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墨軒開業的時候,府君也帶了幾個朋友來捧場,看到子柏風,就無奈搖頭,“不過是一張草書而已,何至於此?”
子柏風的脾性他知道,這人傲得很,是絕對不屑去假冒別人的書畫的,再則小石頭臨摹那書畫,其實他也看到過,只是為了這麼一副書畫——儘管那書法殘篇真的是驚才絕豔,可也不至於向死裡得罪連雲平。
“中山派的人找過我,說這只是年輕人自己的意氣之爭,不希望過多的解讀,我也是這個意思,此事,過去就過去了吧。”府君道。
子柏風卻是有些疑惑,中山派的入門弟子都那麼囂張跋扈,連雲平這種人也不像是那種大氣的人,會教育出這種弟子的門派,怎麼可能是謙謙君子?
若是中山派那邊不依不撓,子柏風覺得並不奇怪,反而是那邊如此低調處理這件事,反而讓子柏風覺得納悶了。
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但這種懷疑,太過主觀唯心,子柏風也只是撇嘴道:“誰讓他來惹我?顓王我也不讓著!”
“別把顓王掛嘴上,小心哪天腦袋被砍了。”說這話的時候,府君很是無奈。
子柏風這傢伙就是屬猴的,天不怕地不怕,關不住,拴不住,讓他不惹禍,那是比登天還難,“你就當是考慮一下蒙城,中山派對朝政的影響力極大,若是中山派和我們作對,對蒙城總歸不好。”
搬出蒙城,子柏風這才算是虛心領受了一會兒他的嘮叨,只是心口不一,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哪裡去了,瞅準了一個機會,一把拽住了路過的落千山,道:“千山,我正在找你!”
頓時借千山遁成功遁掉。
走開的時候,聽到那邊府君的朋友對府君道:“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引出偌大風波的殘卷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卷字了……”
“唉,讓您見笑了。”府君在那邊搖頭扶額。
事實上,子柏風也挺不喜歡惹禍的,只可惜沒人相信。
之後的一段時間,雖然流言未息,但卻還算風平浪靜,子柏風整天帶著人疏通河道,把自家錦鯉雲舟的活動範圍一圈圈擴大,沒事就買個房產,賣賣桂墨,對九嬰的監控,也一刻沒有放鬆。
眨眼間,一場冬雪初至,紛紛揚揚籠罩整個西京,把西京變成了白色的。
一大早,子柏風就把人派出去巡邏去,敦促商戶和各家各戶,把門前積雪清理乾淨,子柏風等人也親自動手,清理知正院內的積雪。
小石頭現在又活躍起來了,領了知正院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在院子裡堆起了雪人,好不快意。
也就是這日,一位不速之客不期而至。
子柏風、盧知副等人正拿著掃把,在院子裡把殘餘的積雪清掃,大家幹得熱火朝天,盧知副甚至解開了衣襟,胸口、頭頂都冒著熱氣。
一名差役帶著一個僕人打扮的人進來,道:“大人,有人求見。”
那僕人上前一步,道:“知正大人,我家主人齊太勳求見。”
子柏風嗯了一聲,繼續掃雪。
那僕人以為子柏風沒聽清楚,繼續道:“知正大人,我家主人齊太勳在門外求見。”
“讓他進來便是。”子柏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直了腰,看向這位僕人。
“我家主人齊太勳齊大人是工部郎中李青羊李大人的表弟。”那僕人似乎有些迷惑,又說了一句。
“那又如何?難道還讓我出門去迎接不成?”子柏風問道,“敢問你家主人是幾品官員,在何處任職?”
齊太勳進來時,極為不喜,顯然是聽到了僕人的彙報,對子柏風的態度不怎麼滿意。
他身為工部郎中的表弟,一直以來,在這些工部下屬的衙門都極為順暢,哪個人不笑臉相迎,不恭送出門?
到了子柏風這裡,卻是這般冷遇,讓他很是不爽。
“子大人,我是來找您做生意來了。”齊太勳坐下之後,先是喝茶順了順氣,看子柏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似乎就任由他在那裡坐著,自己在一旁只是處理自己的公務,便不得不開口,道。
“哦?不知道閣下打算和我做什麼生意?”子柏風頗為疑惑。
“自然是玉石生意。”齊太勳道,“每年這個時節,各亭的知正院都要補充玉石,我今天是來給子大人你送玉石來了。”
齊太勳說的沒錯,每年到了這個時節,知正院的庫房確實是需要玉石,整個東亭,一年要消耗數千顆到數萬顆不等。
到了冬季,塗水流速緩慢,整個西京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