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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在呂布借道兗州之時就佈下的志在天下的好大一盤棋局,卻因為這樣那樣的不定因素出現了太多的變數。使得幾番交鋒下來,不得不放下身段,先出大力氣穩定青兗二州的關係,結好忙於河北戰事無暇南顧的袁紹,方才使得後方無憂,重回正規。只待傾力平定了豫州、司隸等地,積累了足夠的實力之後,便可行早在當初就同戲志才、毛玠等人商議好的“大事”,行那驚天之舉動。到那時,別說是區區青州呂布,便是包括徐州在內的整個中原,也皆在曹操的拊掌謀劃之中,取之甚易。為了這個難對人言的大目標,曹操甚至連自家長子都搭了進去,眼看著事情逐漸按著既定的打算一步步的穩妥而行,青兗罷戰言和,豫州大部入彀,誰知道中間竟然會出這種事情。因此在曹仁說起曹昂,曹操怔懵了良久,卻是別開了話頭,說道:“呂布不敢對昂兒如何的。且不說這些了。這幾日在車中靜養,心中甚是煩悶,子孝扶某下去去營中看看!”

“這……諾!此季乍暖還寒。夜風又打,還請主公多加小心!”曹仁並不知道曹操心中的打算,再加上前事雖然被曹操以呂布同秦旭的前例而原諒了自己,但畢竟此事影響太大,因此也不敢同往常一般遵軍中醫者所勸,以曹操身在病中不宜下車之語勸誡。正待扶曹操下車,卻突然聽得前軍之中突然傳出一片喧譁之聲。

“難不成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夜襲曹軍營寨不成?”曹仁不等曹操吩咐。閃身跳下車來,抽出隨身利劍,護衛在馬車一旁。

“怎麼回事?”見曹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曹操捂著腦袋從車中探出身來,面上滿是痛苦之色,問道。

“曹將軍,呃……主公!”李典之前被曹仁派去傳令紮營。此番去而復返。正待開口,卻見曹操探出了身來,連忙拱手道:“末將有罪,前軍發生了些許小事,未想竟然驚擾了主公!”

“究竟何事,竟然險些弄出營嘯之危來?”曹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見李典之前臉上頗有急色,卻偏偏說是小事。沉聲問道。

“諾!”李典小心翼翼的看了曹操和曹仁一眼,抿了抿嘴。說道:“之前末將傳令全軍紮營歇息,卻不料剛剛建好的中軍大帳前的主公大蠧突然在前軍所有將士面前,無端被一陣突起的怪風颳折,由是軍中生疑,多有議論之言。”

“怪風折了中軍大蠧?”曹操本就因為頭痛難忍而略有些扭曲的臉龐更加的鐵青了。難怪這軍中多有喧譁之勢,自古行軍折旗,主大軍兵危之語就是軍中的禁言。可這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誰能料想竟然當真發生了。難不成這次徐州之事當真因為呂布攙和進來而有不可為不能?看曹操鐵青的臉色,曹仁和李典這兩員曹操的心腹大將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眼睜睜等著曹操的決斷。特別是自責因為假傳了曹操的軍令,才使得大軍至此的曹仁,更是滿臉愧色。

“報,主公,曹將軍,李將軍,我軍營前,有人自稱是青州使者,指名要見主公,如何應處,還請主公決斷!”正當曹仁、李典二將因為中軍折旗一事而心懷忐忑的等著曹操下文的時候,突然李典麾下的探馬又來報道。

“青州?呂布的使者?”怎麼越亂越有人添亂呢?這番剛剛折了營中大蠧,軍心不穩之時,呂布偏在這個時候派個勞什子使者來湊熱鬧,曹仁臉色不渝,為難看了眼身體不爽的曹操,說道:“可知究竟是何人來此,帶了多少人?”

“是……”探馬言辭略有些閃爍的看了眼問話的曹仁,支支吾吾不敢說,在曹仁的幾番逼視之下,才壯著膽子說道:“來人只帶了一名護衛,自稱是青州牧府少府,左將軍府主簿,姓秦!”

“秦旭?竟然敢孤身來此?主公,待某去砍了這豎子!”曹仁滿是驚訝的臉上猙獰之色瞎子都看的出來。要說老曹家這幫子人最恨誰,恐怕作為青州首席行政兼軍事長官的呂布或許還要往後排一排。無名山谷一戰,曹操曹仁驚慌失措,夏侯淵于禁皆與亂中受傷;偷襲濟南國之戰,曹仁曹純哥倆失手被擒;讓兗州曹操勢力為之付出了十數萬軍糧的代價不說,還狠狠的奚落戲弄了自家主公一番,直到臨了還搭上了一個夏侯惇也遭了被擒之辱;最後青兗和談,竟是連曹操的長子曹昂也以求學之名到臨淄為質!這一樁樁一件件,讓兗州上下受損,讓曹軍眾將蒙羞,甚至此刻連是不是要同呂布交兵都投鼠忌器的始作俑者,那個讓人想起來都恨的牙根癢癢,只一心想要找機會弄死他才好的秦旭,此番竟然敢獨身而來?難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還真當這近兩萬的曹操大軍如同無物了麼?太囂張了!

“子孝將軍!人言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不可輕言打殺!況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