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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正所謂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不讓他們真正知道邪魔的厲害,他們怎麼可能會引起重視?

“雖然出了點小狀況,但是我們桂墨軒的桂清墨的功效,相信大家也都已經看到了。”子氏族人道,“桂清墨曾經是我們桂墨軒最高等的墨,不過現在我們又有了其他三種墨,這三種墨,分別為桂邪墨,桂神墨,桂妖墨。”

“哼,譁眾取寵!”下方有人怒道:“墨就是墨,好寫才是正經,弄那麼多的噱頭,又有什麼用?我們寶墨齋的墨才是上京第一好墨,你們這個什麼桂墨軒,聽都沒聽過,能出什麼好墨嗎?”

原來這是寶墨齋的東家看到桂墨軒如此熱鬧,完全坐不住了,派人來搗亂了。

“這位客官說的不錯,墨就是墨,不論它有多少功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寫得出好字,畫得出好畫。所以這最後一關的題目,就是分別以四種墨應試,不論是題詩,是寫賦,還是作畫,皆可以。最終的優劣,自然還是要讓在場的眾人來評判,大家大可以去喊些人來幫忙評判。”

子氏族人說完這一句,頓時側身道:“當然,不論誰勝誰負,兩位才子的大作都會在我桂墨軒中堂永久儲存。若是不想要我們桂墨軒保留,也可以現在就退出比賽。”

聽完這句,朱有才略一沉吟,微笑道:“好,那我就接受了,讓我來試試這有神奇功效的桂墨。”

朱有才之所以為寶墨齋出頭,是因為寶墨齋的老闆和他的一名長輩略有交情,透過他的這位長輩,延請到他和他的幾位朋友,去參加寶墨齋的詩文會,以壯大聲勢,拉攏人氣。

誰想到就算是他們再怎麼努力,依然是門可羅雀,反而是這邊桂墨軒人氣爆棚,他們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麼,這才答應寶墨齋前來踢館。

但此時,什麼踢館,什麼勝負,早就被朱有才置之腦後了,他現在心中就只有一件事,在禮部大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才學。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子氏族人向前一步,想要幫他磨墨,朱有才伸手攔住,道:“停,我向來自己磨墨。”

子氏族人微笑退開,轉身跑去幫子柏風磨墨。

而為了讓眾人看得清楚,這題詩作畫的載體,並不是紙張,而是四張屏風,每一張都是寬三米,高兩米,可謂極大。

若是普通人,不論是寫滿字,還是畫滿屏風,怕是都需要至少幾個時辰的時間,而若想要精心修飾,怕是十天半月,乃至數月一年都有。

朱有才看到這屏風,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最頂上的高臺,本身不會有太多人上來,卻建的這麼大,原來是為了這屏風準備。

朱有才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揮毫潑墨,揮手一勾,一處青山,一座小院,一處小橋,躍然紙上。

小院之內,學童玩耍、讀書。

長窗之內,先生吟哦,治學。

中有一人,最為醒目,他的面容和朱有才有幾分相似之處,這是朱有才繪畫的自己的蒙學之時。

如果說在場最多的是什麼人,那定然是莘莘學子,蒙學內的學子,千姿百態,各自不同,看到那熟悉而又充滿回憶的景象,幾乎所有人都被觸動了。

看到這第一塊屏風上繪製的東西,眾人就都明白了朱有才的思路,定然是蒙學院試、會試、鄉試、然後是殿試這過程。恰好四個等級,四張屏風。

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是所有學子最大的願望,這一條路,也是他們最熟悉的,更是他們最容易被觸動的。

朱有才非常清楚,自己這一選擇,可以說是最正確的。

如此一個寬大的屏風,若是寫一首詩則太短。若是寫一篇賦,則太長。

桂墨軒出了這個題目,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們作畫。

而朱有才自問自己才學無雙,不論是什麼方面,都不輸同科的學子,而他的這選題,更是緊緊扣住了最關鍵點——最終優劣,不是由評委來,而是由在場的所有人來評判。

而在場最多的,自然是學子們最多了。

桂墨軒所提供的,就只有墨而已,不是工筆水粉,朱有才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學童,眾人也都被他吸引了,隨之看去。

有人踢毽子,有人翻牆來,有人追蝴蝶,有人摸魚兒,有人掏鳥窩,有人拽狗尾,有人騎大馬,有人苦讀書。

一個人,一個姿態,一個故事,一段人生。

齊寒山看著那畫,不由自主陷入了沉思之中,無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