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高階靈石佈陣,花費雖然多,陣法卻簡單,三人主陣,再有十幾人輔助,便可以牢牢困住邪魔,若是再有伏魔繩。更加是如虎添翼。
佔盡優勢的王晉宇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傲然道:“當然,我也可以不殺你,只要你交出逸夢,我可以放過你。”
無論是人是妖,總有一個慾望是相同的,那就是生的慾望,網開一面的時候,怎還會有人愚笨得自投羅網?
一杆秤稱兩端,一邊是自己,一邊是逸夢,孰輕孰重?
“好!”楊濟怒聲道,“我答應你!”他不得不放棄輕的一端,不得不。
是被放棄的嗎?聽到這個“好”字,不知怎地,逸夢竟然鬆了一口氣,心底有些失落是自然的,卻不多,人之常情,放在自己身上,也會如此選擇,這樣的換位思考很容易讓她理解楊濟的決定,並不覺得怨恨,憑什麼他要為了自己賠上性命呢?
“逸夢,過來吧,我帶你回去。”王晉宇再次伸出手來,潔白的衣袖被秋風拂動,骨節分明的手指染上霞光,橙色的溫暖讓人心動。
逸夢上前兩步。這從來不是她的選擇,也更加容不得她的選擇,手放在了王晉宇的手心,感覺到涼意,直直涼到了心底,一定要重複過去的命運嗎?被動地等待選擇,被動地接受,最後陷入了再也無法解脫的僵局之中,一定要這樣嗎?
不,她不要!眸中劃過一抹耀目的光彩,定定地看著王晉宇,轉身,似乎要回望楊濟,寬大的衣袖被風鼓動,遮擋了視線,拔下頭上的白玉簪,白玉蓮花簪,那上面有著兩個微型的陣法,一攻一防,陳易知研究了好久也未曾得其精妙,應該管用的吧!
莫名的信任不知道來源於何處,拿著簪,指著王晉宇。“放了楊濟!”靈氣運轉於簪上,耀目的白光流轉著,似有七彩欲出,小小的白玉簪上隱藏的威力讓王晉宇不敢小覷,笑容一度凝滯。
“逸夢,我會放了他,也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帶你回去,你忘了嗎?我說過的,我要和你雙修的!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放下簪子!”王晉宇的言語溫和,說著就要奪過玉簪。
早就防著他有異動的逸夢怎會讓他得逞。小小地釋放了一些靈氣,簪子隨之攻擊,被嚴格控制的攻擊力只是威懾,但釋放出來的金雷讓人吃驚,竟然是金雷!王晉宇的眸中有了凝重,這根簪子已經可以被稱為法寶了!
築基之後,逸夢還沒有好好修煉什麼功法,基礎功法此時已經不太管用,需要更高階的功法才可以繼續修煉的程序,但這並不妨礙她用精準的控制力來操縱玉簪,玉精的材質決定了這簪子刀槍不入,的確可以作為法寶來用了,更不要說那難得的金雷,是怎樣被融入法陣之中的呢?
手被打了一下,王晉宇撫著手思忖著,莫非逸夢的家族背後還有什麼隱士的高人,不然,又怎能夠將金雷融入法陣,並將法陣刻入玉簪之中,這是隻有元嬰期的修士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吧!
金雷是元嬰期修士度劫時才有的雷,是天雷,不是不可捕捉留存,卻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而保留下來的金雷若是不能夠妥善存放也會煙消,融於法陣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適當的時候便可以啟用,但這卻是比捕捉金雷更加危險的一件事情,稍有不慎就是自殘其身,連元嬰都可以焚燬的金雷之威又豈是可以輕易冒犯的?
逸夢是木水兩種屬性的雙靈根,是誰給了她金屬性的玉簪,她又是何時有了這般能力?以為逸夢不過是築基期的楊濟這時候細細查探,才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逸夢的深淺,隱藏自身修為,這樣的能力若是在高階修士面前便會不隱自露,那,自己看不透,是不是說自己的修為還沒有逸夢高?
不可能!心裡立刻反駁了這種想法。這怎麼可能,比起自己的修煉,逸夢的又算得了什麼?她即便是從出了孃胎就開始修煉,即便是天靈根,也不可能會比自己的修為還高?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她身上還帶有什麼隱藏自身修為的法寶不成?
靜默了半晌,竟然無一人說話,只有風過鳥鳴之聲,天色漸漸暗下來,“我放你們走!”王晉宇突然出聲,讓人撤了困魔陣,楊濟迅速走出陣法,來到了逸夢的身邊兒。
“我們走!”楊濟拉著逸夢的另一隻手,逸夢想了想,沒有再把簪子插在頭上,而是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那明亮的白衣,迅速跟楊濟往山下走去,她不能夠耽誤時間,陳易知雖然在外面,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去,若是剛好碰上了這些人,豈不是… …
“公子,怎麼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一個人從草叢中冒出頭來,略有不解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