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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朱豈:“愛卿有何事要奏?”

“皇上,各地秋闈(即鄉試)即將開始,還請皇上欽定試題,以開科目。皇上今朝中人才匱乏,如今已六年未開春闈,是否可將之日期提前?自皇上您下罪己詔以來,各地舉子們都在翹首以待,盼望著皇上能早日重開春闈,好叫天下士子們有報效朝廷之機,望皇上裁奪。及早定下此事。”周忱早與張輔商議過,重開恩科方為朝廷解決人才匱乏之道,今天早朝便由周忱提了出來。

朱豈最近也為人才匱乏煩心不已,今見周忱等提出重開恩科,心下思忖:雖然科舉制度有很多弊病,但自古以來所挖掘出來的治世大才也不見少,多少也應能發掘些人才。現今朝中無人,也算是聊勝於無,如果挖出來個大才來,那自己可是賺了。便道:“這秋闈之題便由愛卿及文蓋殿學士們選定些題目後,交與朕裁奪刪選吧。至於春闈定的太早的話怕是舉子們很難如期趕到,便提早兩個月與二月年前舉行吧(春闈一般都是四月中旬),屆時各地舉子應該都能到達京城了。至於此次主考,同考,諸位臣公可有人選,給朕舉之一二?”

“微臣保舉戶部尚書周忱為此次恩科主考,周大人曾經在先帝年間主持過多次春闈,皆秉公辦理,足可勝任此職。”張輔上前說道。

“微臣張純保舉翰林院侍講學士馬愉,論道四書五經研之精朝堂之上無人能及馬愉。”僉都御史張純道。

四旬左右的中年,身著四品文官朝服,額下留須,斯文的面龐卻因多年辦理案物關係略帶煞氣,興許是因煞氣過重,文生氣質到不盡顯。朱豈看去卻是張純,此人坡有些才,去年畿內流民暴動,便是他與大理少卿李畛振撫的,心思機敏,不喜財帛,算得上是清廉之士。他的隨機應變之能不比楊善差多少。不過朱豈對明中期的歷史人物不熟悉,這張純也是在這一個月來的政治生涯裡識得的,只是覺得他坡有才幹,辦事雷厲風行,很有些實幹家的味道。卻並不知道他還是個歷史名人。

“微臣保舉禮部侍郎李時勉,李老為永樂二年進士對四書造詣也是及佳,再加之四朝肱骨,當得此任。”同為禮部侍郎吳璽道。

“微臣保舉”

“微臣保薦”

朝堂之上保薦之聲不絕於耳,聽得朱豈漸漸心煩,不由得擺擺手道:“此事就這麼定了由戶部尚書周忱,擔任此次恩科主考,由馬愉,李時勉二人擔任副考,協同辦理此次恩科,定要多為朕選些人才才是。”

“臣等,定不負聖望,為皇上,為朝廷選拔人才”周忱,馬愉,李時勉三人皆自跪拜道。

看著李時勉有些病態的蒼白麵容,朱豈心下有些過意不去,便道:“李卿,朕此番又多勞與你,卿當注意身體才是,不可操勞過度。若是累了便與朕說朕當找人替於你。”

李時勉聽了有些感動,雖然對這小皇帝前番所做有些看不過去(指上文葬兩位貴妃於乾清宮一角之事),但見皇上如此關心與己,心中不滿淡去了很多,跪身道:“謝皇上體貼之恩,老臣省得自己身體,定會注意的。”

朱豈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這皇帝真是難當,現下自己連處理通常政務都這般吃力,還談什麼狗屁改革,勵精圖治?真夠鬱悶的啊!這改革到現在自己都還沒摸到頭緒,看來自己真不是當皇帝的料啊自己當初立下的大志恐怕也很難實現啊自己雖然吃食節儉,避免了奢侈。但對於政事軍務卻無建樹,到頭來也不過是個不爆不昏之庸帝罷了。想著想著情緒不由得低落下來,便道:“諸位臣公,可還有是要奏?無事便退了吧。”

這時禮部侍郎吳璽站出身來道:“皇上,臣有奏。”

朱豈強自打起精神,問道:“吳卿家還有何事?”

吳璽道:“皇上下月初十一誕辰即至,不知聖上當如何安度?”

朱豈一愣,誕辰?生日?對於前世的朱豈而言生日是陌生而奢侈的名詞,他打出生以來就沒過過這玩意,自己甚至連生日是何日都不知道,因為他是孤兒;對這根本就是毫無概念。茫然的問到:“生日?”

吳璽及群臣見朱豈愕然的樣子,不疑有它,皆道是朱豈最近勤於政務忙過了頭忘了此事。吳璽道:“皇上下月初十一便到了,各番國屬臣盡皆在來京朝拜的路上,如:琉球、占城、安南、瓦剌、榜葛剌、滿剌加、哈密皆會前來入貢,朝拜聖上。不知此番皇上想如何安度聖辰?還望皇上明示。”

朱豈搖了搖頭,心想:普通人過生日不知道如何?但想來這皇帝過生日定當不同凡響,自己雖然不喜奢侈,但既然連番國都前來進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