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望很快就隨著海思奇來到了一座橘色的高塔建築前面，這高塔呈稜型結構，看上去就像去了飛簷的華夏古塔。

帝國血脈的實力真不是蓋的，就是在門口充當保安的兩個三目人都是神爵境，想來這就是所謂的初神滿地走，神爵多如狗了。

以帝國三目人的身體平均素質來說，其實在這金屬大陸上建造生態系統都有點多餘，三目人顯然自己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座高塔裡面就沒有電梯……一路全靠傳送！

一陣眼花繚亂之後，張小望被帶到了一個方形大廳，隨後海思奇冷哼一聲：“等著吧，檢察官馬上就到！”

張小望懶得搭理他，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就打量起這房間裡的擺設。

正中間一張桌子，桌子兩側各有一把椅子，大體上和人類的審訊室相似，只是這裡沒有刑具。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張小望四下看看，很快視線就被那張桌子的桌面一角給吸引了……那裡似乎刻著一個字。張小望好奇起來，難道魯迅來過，在這裡也刻下了一個‘早’字？

但是下一刻張小望便發現那字有蹊蹺，以他目前的視力，十公里之外飛過一隻蚊子絕對能立刻分出公母，可這區區數米之外的一個文字，此時自己竟然看不清楚！

張小望兩步就到了近前，發現著文字上面浮動著某種玄異力場，把這文字若隱若現的遮蓋了起來。

這是什麼，某種代替手銬腳鐐的封印符？張小望的第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如果主動伸手去摸，這大概就屬於作繭自縛吧？張小望的腦子想著這玩意兒絕對不能摸，可一雙手卻鬼使神差的伸了過去……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看似羸弱的靈力場突然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把張小望整個人罩在了裡面。

嘴裡的一句‘臥槽’還沒能出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驀然響起：“唉……你到底還是來了這裡。”

法則子！張小望腦海中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了這個念頭，對方果然有大禮在這裡等著自己……不對，為什麼對方的語氣有些惋惜呢？

定睛觀看，自己已經身在一處虛無空間，一個陌生的男人就站在面前。

這個男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看上去十分違和。張小望皺起了眉頭，前幾次相見對方都是身穿紅袍，但是臉部卻模糊一團不能辨認，如今對方脫了衣服，張小望還真有點認不出來了。

“法則子前輩？”張小望遲疑片刻，試探著問道。

“事到如今，已經不需要裝神弄鬼了，不錯，老夫正是法則子。”那男子摘掉斗笠，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這一次，五官清晰可見，再無任何遮罩。

張小望見到對方面孔，頓時有些微微失神……首先，這是一個鳥人的臉，鷹眼利喙，面生彩羽。其次，張小望曾經猜測法則子或許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沒準法則子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法則子……如今，這個鳥臉讓曾經的YY全部化作了泡影。

更重要的是，這張鳥臉上現在寫滿了失望。

“我的計劃，又失敗了呀……”鳥人法則子嘆息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已經盡了全力，再也不用為正反兩序瞎操心了。”

張小望感到那久違的不祥預感又回來了：“啥意思？”

法則子看了看他：“你是不是以為我肯定在這裡給你留著後手呢？”

“難道沒有？”張小望有點慌，可還是不太相信對方真沒準備，祂在桌角留下了印記，說明他料到自己遲早會來到這裡，既然已經料到了今天，又怎麼可能不做任何準備？

法則子搖了搖頭：“沒有，如果走到這一步，說明你已經和帝國決裂，失去了帝國的支援以後你毫無勝算，我再做多少事也是白搭，又何必再做徒勞的掙扎？和這宿命鬥了這麼久，我也累了……”

“別放棄呀。”張小望差點跳起來，自己都跳進火坑裡來了，對方忽然說放棄，這不是要命麼，“我這次來是帶著計劃來的，未必沒有成功的機會！”

法則子的臉上一片蕭索：“不放棄又能如何？我已經做了能做的全部，也耗盡了我的一切……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過是最後的一片意識殘響。”

張小望愣住了：“意識殘響是什麼意思？”

“殘響，即是絕唱，此番相見，你我後會無期，從此以後宇宙之中再也沒有法則子的存在了。”法則子面孔滿是失落，“我留下了七千個殘響封印，隨便哪個響起結局都還不算太壞，也許事態還有轉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