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轟響,震的整個辦公樓都顫抖起來。陸沉能感到可怕的靈氣,從四下洩去。只有一陣微風,輕輕吹拂他的頭髮。對方對自已威能收發自如的能力,讓他不由汗毛直豎。
那個熊面守衛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你是一個持球者,怎麼不早說。快走,快走。”
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對方為什麼在最後時刻收手。陸沉還是從死亡的陰影中,慢慢緩過神來。在那一瞬間,他的心念百轉。“看來,我天生就是一個成就大業之人,天命在我。”陸沉蒼白的臉上,卻有一絲難言的笑意。
熊面守衛有些無奈的,看著陸沉向裡面走去。古老的條約規定,它是不能對一個持球者下手的,就算對方在他眼中如些的弱小。
看到最後一個大門,陸沉心中卻升起一種莫名的預感,對方就在裡面等待著自已。他輕出一口氣道:”這也許是我,改變命運的一天。“說完,他伸手去推這扇厚重的大門。
前有虎,後有狼
佛界。
一處僻靜的廂房中。鎮海子看著手中的姻緣籤,皺眉念道:“南山有意水無情,曲徑百折夢裡尋。淚眼問花花不語,風帶亂紅鞦韆去。妙音大師,此籤不知何解。何處,才能找到我的命中人。”
他對面坐著一個清秀的僧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妙音。他宣一聲佛號輕笑道:“鎮海道兄,不是一向來,不信這些的嗎。怎麼現在,對這些凡夫俗子的把戲,也上心了。”
妙音在佛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以往佛界和修真界的交流往來。他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和天機閣的四子都有交情。其中以和鎮海子最是投緣。
主要是鎮海子爽真,灑脫的個性讓妙音十分欣賞。鎮海子對妙音的學識和修為也頗為敬服,二人算的上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此時,修真界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鎮海子脫身來投,妙音也是熱情相迎,不改當初。
聽了妙音的話,鎮海子有些無奈的長嘆一聲道:“道兄,有些事,有些人,想不信命也不行。”妙音大吃一驚,他看著眼前的鎮海子,才幾年不見。
原本英氣十足臉龐,現在卻籠罩著一片愁雲。他低垂的眉宇間,說不盡的愁慘,往日裡灑脫不羈的神情蕩然不存,只剩下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
也不知道對方在短短的幾年中,經歷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才會有如些巨大的變化,真是天見可憐。
妙音搖搖頭道:“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道兄修行多年,還沒看破這一切嗎。”“唉,道兄是出家人,和我的修行方式不同。有些事和你說,你也不會懂的。還是請道兄點拔一二,我要如何去找這命中人。”鎮海子開口道。
自從離開修真界,鎮海子沒有先去找五靈的下落。他心心念著的還是小花,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來找妙音。鎮海子經過這段時間的磨難,實力大增,離開天君就只差一步之遙。
就算如此,鎮海子也沒法看透妙音的真正的實力,這反而讓他更加有信心了。“罷了,看在道兄的份上,小僧就破例一次。”妙音輕嘆一聲,他伸手接過那條竹籤,運起自已的神通來。
妙音透過因果網看去,自已手中扼住了一個紛亂的線頭。他強大的神念,順著線頭而去。不久,他的臉上顯出驚恐之色。沒一會,妙音臉色大變,竟吐出一口鮮血。
一旁的鎮海子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妙音。他焦急的叫道:“道兄,到底看到什麼,何至於此。”妙音擺擺手道:”無事,道兄不要驚懼,小僧先飲一口荼,再慢慢道來。“
鎮海子看著妙音伸手拿起荼杯,手抖的杯盞亂響。他心中更加的焦慮,要不是經過這陣子的磨難,他的性子沉穩了許多,這時,早就忍受不住。
好一會兒,妙音才穩下情緒來,他思慮良久開口道:“道兄,如果小僧勸你不要去,想必你定是不願。就算如此,小僧也要告戒一句。此去,可謂千難萬難,如入,刀山火海一般。”
鎮海子沉聲道:“道兄心意,小弟領受了。”妙音輕嘆一聲道:“天機之妙,瞬息運轉。我輩只能窺探一二,道兄的機緣就在神界。生死千均,繫於一髮,還望再思量一二。”
鎮海子立起身來,拱手道:“道兄之義,不敢相忘。他日若有所命,小弟千山萬水也不敢相辭。”說完,他跨步出門,直上雲天。
妙音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不由讚道:“當真,灑脫自如。”他話音剛落,就好象聽到天空中隱隱傳來的耳語。妙音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了。”
七界外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