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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的五百家兵,現如今可是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倘若稍有異動,只怕被別有用心之人誣陷作私通黃巾,這等罪責下官又如何擔得了?”
林海大窘,敢情劉澤還記掛著劉平誣陷他的事。“劉都尉曾經的確做過挾私報復之事,得罪之處還請劉縣令海涵,林某因為此事已斥責過他,想必此後他也不敢再找劉縣令的麻煩了。”
“下官為民請命,依律行事,又豈懼怕別人挾私報復?只是那劉都尉心胸狹隘,目光短淺,此等人若肩負平原國安危所在,平原百姓豈不危矣?”
林海一見有門,心中大喜,懇切地道:“劉縣令所言極是,還請劉縣令看在平原百姓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出手相救。倘若青柳鎮失陷,平原城便無可禦敵之兵,刀兵相加,生靈塗炭,恐怕劉縣令也不忍目睹此慘景吧?”
其實就算林海不過來相求,劉澤也是準備要出兵的,自己身為平原縣令,豈可容這些黃巾賊在平原的土地上肆意橫行、燒殺擄掠。
“大敵當前,下官又豈能做那因私廢公之事,就算下官與劉都尉有些個人恩怨,在平原百姓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麼。林國相放心,下官即刻出兵以解青柳之圍。”劉澤也沒有籍此來要挾林海什麼,不過他知道,無論他提什麼要求,林海一定會滿足的。
劉澤慷然而允,林海也不禁有些發愣,他原本可是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甚至做好了答應劉澤一切苛刻條件的打算,但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大丈夫恩怨分明,處處以大局為重,林某好生敬佩。”
劉澤倒是淡淡一笑,道:“救兵如救火,下官不敢多耽擱,就此告辭,請林國相在城中靜候佳音吧。”
五百弓騎自入駐平原以後,從來也沒中斷過訓練,就算這一年來沒打過仗,照樣保持著昂揚的鬥志。當劉澤出兵的命令下達之後,兵營之內頓時便沸騰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些騎兵久經戰陣,一年多沒打仗,差不多都快憋出病來了。
張飛更是興奮異常,第一個躍在馬背上衝出了馬家大院,高分貝的吼叫聲震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大哥,咱們真得要去救劉平那個王八蛋?”張飛一聽有仗打渾身的肌肉都在顫動,可聽說是要去救援劉平,卻是一萬個不情願。
“誰說我要去救他了?”
“那你幹嘛還要出兵?”
“我出兵是為了平原的百姓,黃巾劫掠,苦得還是百姓,地裡的莊稼收不上來,明年就得鬧饑荒,至於劉平的生死,幹我屁事!”劉澤回頭命管亥。“出發!”
由於有黃巾滋擾,平原城的城門白天都處於關閉狀態,每天僅午時開城一個時辰,並嚴格盤查過往的行人,以防止黃巾奸細的混入。不過守城的官兵早就接到了林海的命令,劉澤的騎兵剛剛抵達西門的時候,他們便早早地開啟了城門予以放行。
前方軍情緊急,劉澤也顧不上其他的,催馬出城,五百餘騎揚起滾滾塵煙,直望青柳鎮而行。
青柳鎮處於平原國和清河國的交界處,是一個不大的集鎮。劉平在此已經被圍困了兩天兩夜,人困馬乏。比之平原城高大的城郭,青柳鎮只有些低矮的牆垣,根本就無力抵擋如潮水般湧過來的黃巾兵,激戰兩日,傷亡慘重,已經是芨芨可危。
劉澤的騎兵很快就抵達了青柳鎮的外圍,劉澤打量了一下地勢,此處一馬平川,相當的開闊,這種地形對騎兵最為有利。
此次黃巾兵犯平原,劉澤早就派出錦鷹衛蒐集情報了。此次進犯的黃巾兵力總數大約在三萬人,由渠帥於毒率領。於毒曾經也是張角的弟子,參加過廣宗之戰,張角敗亡之後,於毒率殘部退到渤海郡一帶,繼續高舉義旗,堅持戰鬥。經過一年多的發展,於毒的勢力大漲,擁兵數萬,稱雄冀東。
這一年西涼人北宮伯玉叛亂,勾結邊章、韓遂進犯長安,朝庭徵調冀州牧皇甫嵩前往平叛,未克。與皇甫嵩有隙的張讓趙忠等人乘機上書彈劾皇甫嵩,說他連戰無功,耗費錢糧。靈帝聽信饞言,下令罷免了皇甫嵩的一切職務,降為都鄉侯,削邑六千戶。
新任的冀州刺史馮翊無論是聲望還是能力上與皇甫嵩相去甚遠,於毒的黃巾軍賊勢愈盛,不但橫行冀東,而且大舉進犯青州平原。
曾經多次與張角的主力黃巾對決,劉澤並沒有將這支黃巾軍放在眼裡,黃巾軍的主力黃巾力士在張角敗亡之後早已不復存在,於毒手下的這些黃巾兵除了一少部分是他從廣宗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