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降臨,那一夜冷空氣來襲,蒼涼的風吹得屋外的樹葉嘩嘩作響,那空無一人的北豫校園內,古木參天的老槐樹亦在風中低吟,吟唱了愉悅又惆悵的靈音。
那廢棄的老校舍因為試膽大會的事故被封樓,外圍十米開外拉起了警示線,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搖曳的樹影隨著風聲一下又一下印上老校舍緊閉的窗戶,下一刻黑色的樹影一閃而過,那一樓盡頭的一扇窗前竟是倏然現出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一身火紅的連衣裙,一頭烏黑的長髮,蒼白的面板看不出一絲血色,五官淡淡隱於黑暗之中。
那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女鬼,雙手交疊抱著一個紅衣的洋娃娃,蒼白的手指輕輕拂過娃娃心口處的那面銅鏡,無聲,冷笑。
人心如鏡,心如鏡明,
一面鏡子,
照出心底最深切的渴望,照出心底最沉寂的黑暗,
來吧,所有人都一起,照出那最汙穢不堪的靈魂,
讓她好好的,樂一樂吧~
------題外話------
白:“所以說,阿零的初吻是和晝雲白~╮(╯▽╰)╭”
眾:“……”
眾:“泥煤的晝雲白啊,(╯‵□′)╯︵┻━┻,想死麼!”
白:“咳咳,那來個正經點的正經點的…透過這一章,白想展現的就是,男神和炮灰之間的差別(^-^)v。大家請看,男神要親親,就是真的親,男神要抱抱,就是真的抱,男神要牽手要救贖?沒問題分分鐘給你~但是炮灰呢,就只能,做夢鳥~”
眾:“……好吧,這就是正經的,也是醉了。”
錯別字無修版,雙休日事情太多晚一點才能上來修,大家將就看哈,麼麼噠!
08 崩塌的聖域
是夜,嚴家別墅,黑漆漆的屋子裡只有二樓的一間臥室點了燈,隱隱的燈光從深色的窗簾裡透出來,室內外的溫差讓窗玻璃上結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臥室不大,稍顯凌亂,書本和遊戲盤隨意散放在地上,桌上還丟著幾個沒洗的碗。臥室中央的木地板上,帶著大大耳機的男孩正盤坐在軟墊上盯著液晶螢幕玩賽車,長指在遙控杆上翻飛,無比熟練的樣子。
擺在身側的手機再次響起,螢幕亮起的瞬間,嚴景已是微微偏頭朝著那處飛瞟了一眼,下一刻視線收回,他沒有接。
仍舊是認真打遊戲的樣子,坐姿動作沒有絲毫變化,螢幕上的積分不斷攀升,下一刻原本遙遙領先的黑色賽車突然在彎道失誤被後面兩輛賽車反超,嚴景操控著黑車奮起直追,後車輪一瞬爆出加速氣流一個猛衝,卻是一頭撞上了彎道隔離帶,賽車直接炸燬。
螢幕上幽幽飄出game_over兩個大字,嚴景隨手丟掉搖桿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看著那再次閃爍的手機屏,頓了一頓下了耳機,終於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的男聲很淡,帶著一絲難掩的疲憊,“你在哪兒?”
“嗯?”嚴景灌了兩口水,微微眯了眯眼,“在家啊~”在家打遊戲,他補充說。
千里之外,南洋機場,嚴銘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在拉桿箱的把手上,聞言微微垂了垂眼:“嗯,我下飛機了,告訴你一聲。”一如既往平淡的聲線,話是這麼說,事實上從下了飛機開始嚴銘就一直在撥電話,從11點多到現在,已經撥了一個多小時了。
哦,嚴景隨口應了一聲,瞄了一眼手機螢幕,已經12點過了啊,他淡淡瞥了一眼時間,繼續開口:“那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麼?”
電話那頭傳來遊戲重啟的聲音,嚴銘偏頭望了望機場外漸濃的夜色,半晌才輕嘆了一聲開口道:“小景,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沒什麼理由可說,對不起。”
這一頭,嚴景沉默著翻動選項條,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淡淡男聲,微微垂下眼來。道歉麼?其實今天的事小舅又有什麼錯呢…他不是歡歡喜喜的去的,他也不想爽約,所有的一切歸根到底還是一句身不由己。如今嚴家的狀況處處受制於人,連男人都要拉出去賠笑,還有什麼選擇可言?
其實道理上,他都懂,只是情緒上,他卻一點也不想遷就。是啊,他就是這樣任意的一個人,嚴家的不斷衰落跟他有什麼關係?嚴氏的岌岌可危又有什麼所謂?不過是一個千瘡百孔人人虛偽的所謂家族,難道沒了嚴家小舅和他就無法生存下去了?!
只是這樣的話他不能說,對著他兢兢業業為了保住嚴氏費盡心力的小舅,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