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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多謝啦。”朱泰申對曾逸煌說。

“好了,都帶回去。”楊漢成示意部下將人犯押回。

曾逸煌攙著朱泰申往警車的方向走,聽見楊漢成說了句,“真想放個長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曾逸煌頓時攏緊雙眉,回家……

這兩個字讓他的心抽了一下,一張清麗的容顏立時浮現腦海,她現在不知道……還好嗎……

夏季要來了,佩嘉出神地望著窗外,耳邊不成調的鋼琴聲漸漸淡去,窗外的蟬鳴逐漸吸引了她的注意。

最近她老是想起學生時代的事,連帶地……也想到他…

“老師?”

學生的叫喚將她自神遊太虛中拉回,她低頭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小女生,微笑道:“你回去沒練習對不對?剛剛彈錯了好幾個音。”

彭敏惠心虛地吐了一下小舌頭。

“怎麼?不喜歡彈鋼琴嗎?”佩嘉間。

彭敏惠搖頭。“不是,是我跟媽媽說我要彈鋼琴的,可是……可是我也想要玩。”

她淺笑。“老師懂了。”

“對不起,老師,下次我會努力練習的。”彭敏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沒關係,我們再多練幾次。”她示意她將手指擺回琴鍵上,琴音再次揚起。

半個小時後,彭敏惠在門口朗聲道:“老師再見。”她揮手跑出去。

佩嘉笑著與她揮揮手。她瞄一眼牆上的時鐘,三點半,距離下個學生來還有半個鐘頭,她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順手放下盤在腦後的髮絲。

她習慣性地站在窗前望著馬路,任思緒翻飛,回來家裡的這兩個月,原本鎖在心底深處的記憶開始一點一點傾洩而出,尤其是這幾天,她睡得極不安穩,總夢到以前的事。

募地,電話鈴響,她轉過身,走到沙發上坐下後才接起電話。“喂?”

“是我。”

“誰?”她蹙起眉頭。

“我是潘季華。”他報上名字。

佩嘉這才恍然明白,是她學生的家長,這幾年來她一直在臺南的幼稚園任教,直到兩個月前,母親身體不適她才辭職回來。

“我想,你現在應該沒在教琴,所以打電話給你。”潘季華一邊翻著檔案夾,一邊說話。

“有事嗎?”她的語氣依舊平淡,目光不自覺地再次移向窗外。

潘季華笑了一下,已習慣她的冷淡。“蔚美一直吵著要見你,我想,或許可以帶她去找你。”

佩嘉蹙起眉心。“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老師――”

佩嘉聽到葑美甜膩的聲音自電話的那一端傳來。“老師,我好想你。”

佩嘉不覺放鬆表情。“葑美最近好不好?”

“不好。”五歲的葑美握著話筒嚷嚷。“我很想老師,老師想我嗎?我可不可以去看你?”

“我――”

“老師,拜託你嘛!我好想你耶!”

她軟甜的聲音讓佩嘉綻出笑。

“老師,我想你想得睡不好,吃……吃不好……那個很不好……不好!”

她的童言童語讓佩嘉笑出聲。

“好不好老師,我要去看你。”

佩嘉輕嘆一聲。“好吧!”

“啊——老師答應了、老師答應了。”

葑美的叫嚷聲自話筒另一端傳來,佩慕不得不稍微拿開話筒,好減低她叫嚷的音量。

“謝謝你。”潘季華的聲音突然出現。

“沒什麼。”她恢復冷淡。

潘季華問了住址後,佩嘉便掛上電話,有些疲累地靠在沙發背上。

“佩……佩嘉……”

母親的聲音響起,她立刻自沙發上站起,飛快地跑上樓。‘什麼事?“

鄭秀王扶著門框,身子發軟。“我的頭……痛……”她面色蒼白,神色痛苦。

“頭――”她說不出話來。

“你吃藥了嗎?”她又問了一次,緊張地扶著母親進房。

“我……我剛剛吃了……”鄭秀玉虛軟地說。

“那我帶你去看醫生。”她急忙走到床頭打電話。

“不用了……”鄭秀玉按壓太陽穴。“不就是這樣……”她倒抽口氣。

佩嘉立即撥號到計程車招呼站。“你先躺著。”

鄭秀玉感覺好像有人拿刀刺她的頭,她疼得呻吟不止。

佩嘉迅速告訴對方住址後便掛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