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表小姐也一直以為自己將來會是個皇子妃。靖南侯府也拿她是皇子妃來教養,誰知道,真正議親時,娘娘卻舍了她,另擇名門佳媳,楊家表小姐茫然失措,娘娘還自以為是的安撫她。會安排她嫁其他皇子,就算不是皇子妃。也是側妃。
楊家表少爺才會心急立功,妄想以此為妹拚個好歸宿。
大宮女低聲安撫德妃,邊小心的打量四下,深怕娘娘剛剛的話入了有心人的耳。
不過她們身邊空無一人,就連侍候的宮人也不在,統統都圍到皇貴妃及淑妃身邊去了,就連最近失寵的龔美人也圍著皇貴妃轉。
大宮女鬆了口氣,輕聲勸著德妃也去湊湊興,德妃不肯,大宮女只好半哄半騙的,將她哄回宮去。
待她們主僕兩緩緩步出宮宴,席面後方的屏風才慢慢走出皇帝身邊的心腹內官,及他的兩個小徒弟。
“你們好好盯著德妃娘娘。”
“是。師父,安王現在還病著呢!”內官冷冷的瞟說話的小徒兒一眼,另一個小徒弟板著臉道:“正因為安王還病著,德妃娘娘心頭的怨氣才消不了。”
內官頜首,讚賞的看著後者,“安王若好好的,德妃娘娘興許忙得很,現在靖南侯靠向二殿下,德妃娘娘失了一直以來她最大的支持者,這心裡頭怎麼會好受。”
他們師徒三人並未引起眾女的注意,皇貴妃正笑得開懷,佳釀美酒與熱烈拍捧的奉承讓她臉紅微醺,秦王妃跟在她身邊,也受了不少奉承,她抿著嘴強忍著得意,想要擺出一副謙遜的模樣,不想卻生生扭曲了面目,端莊溫婉卻僅清秀的臉讓人望而生畏。
另一側端坐的淑妃與豫王妃婆媳兩,就比皇貴妃婆媳技術高超些,淑妃懂醫,近來保養得不錯,已不見喪孫時的慘樣,反而比新喪子的皇貴妃看來年輕。
今天這場宮宴,不見八皇子妃,也沒看到四皇子妃,一個已經確定將守寡終身,另一個就等訊息落定也是守寡的份兒,因此今日未見她們二人也屬正常,至於十皇子妃,安王都成了痴兒,她不好撇下丈夫,所以她也沒有出席。
她們三人的缺席,除了皇貴妃對寧王妃有些不捨外,其他二人,倒是不曾引起旁人關注。
誠王府裡氣氛蕭瑟,誠王的死訊被皇帝重病的訊息壓過去,日前接到寧夏城送來的節禮,王妃問了押車的人一些話,聽說王妃問完話,就哭得幾欲昏過去,府中眾人為此更認定了,自家主子凶多吉少,因此這個年,過得實在悽清。
誠王妃緊閉門戶,以前常上門來打秋風的孃家族人,今年壓根就沒上門,倒是誠王妃的父母很難得的登門探望。
聽說,誠王妃抱著父母痛哭,把少爺、小姐們嚇得放聲大哭。
大家聽聞後,心裡頭更加不好受,老天不開眼啊!自家主子人好,雖然管人管得嚴,可待人大方,瞧瞧,十二殿下送來的新釀,除了送進宮孝敬皇帝之外,頂多王妃搬了幾壇回孃家孝敬,其餘的全便宜了他們。
可惜啊!好人不長命!
僕役群房裡的眾人,正圍爐喝酒閒聊著,有人蠢動著想換東家,也有人盤算著想從府裡挖些東西出去賣,不過瞧了瞧,油水實在不豐啊!幾個人喝多了,合計一番後,決定還是換東家吧!至於拿府裡東去賣?還是算了,誠王實在窮啊!誠王妃孃家也不是什麼富豪名門,值錢的都是內府送來的,那都有印記啊!偷盜出去販賣,那就是找死啊!
當僕役群房裡的眾人擔心著錢途時,正房裡,誠王妃卻懶懶的擺了手,讓人將炕桌的膳食撤下。
“王妃,您總不吃,王爺回來,可要怪我們侍候不力了。”
“吃不下。”誠王妃搖頭將丫鬟呈上的雞湯推走。
“王爺也真是的,若人好好的,為何不早些回來?”大丫鬟忍不住抱怨起來。
女官看了王妃的神色,轉頭嗔了大丫鬟一眼。“王爺不回來,自然是有事在身,不便回府。”
大丫鬟原想頂她兩句,復又忍下,抿著唇對誠王妃道:“王妃,王爺沒事,為何要瞞著府裡的人?”
誠王妃抬睫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倒是女官又道:“咱們王府裡頭,大部份侍候的人是來自內府,誰知道那些人原先又是來自那裡,背後的主子是誰,我猜啊!皇上的病說不得也是假的,只是為了將王爺遇刺身亡的事坐實罷了“。
大丫鬟還是不懂,“那麼說,皇帝知道咱們王爺沒事嘍?可那個當爹會拿兒子生死的事來作假啊?”
“他是皇帝。”誠王妃懶懶的道。“你們看,京裡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