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要拉下鐵卷門之際,門外傳來一聲渾厚有力的命令——“慢著!”
巫冷峰望向門外,陽光中有輛耀眼的銀色勞斯萊斯,一個神俊的男人由車內走了下來,他相當高大,衣著講究,深黑的短髮如同風中的水波紋。
巫冷峰雙目由深沉轉為冷凝,他十分清楚這男人是誰。“找上門來了!”
“誰?”谷豔狐疑地問,而門外的來者很快的走進他的視線之內,谷豔的眉頭不由得揪緊了。
宇森一下車目光就凝聚在門內的男人身上,但他注意到的不是他耀眼的英俊,也並非他富品味的穿著,而是他感到那男人有些眼熟,若他沒記錯的話——
“我見過你。”宇森劈頭就道。
“我主持過你的婚禮!”巫冷峰並沒有回以好臉色,毫不避諱地明說。
“神父?!原來他正是一個多月前在教堂的神父!宇森眸光陰暗地問,”你是誰?“
“巫冷峰。”巫冷峰說得直截了當。
“你太過分了!”宇森低吼一聲,二話不說就一拳揍向他的臉。
巫冷峰冷笑,沉著的吐掉口中的鮮血,立刻展開還擊,一拳揍向宇森的下顎,宇森再度進攻,巫冷峰準備奉陪到底,這是場值得打的聖戰!
戰況一開始就激烈且火熱,戰場也由門口轉移到了RING裡,兩人鼻青臉腫的打成一團,互不相讓,整座櫃檯就在兩人的扭打中傾倒,憤怒的兩人就像恨不得殺了對方似的,驚心動魄的肉搏聲中,谷豔向前去憤憤不平的分開兩人。
“別動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宇森眯起雙眸,望向那個膚色白皙、面貌清秀的男子,他那漂亮且清澈的眸子就像黑夜中燦亮的星光。
“沒錯——”谷豔大咧咧地明說。“我們是同志愛人,我們有血有肉有感情,好過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浪子!”
“是嗎?”宇森輕蔑的酷笑。“你大概是很想替這個姓巫的傢伙脫身,不過少在這裡玩花樣,將語瑄交出來!”
“我們絕不再把她交給你這混帳。”巫冷峰針對宇森道。
“沒錯,我們不信任你,語瑄那麼愛你,你卻這麼對她;你已殺了她的感情,還要殺了自己的親身骨肉!”谷豔憤慨地為語瑄挺身而出。
“你說什麼?”宇森凌厲的眸光掃向谷豔。
“你沒有資格找她,她也不會再見你了!”谷豔激動地說。
“你們把她怎麼了?”宇森火爆地揪起谷豔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他相當懷疑他們說此話的動機!
“你最好放下他!”巫冷峰臉色泛青地警告。
“交出語瑄。”宇森聞而不動,使勁地勒緊谷豔的頸項。
“如果你傷了谷豔,我會要了你的命!”巫冷峰上前去扯開宇森的手,將谷豔護在懷裡,谷豔連咳了幾聲,白淨臉都脹紅了,巫冷峰連忙拍撫他的背,憤然地瞪視宇森。
宇森相當震撼的看著他們之間自然流露的某種情愫,那似乎是超越了尋常定律之外的情誼。
“你的同志看來挺憐香惜玉的!”宇森冷誚。
“請你離開。”巫冷峰嚴正地說道。
“我必須要回我的人!”宇森堅持立場。
緊張的對峙氣氛像交錯的電流,隨時可能再度迸出火光。
谷豔眼看情勢不樂觀,為了不想再橫生枝節而對宇森言道:“甜心是我們心愛的義妹,我們必須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傷害。”
“義妹?”宇森皺起眉頭,對這個新名詞感到莫名其妙!
谷豔纖細的察覺這鑽石大亨顯然有許多錯誤的觀點,否則他不會懷疑語瑄腹中的寶寶,更不會一見冷峰就大打出手。
“甜心沒有清楚的告訴你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那麼就由我來說——兩年前我在暗巷中發現她時,她已是奄奄一息,很不幸的,她遭遇了壞人的強暴,我和冷峰送她去了醫院,她身心受創,且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還一度自殺……”谷豔解釋。
“你在說什麼鬼話!”宇森完全不予採信。
“算了,不要再跟他說了……”巫冷峰阻止谷豔。
“不,讓我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甜心也不會逃家,更不會遇到壞人,她其實是非常愛你,時常對我們提起你,但她十分自卑,因為她……已不是清白之身,這兩年來好不容易她走出了生命中的陰霾,但你出現了,不由分說的帶走她,現在又理直氣壯的來要人,你到底要傷害她多深你才過癮?!如果你不愛她,也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