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知道周瑜的脾氣,他心裡有事的時候那是絕對不能打擾的,立即拱手告退。
周瑜走進了酒樓之中,掌櫃的顯然對周瑜是十分地熟悉,點頭哈腰地大獻殷勤。周瑜眼皮都沒有怎麼抬,徑直上了二樓。
那是一間單人的雅座包間,乾淨整潔,不用周瑜吩咐,酒樓的夥計就已經是很麻利地為周瑜端過一罈酒和幾道菜來。
周瑜坐了下來,從進入酒樓後,他就沒有吭過一聲,對窗而酌,自斟自飲。
這時,聽得外面一陣喧譁,夥計似乎在阻攔什麼人:“道長,你還是到別的房間,這間屋內有貴客,不得打擾。”
卻聽一人道:“何為貴?何為賤?芸芸眾生,皆為虛妄,功名富貴,過眼煙雲,天下人,天下事,萬般殊途同歸,皆為芻狗。”
周瑜心念一動,隔著珠簾一看,說話之人是一位道長,身披鶴氅,手持藜杖,白眉善目,仙風道骨。周瑜起身道:“聽閣下之言,到是位隱世高人,何不進來一敘。”
既然有周瑜相請,夥計也就不敢再阻攔了,那道人倒也不客氣,舉步進來,揖首道:“貧道見過將軍。”
周瑜淡然地道:“道長不必客氣,萍水相逢,便是有緣之人。來人,給道長拿一付杯箸來。”夥計聽得周瑜吩咐,立即拿了酒杯碗筷過來。
那道人含笑道:“多謝將軍賜酒食。”
周瑜道:“此許酒食,何足掛齒。”
“觀將軍之儀容,乃大富大貴之人,何故面有戚色?”那道人問道。
周瑜淡然地道:“周某身負左軍都督之職,受命以來,常感責任重大,不敢有半分懈怠,故而常有戚色。”
那道人扶髯而笑,道:“將軍欺我。”
周瑜微微作色道:“道長何出此言?”
那道人笑而不語,以手指醮酒,在案上寫了十六個字:“錦婦機字,易挑輕得,玉人心事,難解弗得。”
周瑜的臉色陡然一變,周瑜素來城府極深,喜怒不形與色。周瑜在喬府之中初見小喬,便是一見鍾情,後來孫策便派人到喬府去提親,喬玄畏懼孫策權勢,不敢不從,於是順理成章地孫策便娶了大喬,周瑜便娶了小喬。這兩樁婚事,在淮南和江東都廣為流傳,時人常嘆金玉良緣天作之合,但周瑜內心之中卻是萬般的苦楚,得到美人容易,但擄獲美人的芳心卻是另一回事,小喬就如同是冰美人一般,入門之後,從未有展顏悅色之時,永遠都是一付憂鬱、冷漠的表情,周瑜自詡風流倜儻儒雅俊朗,多少女子傾心罔顧,可他卻從未能走到小喬的心中。這自然是周瑜的隱密之時,就連周府之中的下人都未必瞭然,但那道人信手拈來,卻輕易地道破了周瑜的心事,如何不讓周瑜吃驚。
周瑜再待相問之時,那道人卻已經站了起來,飄然欲去,周瑜急道:“道長那方外高人,既知周某心事,求賜解法。”
那道人呵呵一笑,道:“心結易結不易解,解鈴還需繫鈴人。得之於皖,失之於平,命數如此,何須再言。貧道告辭了。”
周瑜追問道:“還未知道長尊姓大名?”
那道人合掌稽首道:“貧道于吉。”(未完待續。。)
第461章 回到下邳
劉澤處理完淮南的事務,回到下邳的時候,已經是歲末之時了。
臨行之前,劉澤令張遼率兵駐守合肥,負責整個淮南的防務,太史慈駐守下蔡,負責淮北的防務。江淮地狹,卻是北有曹操南有孫吳,對淮南之地皆是虎視眈眈,劉澤不敢掉以輕心,以張遼的第四軍團駐守合肥,以拒孫策,以太史慈的第五軍團駐守淮北,以拒曹操,有此兩員重將分據淮南淮北,互為倚角,劉澤可以安枕無憂。
袁術的人頭,已被劉澤用玉匣盛了,派陳登為使者,送到許都復旨了。至於傳國玉璽,劉澤已經向朝庭表示,不日將還璽于都。但傳國玉璽過於貴重,劉澤也不敢讓陳登的使團直接就帶到朝庭去,此次陳登去許都,就是和曹操溝通一下,護送玉璽上京至少得派重兵保護,不然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半路劫去了,如此國之重寶,覦覷它的人可不在少數。但派重兵前往,事先就必須得到曹操的認可,否則還讓曹操以為劉澤要兵犯許都呢。
劉澤大軍抵達徐州城外的時候,接到訊息的文武官員都出城相迎,文有簡雍、糜竺、孫乾、徐庶、趙風,武有關羽、高順、臧霸,劉澤這一走,就是一年半的時間,重回下邳,劉澤是感慨良多。
從官員將劉澤迎入州牧府,劉澤坐定,首先便是聽取了諸位官員的彙報。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