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得謝謝你了。”怒火,已在君浩胸中充溢,但卻表現的更加平靜,“只是可惜,我命由我不由人。想殺我的人,我都會毫不留情的除掉。可你剛才也說了不會殺我,那我也會留你一命的。”
目光掃向四周,“你們的話我都記住了,但願你們以後不要後悔!”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君雷瞳孔一縮,全身突然爆發出一道道幾不可查的熾熱波動。
“無影炎縛爆!”五指成爪,熾熱的波動收攏呈網狀,朝著君浩當頭罩下。
這一招威力奇大,不要說血肉之軀,就是石人也會被無影炎網勒切成碎塊,鐵人也會被焚燒至癱軟。
顯然,他是真的要將君浩重創,毫不留情。
就在無影炎網臨頭之際,君浩動了。全身的肌肉都在跳躍,蘊含在肌肉中的萬斤巨力,寸寸爆炸。
這一刻的君浩,不亞於妖獸現世。彷彿來自地獄的索命凶煞之氣,衝擊的所有的人都是一陣窒息,身體不抑的連連後退。
“轟……”地面一陣劇烈顫動,雙手暴力的撕裂無影炎網,身軀一震,唰的一下,到了君雷面前,鐵拳,蘊含崩山之力毫不留情的揮出。
“啊!”君雷驚恐的大叫。
剛剛叫完,就感覺轟擊在身體上的力量,好像**爆炸,無與倫比,整個人被打得凌空飛起。
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吧唧一聲摔在遠處,就像摔了一隻蛤蟆,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暈死了過去。
君浩果然沒有下殺手。死,並不是最可怕的,還有比死更令人絕望恐懼的懲罰方式。
以君浩的萬斤巨力疊加崩山,足以將君雷轟擊的四分五裂,但他的力量拿捏得恰到好處,一拳轟碎了君雷的丹田,全身的經脈也是寸寸而斷。
命是保住了,但君雷卻成為了一個永遠都不能修煉的廢物,這比殺了他還要解恨。因為經脈都寸寸而斷,從此之後,他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一生一世只能活在無盡的絕望之中。
這也不能怪君浩心狠,雖然因為前世的事情,他心中對君家族人充滿愧疚之情,就是受了侮辱也不忍心真的傷了他們。可現在他是真的憤怒了,因為君雷侮辱了他的母親。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震撼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君浩。
君浩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哼,一群趨炎附勢的廢物!”
跨步而行,向外走去。
被昔日的廢物罵做廢物,這是絕大的侮辱,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發難,君浩那乾脆利落的一拳,已經將他們徹底震住了。
九龍塘最大最豪華的的包廂裡,擺了一桌超奢華的大宴。
一個紫色麵皮,濃眉虎目,身材欣長的中年人,坐了主位,悠然自得的品茗,看似安然,但卻不經意間透出一股凜人的氣息。他就是夏聽蟬的父親;夏化炎。
他的身後,站立一個馬臉,目光灼灼,嘴角下沉,肩背微馱的人。此人就是夏家的大總管,夏福聚。
夏福聚伏低了一點身子問道,“族長,以您的身份,見一個紈絝廢物,是不是太抬舉他了?以我看,隨便派個人打發他得了!”
夏化炎閉了眼睛,細細的回味著茶韻,低聲而緩慢的說,“紈絝廢物?我看可不見的啊!蟬兒可是矢帥修為,一個紈絝廢物,憑什麼能救她一命?這小子,如果不是扮豬吃虎之輩,就是走了狗屎運,我很有興趣見上一見。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蟬兒。她一個人繼續留在這裡,我不放心。她的拗脾氣你也知道,一旦決定了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我也只好親自來一趟,把她帶回去。”
二人正在說話,君浩在侍者的引領下進來了。
一進門,他先拿眼打量這位領導夏家的族長。
雖然夏化炎已經氣息內斂,但只看了一眼,君浩就覺得,這是一個雷厲風行的角兒,別看他穿了一身儒雅的長袍,卻不代表是儒雅之人。那是因為沒惹著他,一旦惹了他,瞬間就會撕了儒雅的外衣。
不過君浩到沒放在心上,他來赴約,可不是來品鑑人品的,是想見見夏老頭,順便混吃混喝一頓抹嘴走人。
至於藉此機會和夏老頭交朋友,他連想都沒想。人家夏家是什麼樣的家族?不入流的君家的一個紈絝;人家不帶拿正眼瞧他的,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君浩在對面坐了,夏化炎開口了,“你就是君浩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家族長夏化炎。你救了聽蟬一命,作為父親,我特來感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