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兩個人補,得讓她儘量多吃些東西才好,不然等胎兒漸漸大了之後,每日裡自外界攝入的養分不夠,便只能汲取母體本身的養分,到時候只怕會難產!”
忙拿小銀匙舀了一勺碧梗粥,夾了一段小黃瓜,送到孔琉玥嘴邊,軟言細語的哄她道:“玥兒乖,再吃一點!”
輕柔的動作,憐愛的語氣,包容的氣息……讓孔琉玥因喉間異樣而煩躁的心,一點一點的漸漸平和下來,遂依言張口,將送到嘴邊的粥吃了下去。
傅城恆見狀,不由大喜過望,忙又如法炮製,一口粥一口菜的搭配著,不覺便喂孔琉玥吃下去了好些,估摸著差不多了,方命人將飯菜都撤了,笑道:“你先到地上走動幾步,消消食,待我吃罷飯後看,便陪你歇中覺。”命一旁侍立著的月季月桂,“扶著夫人些!”
月季月桂忙屈膝應了,依言上前扶了孔琉玥,在地上慢慢的走動消起食來。
傅城恆則剛坐到桌前,速度極快卻不失優雅的吃起飯來。
飯畢,問知孔琉玥已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傅城恆便扶著她慢慢的回了臥室,眾伺候之人則心領神會的悄悄退了出去。
許是午飯前小睡了一覺之故,躺到床上後,孔琉玥反沒了睡意,因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傅城恆說著閒話兒:“我記得當初瑤瑤懷罡兒時,雖則到後來因孩子太大太好動,吃了不少苦頭,一開始卻是極不鬧人的,可咱們這個倒好,方一上身便這般鬧人,待再大一些後還得了?將來定是一個極淘氣的主兒。”
傅城恆輕輕擁著她,笑道:“小嫂子有孕之初極少有不適反應,結果生了個男孩兒,你如今卻一開始便這般大的反應,可見一定是個女孩兒,還是個極活潑的女兒,咱們又可以多一件貼心的小棉襖了!”
孔琉玥聞言,仰頭看他道:“怎麼你也想要個女兒嗎?”話音落下,才憶起當初她曾與他說過她想要一個女兒之事,知道他是為了討她歡心,不由握緊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你其實真不必事事迎合我的,我們是夫妻,不管是從低位還是人格上來講,都是平等的,你不要因為覺得對我有所愧疚,或是唉我,便事事哪怕是違心的順著我,那樣真的會……寵壞了我的!”
傅城恆不待她尾音落下,已笑得一臉寵溺的擰了擰她的鼻子,“我就喜歡寵壞你,就樂意寵壞你,難道不可以嗎?再說了,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娘,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不寵你,倒要寵誰去?還是你不喜歡我寵你?”
好聽的話人人愛聽,孔琉玥自然也不例外。因握了他的手指,嬌聲嘟噥道:“我自然是喜歡你寵我的,我這不也是……怕你覺得委屈嗎?”說到後面,聲音不自覺低沉了下來,帶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心疼。
他生來便該是翱翔在高空的鷹隼,如今卻因皇上的猜忌,只能窩在內宅裡,成日裡與那些原不該由他過問的瑣事打交道,甚至還將過去這段時間裡很大一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廚房裡,只為了能討她歡心,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打發時間……每每想到他本該武槍拉弓的手,如今卻只能用來握切菜的刀,她就禁不住心酸難耐,她真的擔心要不了多久,他便會過膩了這樣的日子,更擔心他會後悔,會鬱鬱寡歡,直至終老!
兩人本就相愛至深,如今又朝夕相處,自是越發的心意相通,是以傅城恆很容易就能猜到孔琉玥的心思。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一定不知道我心裡這會兒有多高興,有多滿足罷?人活一世,所求的說穿了無非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如今是三樣都得到了,還有什麼委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別想那麼多了,只管放寬心將養身子,待十月懷胎期滿,瓜熟蒂落時,平安給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那我此生就真是別無所求了!”
頓了一頓,又滿足的嘆一口氣,“說句僭越的話,這會子就算讓我做皇上,我也不願意!”
孔琉玥以手肘撐著身子細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眉眼間果真沒有哪怕一絲半點的委屈,有的只是喜悅和滿足,情知他沒有說假話,方放下心來。放心之餘,又忍不住心悸,因俯身抱住他,輕輕吻在了他的唇角,不同於以往的熱情,而是帶著憐愛、帶著奉獻、帶著溫順,更帶著無限溫情的一個吻。
以致傅城恆一下子想到了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時的情形,身體一下子燥熱志來,但卻近乎是立刻已將她箍在自己脖子上白皙細膩的手臂拿了起來,微喘道:“玥兒乖,現在還不行……好歹也要等到三個月過了……”
好歹也已是做過三次父親的人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