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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劉澤第一次看到蔡邕,很清瘦的樣子,但雙目炯炯有神,飽經滄桑的他似乎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大些。蔡邕同張溫等人皆熟,自不用盧植介紹,獨介紹劉澤與蔡邕認識,蔡邕不禁多看了劉澤幾眼,讚道:“賑濟萬民,虛懷若谷,潤德可謂是天下百姓之幸。”

進得中堂,又是一番推讓,蔡邕在張溫的下首落坐,劉澤和盧毓自然坐在了末尾。盧植令人將昨日劉澤送來的四壇酒拿了出來。

剛飲一杯,同樣的嗜酒如命的皇甫嵩連聲稱讚好酒,並追問盧植從那裡買來的這等好酒。盧植據實以告,得知是劉澤自己釀的酒,皇甫嵩大為稱奇,直接開口便向劉澤要幾壇酒。對於這位東漢歷史上最後一位名將(董卓之後雖然也是名將輩出,但那就是三國了),劉澤自然巴不得親近親近,一口應允宴會後送酒到皇甫府上。

皇甫嵩哈哈大笑,道:“好啊,多謝了,只是今日晚些時分就要出征了,等我破我黃巾之後再喝這慶功臣之酒吧。”按計劃,盧植和皇甫嵩的軍隊今日晚間便要出征,而另一路大軍則早在兩日前由朱雋率領向穎川進軍了。

劉澤舉起杯來,道:“既如此,在下權且以這杯水酒,敬盧老師和皇甫將軍,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其他人也是舉杯相祝,廳堂內歡聲笑語。也就是皇甫嵩武人出身,性格爽朗,敢想敢為,看到好酒,也不管和劉澤熟不熟,張嘴就討要,倒是其他文官自恃身份,雖喜美酒,卻也駁不下情面來討要,這倒讓劉澤心安了些,畢竟這酒存貨也沒多少了,人人都要的話真可應付不來。

酒過三巡,尚書黃琬道:“今日如此盛宴,豈可無詩助興。”除了皇甫嵩和宗員外,其餘人等均是文人騷客,一聽黃琬之言,立即應合。

眾人之中,文采最高者自然莫如蔡邕,於是一幫人哄起來要蔡邕先賦詩一首,蔡邕推脫不過,便道:“如此,邕獻醜了。這首《飲馬長城窟行》乃我數年前所作,請諸位指正。”當下乃吟道:

“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可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傍。忽覺在他鄉。他鄉各異縣。展轉不可見。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入門各自媚。誰肯相為言。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長跪讀素書。書中竟何如。上有加餐食。下有長相憶。”

眾人是齊聲喝采,交口讚譽,蔡邕在東漢末年在文壇的地位可謂是首屈一指,無論其經史詩賦、還是書法音樂,堪稱大家,造詣頗高,這首《飲馬長城窟行》更是其代表之作,情景交融,通俗清新。

隨後張溫、黃琬、馬日磾、楊彪等人均賦詩一首以助興,大家吃著山珍海味,喝著五糧美酒,興致勃勃。

黃琬對盧植道:“子幹,難得今日如此高興,你身為主人,是不是也該賦詩以助興。”

盧植一擺手,推辭道:“我不擅詩賦,你們又不是不曉的,就我這半吊子的水平,實在是拿不出手來啊。這樣吧,潤德你代為師來一首吧。”

眾人齊聲喝采,劉澤只得在眾目睽睽下站了起來。

說實話,盧植是不擅詩辭,而劉澤壓根就真不會,以前在盧氏學堂所念過的幾首詩全是剽竊了後代詩人的作品,讓盧植誤以為他詞詩歌賦樣樣精通,看來今天仍舊地剽竊下去了。不過在以前他可以隨口唸出點唐詩宋詞出來,但現在在座的可是當代大家,雖然漢詩的成就遠沒有唐詩為高,但兩者風格迥然不同,再要拿唐詩來應付恐怕不妥。

劉澤腦子疾速地轉著,小時候背慣了唐詩三百首,漢詩可不大會背,而且還得背光和七年以後的詩作,否則笑話可就大了。想來想去,有了——別人的詩記不得了,但曹操的幾首詩可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就來一首《短歌行》吧。當下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拙作過於青澀,還請諸位大家指正。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宴談,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第一百零四章 魚與熊掌

劉澤吟罷,當場卻是鴉雀無聲,劉澤一愣,該不會是露餡了吧——不可能呀,這首詩可是曹操在十幾年後所作的,難道……再看眾人,皆是一臉沉醉,都在搖頭晃腦地低聲吟詠。

首先是蔡邕嘆道:“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