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
抬首無意瞥到牆上的照片,一個美麗的女子,或許我該稱她母親,這個自懂事起就沒有出現在我生活中的詞藻。
父親常常說,我是個心思重的女孩,這樣不好。其實我只是有太多的疑問,沒有答案,也無從尋求答案,所以我只能在心中獨自思考、猜想。
我不知道,母愛是種什麼感覺,也許就像小嬸對小童那樣。我也不知道為何小姑姑對我的寵愛中總帶著一種過分的溺愛,有時連姑父都看不下去,而小姑姑依舊如此,但是我感覺到,她寵溺的眼神中卻夾雜著幾絲愧疚和悲傷……我有太多的不明白,可也許父親說的對,我還小,有些事需要自己經歷了才會真正瞭解。
“姐姐……”門外傳來了小童的呼喚,急切又夾雜著哭音。已是八歲的小童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奶奶自然疼愛的不得了。都是該上學堂的年齡,還是膽小的性子,動不動就掉金豆豆,哭鼻子。
他小小的身子衝進房間,一臉的委屈,手捏著衣角,扭扭捏捏,像是又受誰欺負了。
“怎麼了?”我放下手中的功課,不怎麼耐煩地側首問道。
“費小宇欺負我!”小童嘟著嘴不滿地控訴著鄰居那個老是欺負他的壞小子,“他把大伯給我買的玩具給搶走了!”說著他又開始落下豆大的眼淚。
我不禁扶額,這個費小宇平時在這大院裡就作威作福,一群年紀相仿的孩子都跟著他東闖西蕩,作威作福。小童長得弱小,沒少被他們欺負。
“好了,別哭了,我幫你去拿回來好不好?”我只得替他拭淚哄著說道,拉著他往院子裡走去。
“費小宇,你過來!”到了院子,果然看到費小宇他們一群臭小子聚在一塊兒不亦樂乎地玩著小童的玩具。看著小童一副又要掉金豆豆的樣子,我只得揚聲喊道。
“嘿,小宇,你媳婦在叫你呢!”說話的是費小宇的一個狐朋狗友,叫黑子什麼的,聽見我的喚聲,他打趣著說道。
“羨慕了吧!你還沒呢!”費小宇一臉的得意,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媳婦,叫我啥事?”他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賊兮兮地笑問道。
“把你的話吞回去!”我一直很反感他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稱呼叫我,不過是費嬸開玩笑地說認定我這兒媳了,他便就這樣無法無天。“你們為什麼欺負小童?”
“小童,我們欺負你了嗎?”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蹲□問站在我身旁的小童道,語氣雖輕鬆,但還是引得小童嚇得一陣哆嗦,往我身後躲了躲。
“你別嚇他!”我一把將小童和他擋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把小童的玩具拿過來!”說著我朝他伸出手。
“要玩具可以,不過……媳婦,你親我一下,我就把玩具還給小童!”他站起身,直視著我慢慢地說道,絲毫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少年。
我直愣愣地看了他許久,努力控制著心底揍他一頓的衝動。突然想到一計,我露出燦爛的笑靨對他說道:“好啊!”
我的回答無疑讓他有些驚呆,趁著他發愣的空間,我蹲□在小童耳邊輕語了幾句,小童眼中露出一絲猶豫和狡黠。
我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身後的那群人立刻發出一片起鬨聲。我慢慢地踮起腳,就在嘴唇觸碰到他臉頰的那一瞬間,小童快速地跑上前將他的褲子拉了下去。
趁著他尷尬地去拉褲子,我拉起小童的手就往家跑,絲毫不顧他在背後憤怒的罵聲。
“哈哈哈……”那罵聲中夾雜著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的嘲笑。
解了氣,小童的心情好多了,雖心裡還惦記這那被搶去的玩具,但是讓費小宇當眾出醜還是讓他覺得尤為開心。
“小童,這事在大人面前一個字都不許提,知道嗎?如果你說了,以後你再受欺負,我就不幫你了!”我略帶威脅地對小童說道,看到他堅定地不住點頭,我才鬆了口氣。
紙包不住火,我和小童聯手扒費小宇褲子的事還是傳到了父親的耳裡。
“寶寶,你給我出來!”剛下班回家的父親還沒來得及放下公文包,便跑上樓開啟房門對著我吼道。
“怎麼了,父親?”我看他臉色不佳,自動避雷,乖巧地問道。
“你……你……”父親看到我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得指著我的手都顫抖。
“這是怎麼了?”父親夾雜著怒意的嘶吼還是引來了奶奶,她是一個喜靜的老人,平日裡誦經唸佛時也不許我們發出一絲雜音,如今她由貼身的丫鬟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