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知道諸葛玉琪有方法使他離開,就有方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神采,諸葛玉琪見此,知道司徒雄已有意跟他離開,當下走到張子俊面前,道:“張掌門,今天我要帶掘夫離開。”張子俊哦了聲,隨即那有若汪洋一般深邃的眼神看了諸葛玉琪一下,問道:“憑什麼?”諸葛玉琪指著獨孤雄道:“憑他,還有……”還有什麼並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神曖昧地盯著張子俊。張子俊聞言,臉色驚變,隨即稍釋,道:“好吧。”
在一邊賀流急道結:“掌門,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張子俊斷然喝道:“你不必說了,你們走吧。”此時張子俊已主導場上的局勢,他說放諸葛玉琪跟司徒雄離開,群雄沒有一個出來反對。諸葛玉琪正要扶司徒雄(在與楊濤的硬拼中,他也受傷了)下山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獨孤雄淒厲的慘叫。諸葛玉琪聞聲回頭一看,只見獨孤雄一張蒼白的臉劇烈地扭曲著,胸前空洞洞的,紅血如柱,迸射而出,倒在地上無比悲慘的哀號著,而司徒雄手中則抓著一顆人的心臟,如瘋似狂地道:“叛徒,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原來,他剛剛乘獨孤雄不注意的時候,對他偷襲。諸葛玉琪一張臉嚇得蒼白,駭然地道:“你……”司徒雄威嚴如山地道:“叛我天星幫者只有死路一條。”此時的他沒有如喪家之犬般的灰心喪氣,反而威風凜凜,天星幫幫主的威嚴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
諸葛玉琪道:“那現在我們走吧。”司徒雄搖了搖頭,道:“我是天星之主,如今天星既滅,我有何面目苟活於世間。”說完眼含溫柔,深情款款地道:“我能再見你一面,此生無悔。”說完手上多了一把短劍。諸葛玉琪見此,驚得臉色蒼白,道:“不要啊,你不要啊”在諸葛玉琪淒厲的慘叫聲中,司徒雄摔在地下,胸口插著一柄短劍,鮮血源源不絕地往外冒出。
她對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愛,可他必竟是自己的恩人,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自己。此時他就要死了。諸葛玉琪玉淚橫流,道:“你為什麼要那做,為什麼?”司徒雄道:“每個人都應該為他們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天星幫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應該為天星幫的今日付出代價。”諸葛玉琪本想說:“這樣的想法根本不是一個當權者該有的。”但望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雄,她終究沒有說出口。精力越來越渙散的司徒雄看了一下諸葛玉琪,道:“你怪我嗎?如果我當初沒有懷疑你的話,採取你的計策,天星幫就不會有今天的慘敗。你會原諒我嗎?”
諸葛玉琪何曾不知道,天星幫的今天都是由司徒雄造成的,但此時又怎能責怪他呢,當下搖了搖頭道:“不會,這一些都不是你的錯。”司徒雄點了點,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說完安祥地閉上了眼睛。曾經威鎮西北的天星幫幫主,一方梟雄的司徒雄就那樣走了。看到司徒雄死了,在場的群雄紛紛鬆了口氣,司徒雄死了,代表著天星幫的徹底瓦解。雖然這一次,進攻西北死了很多人,不過相對於得到的利益,死了那些人又算得什麼。
司徒雄死後,武林群雄一股腦地跑到張子俊面前,開香檳慶祝了(PS,時空飛機運來的)。張子俊欣然自得接受群雄的恭維。無論在哪裡都是焦點的常青陽此時孤伶伶的一個人,倒顯得有些落漠。一會兒之後,張子俊嘆了口氣道:“若我早到一步,諸位同道就不會死傷那麼多人。這一切皆是我之罪過。”名俠展鐵心忙道:“張掌門,你別那麼說,關鍵時刻若非你的突然出現,及運籌為握我等早已死於司徒雄的炸藥之下了。”
“是啊,張大俠,你無須自責,你仁心仁德,大家有目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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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俊唉了聲,道:“諸位對張某人的厚愛,實讓子俊更加罕顏。“看著張子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傷勢痊癒,武功更精進一層的楊家家主楊濤馬上道:“張掌門,有話盡講無妨。”張子俊嘆道:“其實此次正道死傷之所以那麼嚴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當中出了內奸。”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恰到好處。正道雖然勝利了,可是付出的代價十分慘重。按道理,以正道的實力,一個天星幫還不足以讓他們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其中一定某一個壞節錯了。想著想著,他們不由想到了他們中間是不是像天星幫那個樣子,出了內奸。在場連常青陽也數在一起,共有九人,這九人都是當代江湖最有身份地位的人,腳一跺,天地都得顫一下,這想法,誰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此言一出,眾人驚變,譁聲一片。性格暴燥的宋飛虹道:“操,張大俠,那人是誰?讓宋某人將他揪出來,捏碎他的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