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不是違揹你的意思,我——”
“我以為你變得懂事了,會體貼父母聽父母的話了,因為這一年來你的表現很讓我滿意。只是沒想到這一切只是假象,你其實還和以前一樣,任何事情都喜歡我行我素,父母的意見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你要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都不用過問我們的意見,完全憑你的心情和喜好做主。”
絲楠無語。
父親對關耀之的印象實在太差,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來改變他對關耀之的這種壞印象。
“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那倫敦也不用回了,反正公司的事有莛東。”霍爾沒有等絲楠回應,立即掛了電話。
絲楠握著手機頹然靠在身後雪白的牆壁上,閉著眼苦笑——父親這是變相威脅她和關耀之分手,否則這輩子都不准她回倫敦麼?
她轉身進入病房,關耀之竟然醒來了。
絲楠微訝,走過去問他,“是不是渴了?還是要上廁所?”
關耀之搖頭,捉住她的手含在掌心裡,一會才拿過手機點開簡訊編輯那一欄寫——我醒來是因為感覺不到你眼睛的注視,我以為你走了。
絲楠震了震,詫異望著眼底泛著血絲的關耀之,心頭一暖,忍不住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這樣煽情的關耀之是她從未見過的,有些肉麻,有些黏人,卻也讓她感到無比甜蜜。
“我說了會留下來陪你,一直到你病好為止,所以我不會走。”
關耀之臉上一喜,卻又立即皺眉,繼續寫——那你的意思是我病一好你就要走?走去哪?回倫敦?
後面那三個字讓絲楠想起剛才父親說讓她別回倫敦的話了,幾不可察的苦笑了笑。
“你嘴唇有點幹,渴不渴?”她轉移話題,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
關耀之靜靜地凝了她十幾秒,點頭。
絲楠倒了杯溫開水,插了根吸管伺候他喝了大半杯。
很晚了,你不困?
關耀之把自己寫的拿給她看。
“困,可是這間病房只有一張床。”
關耀之白她一眼,往旁挪了挪,空出一片足夠絲楠躺下的位置,示意她睡上去。
絲楠望著他充滿期盼和熾熱的目光,想起白天兩人幹/材/烈/火險些燃成一團那一幕,羞紅著臉搖頭:“我就這樣坐著趴在床邊眯一會眼就可以了。”
她可不希望躺到他身邊兩人發生點什麼在床單上留下痕跡被護士發現,那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關耀之不滿地哼了聲,把手機一扔,作勢下床來捉她,絲楠見狀連忙制止他,既無奈又沒轍的脫了鞋子乖乖躺在他身邊,而滾燙的身軀立即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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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蝌蚪是病毒(3000)
絲楠在關耀之纏上來時心頭忽然狠狠悸動了一下,尤其當他有力的手臂纏上她的腰時,她似乎聽見了體內血液沸騰的聲音,身提一下變得燥熱,滾燙的體溫讓關耀之詫異的挑了挑眉,垂眸望著懷裡的人兒紅豔異常的臉頰,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你是不是被傳染了?臉好紅,身子也很燙。
絲楠閉著眼搖頭,把燒得緋紅的臉埋在他胸口,抵擋他目光的注視。
關耀之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咧嘴笑了笑,更緊的擁住她。
絲楠傾聽著他因生病而變快的心跳,不自覺輕嘆了聲。
父親那番話讓她的心情變得很糾結。
父母不喜歡關耀之,可她卻是愛他的,如果兩人往後都能像現在這樣和睦相處,她想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
即使他不愛她。
所以她不會因為父親的反對就放棄這段感情。只是想要堅持下去似乎也不件容易的事情,若想未來變得幸福美滿,除了要關耀之也愛上她,改變父母對他的印象也是必須的。
所以她打算等他病好後和他好好談一談。
在她思忖的當頭,關耀之心頭也是思緒翻滾。
這一刻他有太多的話要對她講,只可惜千言萬語,卻苦於開口但無法發聲。
他想沒有什麼能比想告白卻無法用言語表達而更鬱悶更杯具的事了。
幾個發小各自成家做了父親,身邊兒女嬌妻環繞,小日子過的幸福甜蜜。而依舊單身的他表面上故做瀟灑,暗地裡卻羨慕得連在夢裡都夢見自己結婚生子升級做了一對雙胞胎的父親。
其實他也想像幾個發小那樣找一個愛的女人共築愛巢,想每天出門時有愛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