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體依舊依附著逸夢生長著,並不曾見損傷。這便是逸夢照料的好了,而她可以脫離逸夢化為人形,也可以潛藏在逸夢的體內,如原先一樣,不會被人所覺。
最好的莫過於經過了這樣的波折,她與逸夢竟然建立了某種心靈上的聯絡,有些話不用宣之於口,在心裡想想,就可以讓對方知道。
為了免於微微也被關老爺子利用,逸夢和微微商量了一下,讓微微暫時待在逸夢的體內修煉,這裡的靈氣充裕,對微微也是大有好處的。
關淑雲送走了關老爺子就來逸夢這裡詢問微微的事情,逸夢簡單說了說,關淑雲卻起了別樣的心思,試圖讓自己結契的靈物也如微微那樣“活”過來。
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關淑雲當年的結契十分成功,成功的意思在於抹殺了靈物的意識,至少也是大部分的意識,所以解除結契之後,那可憐的靈物依舊是靈物,沒見有神智。更不用說人形了。
逸夢覺得這裡面大概還有一個原因,關淑雲結契的時候,這靈物便不是修成人形的妖,解除結契之後,自然不會讓它平白漲了修為,修成人形。
關淑雲也想到了這一點,每日裡都以萬分熱切的目光追逐著逸夢,眼巴巴地看著逸夢手腕上的薔薇花,巴不得那是自己身上的,巴不得再看到微微。
這種熱切的目光,即便微微躲在逸夢的體內。還是大呼吃不消,愈發不想出去,只把逸夢的身體當做避難所,以修煉為藉口,拒絕出現在眾人眼前。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關老爺子的速度很快,已經安排了一些事情,讓她們直接出門即可,關淑雲又多要了兩天時間,拉著逸夢去了關長安的院子。
“小叔叔,小叔叔——”
關長安可謂是關氏子弟這一輩最無為的一個了,日上三竿還在睡榻上飲酒賦詩,清俊的容貌配上不整的衣衫,放在喜歡的人眼中,完全是瀟灑不羈的代言人,而放在關淑雲的眼中,分明是不務正業的代表。
毫不留情地想要一腳踹上去,可撩起裙襬了,卻又收回了腿,關淑雲走上前去輕輕搖晃關長安的肩膀,聲音低柔地又喚了兩聲:“小叔叔,小叔叔,醒醒了!”
搖晃從輕微到劇烈,便是不想醒,被這樣晃動著也無法入睡了。睜開惺忪的睡眼,迷離的目光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流光溢彩,仿若糅雜了萬千色彩的黑,讓關淑雲看愣了神,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耳後發熱。
“淑雲啊,什麼事,這麼早叫我?”關長安的聲音有一絲沙啞,應該是飲酒過度的緣故,不似平日裡的清亮,卻別有了一種惑人的性感。
“什麼事。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脫口而出的話還是以往的脾氣,關淑雲清咳了兩聲,溫柔地說:“小叔叔,給我畫一副畫像吧!我不管你畫不畫逸夢,但你一定要畫我的,再不可以像上次一樣把我畫到梅樹後面!”
關長安清醒了幾分,打了個冷顫,摩挲了一下胳膊,以手背抵著關淑雲的額頭,問:“怎麼了,說話這麼怪,不是發燒了吧?”
關淑雲好容易擠出來的溫柔被這句話一說,立刻消失殆盡,狠狠瞪了關長安一眼,拽著他的衣袖就往外拖,“你給我起來,我特意找你來作畫,你要是腦子還沒壞,就應該記得你還欠我一幅畫!”
“對嘛,這樣才正常,淑雲要是溫柔起來,人如其名了,還真是古怪!”關長安擊掌說了這麼一句,跟著就起身了。
“一身的酒氣,難聞死了,收拾一下自己,我們在外面的亭子等你,記得快點兒,半柱香的時間若是不到… …”關淑雲再次用目光剮了關長安一眼,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外面等著去吧!”關長安很沒有形象地當著關淑雲的面兒伸懶腰打哈欠,及至看到逸夢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連忙風一樣跑到屏風後,“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逸夢也來了?”
關淑雲高聲大笑:“我沒說嗎?我怎麼覺得我說了哪?快些啊,我和逸夢可在外面等你!”
只在小亭中等了片刻,一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才子就走了出來,身上的酒氣用桂花香掩蓋住了,人還未至,香已先到。
“都說了是讓你作畫,你光人出來有什麼用,還不快把你那些寶貝畫具都搬出來,外面陽光這麼好,總不能讓我們在屋子裡被你畫吧!”
等到關長安走到了小亭,關淑雲就開始支使他返回取東西,關長安在逸夢面前被掃了面子,卻也不難過,這樣的情形發生過很多次了,一個支使人成了習慣,一個被支使成了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