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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章陵之戰、新野之戰,徐州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荊州馬步軍根本就無法抵禦徐州軍的攻勢,現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這道漢水天塹,一旦被徐州軍突破,後果不堪設想。

劉琦一看浮橋已修到了江心,不禁有些心慌,立刻下令船隊排列為突擊陣型,呈紡錘狀,向江中的浮橋發起攻擊。雖然在牛首渡的北岸雲集著徐州軍的大量軍隊,黑壓壓一片,但漢水江面上,卻別無徐州軍的戰船,劉琦根本就沒有在意岸上的人,心想徐州軍人再多,卻都是旱鴨子,根本就下不了水,在水面上,荊州水軍完全是有恃無恐,摧殘幾座沒有戰船保護的浮橋,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劉琦指揮水軍進攻也沒有刻意地避讓,船隊的航道覆蓋了漢水的整個江面,上百條戰船錯落有致地向前攻擊。

徐州軍設在堤岸上的投石車和床弩陣地早已是嚴陣以待,荊州水軍的船隊方一進入射程,指揮官一聲令下,床弩的巨箭便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向荊州船隊的側翼飛射而至,投石車更是不甘落後,由於荊州水軍的船隻有遠有近,投石車配置了輕重不同的石彈,百餘斤的重彈攻擊靠近北岸的戰船,三十斤的輕彈攻擊處於江心的戰船,上百輛投石車一齊發威,大小不一的石彈被拋射到了空中,呼嘯著向船隊砸去,漫天的石塊飛舞,恰如下了一場流星雨一般。

巨大的石塊落入了江中,激起了數丈高的水柱,水花飛濺,景象極為地壯觀。但不是每一個石彈都落入江中,一旦那石彈落到戰船之上,對於戰船而言,那就是滅頂之災。最接近北岸的戰船首先遭了殃,一百多斤重的石彈被高高地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極速地下墜到戰船之上,厚重的城牆都無法抵禦它的可怕攻擊,脆弱的木質戰船在重型石彈面前,完全是不堪一擊。一枚重彈從天而降,擊中了一艘戰船的前艙,轟隆作響,直接就在前艙撞出了一個大洞,石彈直沉江底,戰船被砸出一個大沉,江水洶湧而入,整個船頭就栽入了水中,片刻功夫,戰船即告沉沒。

一枚枚重彈呼嘯而至,整個船隊的靠近北岸的右翼幾乎遭到了滅頂之災,一枚重彈就足以報銷一艘戰船,雖然投石車的精準度不是太高,七八成的石彈都落入了江中,但就是這兩三成命中的石彈給荊州水軍靠成的傷害也是驚人的。處在江心位置的船隻雖然沒有遭到重彈的打擊,但三十斤的輕型石彈也是威力驚人的,一旦被命中,桅斷艙損,兵士死傷無數,一艘戰船若是被三五枚輕彈擊中,基本上也就喪失了戰鬥力。

劉琦被如暴雨而至的石彈給打懵了,沒有戰鬥經驗的他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水軍校尉王威同劉琦在一條船上,王威從軍多年,戰鬥經驗豐富,雖然水軍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戰鬥,但他還是當機立斷地下令船隊集體轉舵,向南岸靠攏,王威顯然看出了徐州軍投石車雖然威力巨大,但卻射程有限,無法覆蓋整個江面,靠近南岸的區域比較安全,可以避開石彈的攻擊。

逃開了石彈的攻擊範圍,劉琦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有餘悸地道:“好險!幸虧徐州軍的投石機射程有限,否則今日非得葬身漢水之中不可,這劉澤是如何搞出這樣的玩意,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王威清點了一下戰船的損失,百餘條戰船之中竟有三十餘艘被投石車擊沉或擊傷,損失大約在三分之一左右,這投石車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王威道:“劉澤攻破夏口城,用的就是這種投石車,堅固的城牆尚且不堪攻擊,木質的戰船又如何能擋得住,劉澤雖然沒有水軍,卻如此巧用投石車,我軍水軍雖眾,卻是被動挨打,全無還手之力,如此戰法,當真是前無古人。”

劉琦不服氣地道:“投石車威力雖大,卻只是固定於岸上,只要我軍繞過它的攻擊範圍,我就不信它還能有何做為,劉澤想要渡江成功,總得要將浮橋架上南岸吧,等他把浮橋架過來,我就不信摧毀不了!”劉澤接著下令,命令殘餘的戰船排成縱列一字陣,沿著漢水南岸向徐州軍在建的浮橋迂迴攻擊而去。

劉澤在岸上瞧著,荊州水軍的動向一點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冷冷地一笑,下令投石車全部換上陶彈。陶彈外面一層陶器,裡面是中空的,填裝著黑火藥,一截導火索就露在外面,操砲手將陶彈放在投石車的發射架上,點燃了導火索,然後快速地釋放配重箱,陶彈被高高地拋向了空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向緊靠漢水南岸行駛的荊州戰船飛去。

陶彈的重量僅為四五斤,只有輕型石彈的六分之一左右的重量,在空中的飛行距離比輕型石彈要遠的多,荊州戰船雖然靠著漢水南岸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