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早就知道皇后會問這件事情,謝九歌從袖中取出一卷書冊出來,遞到一旁的近侍手中。
皇后從近侍手中接過書冊,便是仔仔細細,一字不漏地看了起來,眼裡的疑惑,越見濃了起來,待看完最後將手中書冊扔到一旁,笑得諷刺,“本宮倒是要瞧瞧,這般卑賤不堪的女子有著如何的手段,居然能讓一堂堂的皇子屈尊”。
雖說碧水國時常也有麻雀變鳳凰的事情發生,就有那麼些痴男怨女打破門第觀念在了一起,但是,如此懸殊的身份差距,即使他鳳王同意,想必朝中眾臣和他父王都不同意,看他是要他的江山?還是一個山野賤人!
“謝總管,本宮現在有一事吩咐你去做,本宮可是還等著看好戲呢。”
只要是與她們作對的人站在一起,都不得有好下場!
“皇后娘娘儘管吩咐。”
……
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謝九歌才從皇后的鳳棲宮出來,一出門,便是從早已等在外面額侍從手中接過潤溼的手帕,將嘴角的血跡擦去,抬腳便是向著宮外走去。
“娘娘剛才說的話你可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辦,現在便啟程,限你六日內辦好,務必要在陛下壽辰之前將一切安置妥當。”
“遵命。”
“下去吧。”
這一聲,難得地有些疲倦的味道,深藍的眸子,轉頭看著園子中早已謝了的玫瑰,它們的旁邊,月季依舊綻放,他不明白,為何,玫瑰的花期,永遠沒有月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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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平凡生活之後,李朵朵的生活裡再是沒了一點的波折,擁有疼愛她的爺爺、外公和外婆,對她關懷無微不至的爸爸媽媽,12歲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一般,有時候李朵朵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她曾經認認真真地問了身子骨很是硬朗的外公道:“外公,你是我外公嗎?”
這句話只贏得一重重的爆慄,“死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我不是你外公誰還是你外公?”脾氣和說話的聲音,沒有半分的足以令人懷疑的地方。
若不是聽到媽媽半夜來到她的床邊,暗自垂淚,看著“熟睡”的她道:“朵朵,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好好活著,才對得起你爺爺他們。”
“我錯了,嗚嗚……你還我,還我……”
床上的人,從昨晚開始,便是一直斷斷續續地重複著這句話,眼中的淚水,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就那樣一直流著,好像很傷心,眼睛都腫的跟櫻桃似的。
“主上,你說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在說什麼‘我錯了’?”
花柔看著床上的人一直在重複著的模糊的話語,眼中滿是疑惑不解,聽起來像是有人搶了還是拿了她重要的東西了麼?有教主在,應該沒人有膽子去搶夫人的東西吧?難道……花柔懷疑地看了一下一直坐在床邊皺眉不語的人,莫非是教主搶了夫人的東西?才害得夫人這麼傷心?
“去將上藥取來,重新與她上藥。”
醉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花柔,轉頭用手探了探花朵額頭的溫度,感覺她額頭再沒了開始那麼燙才稍稍放了心下來。搶她的東西?怎麼可能?就是搶了天下人的東西,他醉月也不會搶了床上人最重要的東西。
花柔表示極度鄙視
自己問了這麼愚蠢的一個問題,乾笑一聲便是轉身去拿傷藥去了。
這次花朵表面上看來是受了很重的傷,卻是不然,連雲天夜為她請來的宮中御醫都是感嘆她運氣之好,那一到,雖是離心臟很近,卻是半根重要的血管都沒有傷及,像是專門選了位置一般,恰到好處地將刀子插在了重要血管交叉走行的空檔區,雖是傷了肺,只要休養得當,以名貴藥材滋養也不會留下什麼大問題的。
殊不知,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花朵本能所為,在醫院實習的時候,她曾經專門對自己全身的血管神經研究了一番,無聊的時候就突發奇想在身上找自己的致命點以及重要血管和神經交叉的空白區,想著自己以後若是遇到致命的威脅該如何去應對,以達到矇蔽敵人的狗眼的目的。
所以,當那人刺過來的時候,暫時還不想死的花朵下意識地就微微側了那麼一下,成功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世上少有人知道,花朵就是個雜貨鋪,肚子裡面,其實是有不少的知識和怪點子的,拿外婆的一句話就是,門門懂,樣樣瘟,她卻是欣然接受這一句話,所謂,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