西京到蒙城,或者從蒙城到西京,走這麼一趟。”邢曲浪道,“那定然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我倒是寧願乘坐錦鯉雲舟。”遲煙白想了想,非常煞風景地說道。
眾人都哈哈大笑。
貫通整個死亡沙漠的運河雖然已經完工了大部分,但後續還有許多的修繕和維護工作要做,這些工作必須慢慢來,也就需要其他的官員去協調了。
子柏風這個臨沙州知州,現在基本上就是甩手掌櫃,反正他也不怕別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臨沙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誰也別想出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