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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李臻兒癱在桌子上,“皇上再不好,我要自盡了……”
她開始數落李松濤的種種不是,聽得雪荷顰起眉來。
“怎麼可以這樣?”她請秀女喚李松濤過來,輕輕的斥責。
沒想到在自己面前嘻皮笑臉的無賴漢,在雪荷面前居然規規矩矩的,連連稱是。
“可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低垂腦袋,答了一句。
這無賴漢居然會引經據典!李臻兒翻了翻白眼。
“但也要兩情相悅,不該強人所難。”雪荷勸他。
等離開了滴翠軒,李松濤還是跟在李臻兒後面,十九也虎視眈眈的守在一旁,等著要再打一場。
“在我面前那麼囂張,在皇后娘娘面前卻只敢說是?”李臻兒忍不住出言諷刺。
“那是有膽識的女人,我才服的。”他語氣又轉為輕薄,“怎麼?臻兒小親親,你吃醋了?我對你可是──”
“給我住口!”李臻兒不斷撫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誰吃醋了?瘋子!”
“哎唷,打是情,罵是愛,我就知道小親親愛我……”他作勢要逼近。
十九正氣凜然的衝上來,“不可對尚儀無禮!”
“滾一邊去,皇狗!”李松濤不耐的將他推開,“別妨礙別人談情說愛……”
兩個人一言不和,又打得滿地生煙,而李臻兒已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趁著這機會躲到尚儀局去,圖個短暫清靜。
情愛這回事果然麻煩!李臻兒撐著頭,無奈的聽著外頭那鬼哭神號般的歌聲。
在雪荷約束過他以後,李松濤果然不再動手動腳,但是卻天天勤快的到她窗外唱歌,這事傳得滿宮皆知,連同僚都打趣的笑她。
“你到底要唱到什麼時候?”李臻兒推開窗大叫,“夠了沒?拜託你饒了我行不行?”
李松濤還是一臉的笑,“唱到你嫁給我為止。”
她決定跟他講理,“李壯士──”
“我不是壯士,我是海盜。”他調調絃,準備繼續唱那難聽的歌。
“李松濤!”她吼起來。
“嗯,這樣好多了。”他停了手,笑咪咪的,“怎樣?小親親?”
理智,理智……好好跟他講,除了畜生不懂人話,只要是人都可以講理的。“李松濤,承蒙錯愛,我很感激,可我是宮裡的女官,不可能婚嫁的。你見識廣,要怎樣的美女沒有?何必找我這個老姑娘?所以──”
“你幾歲?”沒頭沒腦的問了這句。
啊?她決定和平解決這件事,所以老實回答,“我二十四,就要二十五了。”
“我三十一。”他咧嘴笑開,“小姑娘沒味道,這樣年紀剛剛好。”
李臻兒哭笑不得,“問題不是這個!”
“好吧,我們也該好好聊聊了。早這樣不是挺好?嘖,老是躲我像在躲瘟疫一般。”他抱怨著,“你說說,我是不是個壞人?”
她摸不著頭緒,卻還是認真的回答,“你在宮外是不是壞人,我不清楚。不過,你雖然對我動手動腳,倒是沒有過分踰矩。若你要強行進我屋子,我也拿你沒辦法,但你又沒有。所以基本上,我不覺得你是壞人。”
“瞧,我不是壞人。”他理直氣壯的質問,“為何不能當你的良人?”
這話聽得她有些胡塗,好半天才發現中了他的陷阱。“李松濤!若不是彼此認識、彼此敬重、長期相處過的人,我是斷然不嫁的。再說,我對女官生涯很滿意,沒打算嫁人,等明日你離開,我倆從此再無瓜葛!”
李松濤卻愣愣的望著她,教她好生不自在地摸了摸臉。
“別遮著,你……你實在好看得很。這麼多年來,除了木蘭,我只看中了你一個。”他眼中流露出失落,“你又沒心上人,怎麼就不肯嫁我?你又沒試著瞭解我,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良人?”
見這個豪爽的男人突然傷感起來,她反而不知所措。“這個……這個……李松濤,我一介小小女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適合為俠者伴侶──”
“我是海盜,不是俠者!”他泫然欲泣,“我會買很多丫鬟伺候你!你要什麼我都去幫你找來,天下大得很,好玩的事情這麼多,我也帶你去玩兒……嫁我有什麼不好?”
“好好好,是海盜……”李臻兒怕他真的哭了,連忙哄他,“但是……我不行的,忘了我,趕緊去找門好親事吧。”她慌忙地把窗子關起來,隔窗還聽到他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