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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柳三風道:“我……”

石球又截道:“你這個計劃無疑非常巧妙,只可惜太複雜,變成弄巧反拙。”

他冷笑接道:“一個計劃越複雜就越容易露出破綻,一個人即使怎樣聰明,亦未必能夠同時兼顧那麼多的細節,何況你雖然處處小心,選擇的同黨,卻是大意非常。”

柳三風道:“他哪裡大意了?”

石球道:“他沒有事先查清楚金滿樓昨夜在什麼地方。”

柳三風不禁道:“金滿樓昨夜在什麼地方?”

石球道:“他去了平山堂,今天中午才被我帶回城中,這件事,最少有十個人可替他作證。”

柳三風道:“可是他……”

石球道:“他更沒有理由殺害水觀音,就算有,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公然去進行!”

柳三風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即使他真的有足夠的不在觀場的證人證據,我何嘗沒有?為什麼只懷疑我一個人?”

他嘆氣接道:“難道就因為我快將變成一個窮光蛋,說話也變得無足輕重?”

石球反問道:“不成人窮了,就應說謊?由開始到現在你是否還記得說過多少謊話?你是否也知道一個人一再說謊是表示什麼?”

柳三風只有嘆氣。

石球冷笑道:“我們所以懷疑你,也不是全憑推測……”

柳三風截口追問道:“你還有什麼證據?”

石球立即道:“今天你應該知道是水觀音的什麼日子。”

柳三風沉吟著說道:“好像是她的生日。”

石球忽然從懷中取出那隻玉指環,道:“這隻玉指環,是不是你的東西?”

柳三風一怔,道:“是。”

石球道:“從哪裡得來?”

柳三風道:“是金滿樓賣給我,那時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不過在一年之前,因為水觀音看見喜歡,我已經將之送給她了。”

石球道:“這件事有誰知道?”

柳三風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人知道。”

石球笑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也捨得送給她?”

柳三風微喟道:“這個人的性情你難道還不知道?她喜歡的東西,不給她,生氣是其次,千方百計也要弄到手才肯罷休。”

石球道:“是麼?”

柳三風道:“如果她不是這樣一定可愛得多。”

石球冷聲道:“她也是喜歡你,但始終都不能據為已有,豈非更生氣,更不擇手段?”

柳三風點頭道:“有時她纏得我簡直透不過氣來。”

他一聲嘆息,接道:“老實說,我真的有些後悔沾上她,近來我已經精疲力盡,可是,她仍要迫我到美人樓,有時我真的想跟她一刀兩斷,她卻什麼也不管,似乎已下定了決心,寧願弄死我也不讓我脫身……”

石球道:“於是你索性就自己採取行動,來一個先下手為強了,是不是?”

柳三風正想回答,石球的說話已然接上,道:“胡香的對你,依我看也是與水觀音的對你一樣,是不是亦因此,你一不做二不休,連她也殺掉了?”

柳三風又是嘆息一聲,道:“我沒有殺人,一個人也沒有殺。”

石球道:“我也想相信你的說話,只可惜你的嫌疑實在太重。”

柳三風道:“可是……”

石球冷聲截道:“胡香死在你的書齋內,你曾經一再攔阻我們進入書齋,只是這件事,你已經難以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柳三風道:“胡香不錯死在我這個書齋內,卻是因為服下了別人送給她的一瓶,下了毒藥的美人酒!”

石球道:“與水觀音一樣,很巧!”

柳三風道:“那瓶美人酒是放在一個錦盒之內,裡面還有一張美人箋。”

石球道:“更巧!”

柳三風接道:“那張美人箋,上面寫著……”

石球截口道:“那張美人箋現在在哪裡?”

柳三風道:“我放在衣袖內。”

他從衣袖中取出那張美人箋,石球拾在手裡,卻看也不看,道:“我任職捕頭多年,所知所遇的案件已不知多少,卻從來都沒有聽見這樣的巧的案件,今日這件案雖則並非同時同地發生,主謀卻顯然是同一個人,一個人有兩個同黨,實在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柳三風不能不點頭。

石球接又道:“而那個主謀顯然就是你!”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