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縱橫,勢不可擋,兩手堅如金剛,籠罩著楊濤周身要害,楊濤的所有進退之路都給他封死了。
楊家家主見此,臉色驚變,他是行家,知道司徒雄這一擊的威力,當下運起全身‘天玄罡‘的功力,迎向司徒雄。轟的一聲,大地顫抖,遠處一個六角亭轟然而四分五裂,司徒雄跟楊濤粘在了起;他們比起了內力。兩大高手比汗流浹背,青筋暴現,慢慢的,兩人頭頂白氣縈繞……所有的打鬥中,這類比法是最兇險的。輸則見生死。
司徒雄心中憤恨楊濤的背叛,一比上,便連綿不絕運起數十數苦修的‘天星神功’,真氣有如氾濫的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司徒星之所以‘神君’的稱號,全在於他的‘天星神功’。天星神功是一種介於玄門與儒家之間的玄妙內家心法,練至最高境界,可養浩然正氣,跟道家的吸天地之靈氣(那己是道家的極至)一樣。
司徒雄數十年苦修,非同小可,一怒之下,真氣洶湧澎湃,楊濤執掌楊家,家傳的‘天玄罡’亦不可小視,兩人的修為只在仲伯之間,勝負非輕易可以分出來的,一時間成膠著狀態。
楊濤是正道中人,剛才挽救群雄一命(天星幫的火箭隊天下聞名,隊中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火箭隊的箭頭各綁著雷火精製的火器,若非楊濤事先將天星幫的火箭隊除掉,縱是群雄武功高強,在火箭隊下只有灰飛煙滅)立下大功,可是現在他與司徒雄比鬥,並沒有人上前幫他。武當賀流想上去幫他,給張子俊攔住了。在一定程度上,楊濤跟在場的每一位都有一定的利害關係,私下裡,所有人巴不得楊濤早點死掉。在利益面前,只有利益,沒有盟友。這便是江湖。
比鬥中的司徒雄突然吐氣開聲,吼的一聲,雙手用力一推,楊濤整個人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下,嘴角溢位一口鮮血。張子俊忙上前道:“楊兄,你沒事吧,快坐下療傷,這是我武當聖藥‘九轉金丹’你服下吧。”九轉金丹乃是武林之中,唯一一種可以比擬少林‘大還丹’的療傷聖藥。近幾百年來,由於九轉金丹配方上那些藥材(有幾百味,而且都是千年人參,萬年火龜膽那種級別的)極為難找,武當也總共才練成一爐的金丹而已,共八顆。正是因為九轉金丹的難練,才導致九轉金丹的無比珍貴。傳說有生死人,活白骨,增強功力的療效。
楊濤見此,有些不好意思,感動地道:“張掌門,這怎麼好意思?”張子俊道:“楊兄受的傷,非九轉金丹不能全痊。金丹雖然珍貴,但又怎麼比得上楊兄的傷,若楊兄有什麼折損,我正道豈不少棟糧。“楊濤眼含熱淚地接過張子俊手中那顆黑呼呼的九轉金丹,道:“武當之恩,張兄之德,楊家沒齒難忘。”張子俊道:“楊兄,無須客氣,楊兄服藥後,運一功療效會更好。我替你護法。”
場中所有人都知道九轉金丹的珍貴,見張子俊眼都不眨一下,就將九轉金丹贈給楊濤療傷。對他的胸襟,每個人都佩服不已。
正道中人,果然是正道中人,司徒雄在療傷時,並沒有人乘機給他一腳。司徒雄長長吁了口氣,醒了過來,哈哈哈一笑道:“楊家的天玄罡亦不過如此。”剛剛在那楊濤的那場對決中,他也只是勝了那麼一點點。張子俊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勝又如何,敗瞭如何?司徒雄你雖然勝了,但並不改寫你最終的結局。”司徒雄哼了聲道:“我縱然敗了,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張飛性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拳神宋飛虹哈哈一笑,道:“司徒雄,今日你眾叛親離,憑你受傷之身還妄言要我等陪葬,實是可笑。老夫一根手指頭便可以將你打發回老家吃老飯。”
司徒雄一付成足在胸的樣子,笑道:“少見之徒,我一人自是不能勝過你們,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從山下突然傳來青翼蝠王韋一笑的聲音:“司徒雄指的可是你埋在山下的那五百斤炸藥?“聽到這一話,司徒雄一張臉嚇得蒼白,偉岸的身軀因承受不了刺激而顫抖不已,他驚訝地看著青翼蝠王與跟他同行的護法獨孤雄,良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你怎麼知道我在山下埋了炸藥的?”
韋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司徒雄一雙眼睛直欲噴出火來似的盯著韋一笑,咬牙切齒地道:“你痛叛老夫。”韋一笑輕蔑地看著司徒雄,道:“你錯了,由始至終我都是武當的人。我派張掌門早在二十年前,就發現你有不軌之心,就派我來臥底。”司徒雄驚訝地道:“什麼?”他實在想不到韋一笑竟是武當的弟子。原來張子俊派在天星幫的臥底就是韋一笑。真險,幸虧我真的沒有背叛他,否則的話,我就危險了。天星幫中,獨孤雄跟韋一笑的關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