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卓看了白馨妍一眼,說道:“既然姑奶奶都已經知道,那麼也應該明白眼下絕世陷入到了怎樣的境地,此事若是處理不好,將會給他引來諸多的麻煩,甚至有可能會被皇上以此為理由而再一步的削弱力量。”
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你們兩人既然進了宮,想必除了這些,肯定還有更要緊的話要對哀家說吧?”
第二天,整個京城再一次熱鬧了起來,在有心人的言傳之下,京城內很快就出現了幾條流言,並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某酒樓內,三五人群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你聽說了嗎?皇上竟然將前幾天穆羅國使者團被殺,貢品被劫一案交給了厲王殿下來審理,並且還限他在五日之內查處結果,否則就要問他的罪。”
“這事我也聽說了,要我說啊,皇上這分明就是在故意陷害厲王殿下,畢竟皇上現在屁股底下的那個位置,原本就是屬於厲王殿下的呢,現在早就已經過了當初約定的時間,可皇上卻遲遲沒有想要將那個位置還給厲王殿下的意思,甚至還在八年前將厲王殿下送出了京城,其用心那是顯而易見啊!”
“噓,你們說得小聲點,這種話若是被有些人聽了去,可是會被砍頭的!”只是他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也儘量的將自己的聲音壓低,可他竟然是個天生的大嗓門,就算是他認為自己正在講著悄悄話,這個聲音卻連周圍的幾桌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某茶館內,也是三五個人聚集在一起,故作神秘卻在不經意間將周圍人的注意吸引了過來,說著他們自認為的悄悄話——
“我告訴你們啊,我剛得到一個天大的訊息,就在前段時間不是說皇上遇刺了嗎?其實那根本就是假的!我有個朋友的兄弟在宮中當侍衛,根據他透露出來的訊息,皇上其實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刺殺,而是故意演了這麼一齣戲,想要陷害給厲王殿下。”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
“不可能吧,皇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嘿嘿,難道你們忘了嗎?厲王殿下可才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現在皇上坐著的那把龍椅還是從厲王殿下那裡暫時借過來的呢!”
“這麼說,還似乎確實如此,而且厲王殿下還在八年前被皇上送出了京城,又在昨天將那追查穆羅國使者被殺,貢品被劫一案交給了厲王殿下,明令他必須在五日內破案,這分明也是不懷好意的。”
這樣的留言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誰都不知道那源頭究竟是哪裡,只是一夕之間,慕容郗在民間,至少是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威信狠狠跌落了一大段,並且還在持續的往下掉。
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刻意宣揚,又讓世人都知道他並非如傳言中的那般不堪,現在又是突然出現了這麼一齣戲,慕容絕世的形象正在百姓心中迅速的豎立並高遠起來。
尤其他還頂著一個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的頭銜,又加上人們天生的對弱者,對被欺負者的同情,對侵犯者的厭惡,正有著一陣吉風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激盪,然後迅速的朝著京城外面的天地吹拂而去。
慕容郗簡直都快要氣瘋了,死死的盯著從下面呈上來的情報,想到此刻外面的情況,他就恨得牙癢癢,更甚至連皇宮都被這陣風給影響到了,宮中有著眾多的太監宮女也在私下裡傳遞著各種流言,整個皇宮都隱藏著一股浮躁。
他自然知道這背後一定是慕容絕世在搞鬼,可他沒有證據,知道又能如何?甚至他還知道宮中的這股隱隱的浮躁有著太后的影子,可還是一句話,沒有證據,他什麼都做不來。可任由著流言這般繼續下去,卻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在很多時候,流言的殺傷力是非常巨大的,尤其對於帝王,而且還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連皇位都是從侄子那裡借來的帝王。
慕容郗恨得牙癢癢卻找不到任何能夠讓他磨牙的地方,然而當再一個新的訊息傳到他這裡的時候,他的怒火幾乎就要將御書房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街上不知從何時開始,出現了一支隊伍,並在那支隊伍的氣氛渲染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去,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裡高喊著類似“請皇上將皇位還給厲王殿下”這樣的話,之後又加入了比如“皇上得位不正”,“皇上不守信用”,“皇上嫉恨厲王,欲除之而後快”這些話,甚至許多人還扛著大大的標語。
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誰也不知道這支隊伍具體的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街上的,只知道當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支隊伍已經頗具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