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想著,子柏風情不自禁地側眼看向了兩人密談的那房間。
瓷片裡,就聽到陰沉男子繼續道:“事不宜遲,為師現在就離開。你行事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弟子,那邊定然也有人關注蒙城三城的談判事宜,若是讓他們發覺我的存在,此事就會功虧一簣。”
說完,陰沉男子掀窗就要翻窗而出。
他第一次說事不宜遲,這就離開的時候,子柏風還轉開了視線,誰想到他很有前世在群裡聊天的風格,說上七八次再見,也死活不肯離開,子柏風還以為這次也是虛晃一槍,恰好正向那邊看著呢,誰想到他說出來就出來,表情一時間有些收不回來,一臉狐疑探究的表情還擺在臉上呢,看到那人翻窗出來,連忙換了一個訕笑的表情。
那陰沉男子也擠出了一個笑容,翻身落地,慢慢放下了舷窗,裝作散步的樣子,緩緩踱步,子柏風分明聽到他在牙縫裡咒罵:“糟糕,這傢伙難道聽到了?不可能啊,我已經佈下了隔音術,他不可能從外面聽到的……該死!桀荀你個死混蛋,還不趕快幫為師分散注意力!”
恰好,此時此刻桀荀從艙門中走出來,看到子柏風,就徑自大步走了過來,道:“閣下可是蒙城府君子兄?”
“代蒙城府君子不語見過副使閣下。”子柏風不卑不亢地拱拱手,兩人分屬不同國家,自然不需要太多禮節,免得被人誤會。
子柏風知道高手都能感應到目光的變幻,他看向桀荀的時候,稍稍挪開了目光,其實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瓷片上,就看到那邊中年人刷一下消失掉,原來是以眼力難及的速度直接投入了江中。
不管他原來計劃怎麼樣離開,恐怕都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需要遊過整個濛河。
桀荀似乎對子柏風很有興趣,拉著他和他攀談起來,奈何子柏風一直分心追蹤著那中年男人的行蹤,中年男人修為不凡,在水中宛若游魚,藉著水下暗流,很快就甩下了大船。
他也不敢離開水下,直接在岸上飛掠,許是擔心被人發現,一直到了蒙城左近,這才到了一艘普通的小船之上。
小船之中,一名紅臉膛的中年漢子早就等候多時,看到此人從江中直接登船,連忙道:“閣下可是……”
“南方之人。”那陰沉漢子雖然在水中游了小半個時辰,身上卻是滴水不沾,但是被迫遊了那麼長時間的水,脾氣顯然不好,哼了一聲,道:“快點帶路。”
“是,大人請安坐。”紅臉漢子親自到了船尾去搖船,這紅臉漢子,子柏風不認識,其實他正是丹木宗留在蒙城的其中一員,十通道人。
十通道人修為了得,盡力搖船時,船如同離弦之箭,劃破水面,向前飛馳。
“慢點!慢點!”陰沉漢子頓時又不滿了,“你這麼快,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船有異常是不是?”
這哪裡算快?和子柏風的船比起來……
十通道人是個火爆脾氣,不過此時他硬生生把自己的脾氣壓下來,只是在心中腹誹的一句,低下頭去,道了一聲是,放緩了速度。
為了師門,忍了!
第175章 :一個洞穴通九幽 (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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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崦嵫山,丹木宗,距離被迫封山,已經過去了百餘天了。
百餘天時間,對生命以百年記的修真者來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失去了丹木神樹的丹木宗,每一個滯留在宗門內的弟子,生命似乎已經變成了煎熬。
沒有靈氣,沒有外門弟子去收攏玉石,沒有了出門磨練的機會,修真變成了一種囚禁,一種酷刑。
大多數的外門弟子都被遣散了,丹木宗已經無法再養活那麼多的外門弟子,這些外門弟子有一些就此消失了,但還有一些不肯死心的,就在半山腰或者山腳下的鎮子上暫居,倒是傳出了許多的佳話。
而內門弟子們,都被困居在丹木宗之內,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情去整體悟道修煉,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聰明地意識到,在丹木宗裡突然多了許多的未知區域。
十通道人和陰沉漢子到達丹木宗附近,就從船上下來,進入了岸邊一個茅屋裡。
一名青年看到他們,只是沉默地行了一禮,就轉身帶他們進入了裡面的房間。
十通道人對這青年點點頭,青年就轉身離開了。
這青年曾經是一名外門弟子,這些外門弟子雖然大多都被遣散了,但是他們大多還和師門有著聯絡,師門允諾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