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呂蒙恍然大悟道:“都督所言極是。都督所設之計,精妙絕倫,若非我們軍中有內鬼,劉澤如何猜得透都督的心思?不知是何人洩露了我軍機密。如果讓我查到。定然將其扒皮抽筋零刀碎剮方可洩我心頭之恨!”
周瑜冷哼一聲。道:“本督所謀,除了中軍諸將之外,旁人如何可知?本督身邊之人。大多是追隨已久的舊臣,忠心自不必說,唯有一人,卻是荊襄新到之人,且數次三番地阻攔本督進軍,其心叵測難料,舍此之外,本督還真再找不出誰有通敵叛國之嫌疑。”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呂蒙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周瑜的意思,怒而撥劍道:“諸葛村夫,某必斬其首級以祭公覆公義在天之靈。”
魯肅面帶疑惑地道:“孔明是否有通敵之嫌,還待細查,都督切不可意氣用事,自毀長城。”
周瑜冷笑兩聲道:“諸葛亮在荊州之時,定然與劉澤暗中便有勾結,此次突然來到江東,也必是劉澤的唆使,向吳侯獻上劃江而治之計,分明就是要為劉澤立足荊州而定下的緩兵之計。彼一計未成,故而才將我軍的作戰意圖洩露給劉澤,劉澤才會將計就計,在聚鐵山設下埋伏,致使我軍損失慘重。若無有人向劉澤通風報信,我軍的行軍線路如何被劉澤拿捏得精準無比,諸葛通敵,鐵證如山,今日若不斬其首級,如何為死難的江東子弟昭雪?淩統,你便執我之劍,返回赤壁軍營,見著諸葛亮,休問長短,一劍斬其首級便是!”
說著,周瑜將腰間吳侯孫權親賜的寶劍解了下來,交給了淩統。
魯肅大驚,還想再勸周瑜,周瑜伸手攔住了他,斬釘截鐵地道:“子敬休得再勸,我心意已決,諸葛亮狂悖傲慢,與劉澤暗通款曲,若無此人,我江東如何會有今日之慘敗?我誓殺之!”
淩統領命,直赴江邊,乘船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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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江南大營。
軍中羈押犯人的地方自然與州縣的牢獄不同,在輜重營內專門設出幾座營帳來關押軍中犯事的囚犯,從外表來看,這些營帳倒是和普通的營帳沒有多大區別,只是在營帳的周圍用粗大的柵欄圍住了,防止犯人半夜之中逃走。
諸葛亮就是被關押在了最後一座營帳之中,營帳之內別無旁人,只關押著諸葛亮一人。單監獨號,這倒是不是由於周瑜的“特殊照顧”,而是軍中負責刑獄的獄曹的有意安排。這名獄曹姓高,原來是軍中的治粟都尉,負責後勤的糧草供給,由於底下的人貪墨軍糧受到了牽連,孫權本欲治罪,幸得諸葛瑾力保之才被免於追究,不過職位被降為了軍中獄曹。高獄曹感諸葛瑾的活命之恩,對諸葛亮自然是多方照應。諸葛亮身在牢獄,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之外,其他如飲食起居,倒也是一如平常。
諸葛亮閒來無事,每日皆以讀書來打發時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這日午後,高獄曹興沖沖地掀帳而入,對諸葛亮道:“恭喜先生,賀喜先生了。”
諸葛亮放下手中書卷,淡然一笑道:“我身陷囹圄,旦不保夕,何喜之有?”
高獄曹道:“先生在帳前力諫都督不可進兵,都督不納忠言反而囚禁先生,江北剛剛傳來訊息,都督中了劉澤的伏兵之計,大敗而歸,可見先生真知灼見料算如神,都督不聽先生之言方有此敗,此番回來必定會赦免先生。”
諸葛亮眉頭緊閉,長嘆一聲道:“我命休矣。”
高獄曹大驚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所料並無差錯,是周都督一意孤行方有此敗,將來就是到了吳侯駕前,先生也是沒有過錯的,先生何必憂心?”
諸葛亮輕輕地搖搖頭道:“周都督外寬內忌,胸量狹隘,倘若得勝而歸,欣喜之餘,定然會赦我之罪;此番兵敗,忿恨在胸,惱羞成怒,必定會遷怒於我,我不望生矣。”
高獄曹將信將疑地道:“先生乃諸葛司馬之弟,諸葛司馬深得吳侯器重,必在吳侯面前為先生開脫,先生本就無罪,都督未奉吳侯之令如何敢將先生殺害?”
諸葛亮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周都督大權獨攬,在軍前便是無所欲為。至於有罪沒罪,全在都督的一念之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都督想要殺人,又何須尋找理由?”
高獄曹未敢輕信,再待勸說諸葛亮,卻聽得帳外一陣喧譁,數人掀帳大步而入,高獄曹一看,為首的不是旁人,卻是水軍中郎將淩統,不禁愕然地道:“凌將軍,你這是?”
淩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