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從客廳門口衝出來,拐著彎的汪汪叫聲有點撒嬌賣萌的味道,狗爪子和身上全是泥水,凌秀清可不敢讓兩寵近身,指著兩步的距離讓它們止步。
兩寵乖乖停下,低聲嗚咽著。溼溼的大眼睛流露出委屈來。
“委屈什麼委屈,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多髒,這是多少天沒洗澡啦?你們的小主人不管就能偷懶啦?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龍君鵬拎了個大包下車,看見媳婦教訓寵物的樣子。嘴角高高翹起,媳婦這是想開了,又活潑起來了。
“哎喲,凌二姐回來啦?龍先生,我幫你。”江順水從屋簷下跑出來,要幫龍君鵬扛行李,看著那麼大一個包,一定很重。
龍君鵬輕飄飄地讓過,“不用你。江家小子,怎麼又來了。”
江順水也不惱。笑嘻嘻地收手撓頭,“我怎麼不能來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假期,不來我是傻子。龍先生,這省城都開了分店。什麼時候到我們柳城開一個,家門口有得吃,我就不來了。”
“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吃貨的本質?恐怕省城有了凌家菜,你照樣得往這裡來。”龍君鵬沒好氣地拿眼刀子戳著江順水,“你這是看上我們家的魚了。”
“嘖,薑是老的辣。我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您。”江順水笑得更開心了,三人到了屋簷下,他又道,“我也不貪心,就想給我家老爺子弄兩條魚回去。龍先生,可憐我一片孝心,您就應了吧?”
這是個明白人,知道龍君鵬能做星海的主,只要他點頭。那魚還不是手到擒來。
龍君鵬見媳婦一頭霧水的樣子,便道:“柳城江氏集團的江恨水,就是這小子的老爹,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魚,聽說最近身體抱恙,這小子想拿我們的魚回去討好賣乖。”
“江恨水,江順水,你們爺兩個的名字好特別。”凌秀清笑道,“既是孝心,承全他吧。”
“本來就想著這幾天讓人撈幾條魚送去柳城的,他自己過來,倒是省事了。”龍君鵬說道,指著蹲在門口裝佈景板的龍溪道,“溪,陪江公子去撈魚,上限十條,多一條都不給,記了斤兩回來跟凌大姐算賬。”
說十條魚,聽起來不多,可江順水知道凌家魚塘裡的魚都特別肥美,草魚大頭魚都在十五斤以上,羅非魚普遍都是三到五斤一條,他隨便撈十條都過百斤,即使這要自己掏錢買,可他掏得爽啊,這魚外邊可沒地兒買去。
旁邊有頭一回來的顧客,聽了半天,好奇問道:“你們這還自己養有魚呢?我以為只種了菜養了雞鴨。”
顧客的小夥伴趕緊扯扯他袖子,“來之前不是叫你好好看攻略嗎?搞了半天,你還不知道凌家菜究竟有多少品種,這魚我們也點了,中午吃雞,晚上才吃魚,一會你就知道了。”
凌秀清只覺好笑,這來田洞村遊玩,還整出攻略來了,不過這也從另一個角度看出來,田洞村和凌家菜越來越受歡迎了。
那發問的顧客哦了一聲,又對凌秀清說道:“你是凌二姐?這家飯館的二老闆?”
凌秀清驚訝了,“這種事情,攻略上也有說?”
顧客笑了笑,“不是,我猜的,凌大姐是老闆,聽說凌二姐也有股份,那不是二老闆是什麼。”
除了翹大拇指,凌秀清不懂跟人家說什麼好,平時她都在廚房裡忙碌,極少跟顧客面對面打交道,看著這人是有話想說,便示意他儘管說,她聽著。
“我是第一次跟人拼美食團,也是第一次來田洞村。”顧客侃侃而談,三十左右的年紀,年輕氣盛,說話也直,“中午在這吃了一頓,味道是不錯,可這服務態度還有待加強,我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受氣的,你說,如果你在外邊花了錢得不到最好的服務,是不是也會鬱悶,也會難受?”
凌秀清神色一凜,認真地詢問:“您貴姓?”
“免貴,姓趙,趙洋。”趙洋很大方地回答了,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想必也受過高等教育。
“哦,趙先生你好。”凌秀清回了個微笑,“對我們飯館有任何意見,你都可以當面向我們提出來,這樣更有利於我們改正缺點,把服務做得更好。我大姐不在,你和我說也行,具體是什麼情況?”
趙洋的小夥伴又來扯他袖子,陪著笑臉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小事一樁,事情都過了就算了。”
“怎麼能算呢?劉池,那已經觸犯了我們顧客的尊嚴好不好。”趙洋不悅地說道,“凌二姐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種事情該儘早處理,不合格的服務員,就該回爐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