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終身託付夫君,生死也罷皆隨夫君一同去了便是!夫君能有如此大能,尚未弱冠便近乎位極人臣,倩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自處的?”甘倩倒是坦然,想也沒想的說道,隨即正視著蔡琰的雙眸,說道:“其實我們倒是沒有什麼,琰姐姐是大儒之女,貞兒妹妹家中富可敵國,只是苦了大小姐,夾在夫君和主公之間,怕是要傷心死了。”
“你不懂!”蔡琰看著在院中將一柄只比呂布的方天畫戟小一號的鐵戟舞的虎虎生風,渾身香汗淋漓的嬌小身影,以及小丫頭一般在一旁鼓掌叫好的糜貞,再看眼前滿臉憂色的白玉美人甘倩,精緻的面容上掛上一絲帶著無奈的笑意,自言自語似得說道:“秦旭啊秦旭,也不知你上輩子是哪路神仙,竟然這般好運,憑空得了你們這些心念著他的美人。”
“琰姐姐你說什麼?”甘倩見蔡琰手中的絹帕幾乎都要被扭爛了,疑惑不解的問道,卻見蔡琰已經將頭別過去了。
秦旭府中如此,呂布府邸中也是熱鬧的緊。呂布在長安一直都是有耳目的,秦旭在長安所做的事情,幾乎都沒有脫出呂布的情報源,即便是傳回了秦旭帶著投誠的樊稠及其三千部曲已經踏入青州境,距離臨淄不到兩百里之時,呂布卻是真如甘倩所擔憂的那樣,面對著手中的情報。有了幾分糾結之意,竟是連郭嘉同臧洪聯袂而來都沒有發覺,放在以前。這對有著天下第一猛將稱號的呂布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臧洪同郭嘉其實也是為秦旭之事而來。主要是因為,秦旭這回功勞立的有些太大了!
不說現在臨淄城中傳的越來越離譜的秦旭在長安所做之事,甚至連之前的傲人功績也被挖了出來,大加誇讚。毫不誇張的說,秦旭在臨淄的聲望,似乎在這幾日中甚至要超過青州之主呂布了。而且這股聲勢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一切一般,有愈演愈烈之勢嫌。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啊!察覺到不對勁的青州司馬臧洪,幾乎是第一時間問計於精於謀算。被呂布奉為謀主的郭嘉。只是這回這股給秦旭造勢的風頭,卻好像是空穴來風一般,根本摸不著頭緒。再加上因為流民策的頒佈施行,念呂布仁德之人不少。可自得知此策出於秦旭之手。對秦旭感恩之人更多,而且佔據現在臨淄城近乎三成的普通民眾,其本身就是被秦旭說降的黃巾降兵,對於被呂布憑空造出來的自己這些人的“精神領袖”立下如此功績,歡喜的心情比之普通得利的流民更甚,不明真相之下,聽了有人在傳秦旭的“好”,那還不恨不得立馬添油加醋的給秦旭再加上幾條自己的臆想。最終的結果就是,臨淄城中秦旭的呼聲愈來愈高。而真正攪渾了這攤水之人,便將自己很好的隱藏了起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這下不但讓受過秦旭“恩惠”的臧洪欲尋幕後不懷好意之人忙的焦頭爛額摸不著頭緒,便是被秦旭稱之為鬼才無雙,心計非人的好友郭嘉,一時間竟也是無能為力。不得已,為了使秦旭回臨淄不至於同呂布這翁婿倆被小人奸計所惑而生了嫌隙,臧洪同郭嘉只好聯袂來至呂布府邸,期望先從“隱患”最大的呂布這方面下手,將即將有可能導致青州愈發動盪的危機,扼殺在萌芽狀態。
“主公!”
“主公!”
“子源、奉孝,你們來了!有何要事?”呂布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絹帛反扣在案几之下,對臧洪、郭嘉頷首問道。
“我等……”臧洪對於來此的目的還真不好開口,主要還是秦旭的身份太特殊了,一來兩年來幾番大戰使得秦旭在呂布軍軍中聲望頗高,又是實打實的青州兵統領,還是徐州刺史,此番又被天子加封了衛尉、徵東將軍,身份上只比呂布低了一格。今時不同往日,總不能明著說現在滿臨淄城中都飛傳著秦旭長安之事,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似乎親見一般,而且越傳越離譜之事都是謠傳,您可千萬不能信以為真。看剛剛呂布遮掩的動作,誰都能看出來,現在呂布也在糾結當中,這種話要是說出來,怕不是往火上澆水,而是明擺著澆油呢,因此,臧洪只說了個開頭,便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等此來實是賀主公嫁女之喜!”還是郭嘉最善於謀劃人心,見藏洪卡了殼,以及呂布滿是糾結的臉色,只好劍走偏鋒,拱手說道:“只是臣等身無餘財,恐到時為同僚所笑,所以,所以只好先來主公府上道賀,祈求主公能免了嘉同子源這隨禮之物。”
“子源同奉孝倒是好生悠閒!某是不是該多謝才是?”呂布也不是傻子,見藏洪同郭嘉聯袂而來,尚未開口時就知道了兩人的來意,秦旭所立功勞有多大,呂布也是入主過中樞的人,自然對劉協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