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昭王看顧些。”她頓了頓,放低了聲音道,“淑妃就是個笨的她自殺了,留下昭王和皇后,其中間隙只會越來越大,任是誰想到這個原因,都不會好過。大宋傳承製度從未變過,一宮兩太后不是沒有過,先帝什麼都想到了,在他心最硬的時候,都沒有如同史上武帝那樣誅子滅親,她何必操這個心思?”
“這個——”王淑麗遲疑,她抬手扶在顏秉初的肩膀上,“我頭一次發現你的嘴巴也厲,這話四下無人時,我們說說就好了,還有議論先帝可是大罪。”
“得了吧,”顏秉初斜了她一眼,“這四下夠空曠了。不是你勾著我說的。”
王淑麗笑道,“倒是我不對了。”
“幸好是冬日,脖子上看不出來,”顏秉初想了想,“臥病幾日,就說是感念先帝,一時病了也能矇混過去。”她回頭看向殿內,“還要勞煩你的眼藥膏子了,老祖宗這幾日實在是哭得太狠了。長公主也是。”
“放心吧,都備著呢”王淑麗應道。
風吹過廊角,傳來枯葉落地的簇簇之聲。
淑妃臥病的訊息傳了開來,宋悅隨著母親來看淑妃時,終於遇上了一次昭王,顏秉初在一旁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頭一次在宮中抑鬱的氣氛中感到一絲歡快。
宋悅手忙腳亂地跟著眾人後頭行了禮。
“純安。”
顏秉初正在偷笑之間,聽人喚道,她一抬眼,便是一愣。
趙紹顯然對她的不在狀態,有些不自在,他咳了咳,喚回眼前人的神魂,“純安,你隨我來。”
顏秉初忙低頭應是,便跟在他後頭,慢慢地沿著長廊拐了個彎。
趙紹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閣樓,“這是母妃院子裡專門為我劈得一處書樓,我小時還未搬出母妃宮殿時,便在那裡讀書。”
顏秉初跟著看了看,沒有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