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
“你帶五百騎,前往北面,若是遇到馬前繫著白紗的,便是璆克的人馬,你與其共擊之。”
公孫越領令率軍前往。
呂布對身邊的麴義,文丑等人道:“南北兩邊皆是虛兵,我軍這次主要目的就是要攻擊他們放置在中軍附近的糧倉。等會麴義隨我在前,文丑援軍在後,從正面直接攻擊叛軍。”
此次,石門只留下田豐等兩千人防守,而呂布則是五千精銳盡出。
不久,叛軍大營三面皆是大戰。
呂布與麴義所率之軍極為勇猛,一直殺進去,途中所遇抵抗幾乎無視。卻見那十餘個營帳,周圍又有馬槽等物,想來那些營帳內就是叛軍的糧草了。
麴義帶人上去毀糧,呂布在後擋住叛軍,嚴綱則是守住入口,以防被賊人斷了退路。
那麴義正帶人焚燒營帳,卻不想去四周射來極多箭支,將士當場被射死者就有數百。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原來這是張純的毒計,在這營帳中早就沒有了一粒糧食,只是引漢軍來襲。張純帳下兩萬人馬也沒有出去偷襲石門,而是在此處設下埋伏,將這五千漢軍團團圍住。
麴義見狀,知道是中了賊人的埋伏,卻毫不畏懼,大叫道:“土狗瓦雞一般,‘先登軍’上下有何懼之,眾將士與我殺出去。”,大喝一聲,便帶著手下千人直奔營門而去。
可惜叛軍人數實在太多,竟將麴義的人馬包圍在裡面。
呂布見狀,飛馬而來,口中大叫:“飛將在此,看我方天畫戟!”戰事緊急,呂布已經是用盡全力,渾然沒有半分留力,如同惡狼擒羊,瞬間就殺出一條道來。
“主公……”麴義身上已經帶傷,見呂布捨身前來相救,忍不住喊叫一聲。
呂布護其左右,只來得及說上一句“莫要多言”,便帶著他殺出去。
願聽一聲“主公救我”,卻是那嚴綱也被圍困。呂布令人保護麴義衝出去,自己又是返身只帶數十騎前去救那嚴綱。
叛軍不敢檔,居然就讓呂布這般衝殺一陣救得嚴綱而去。
張純見狀如何不怒,在陣中怒聲連連。
呂布見狀,假意衝向張純,待得到了一定距離,卻是彎身手腳並用射出一箭,直取那張純。
只可惜馬兒顛簸,失了準心,不能一箭射殺張純,卻是讓其滾下馬去,狼狽至極。
呂布大笑三聲,無視周圍叛軍,策馬追上麴義等人,就此揚長而去。
漢軍驟然受襲,又遭到賊人衝擊,多有戰死,苦苦抵擋之時,剛好呂布從裡面又殺了出來,與文丑的人馬兩軍匯合,以騎軍為刃,步軍為盾,從兩萬叛軍中殺了出去。
張純如何能讓這到嘴的鴨子飛了,卻怕了呂布射術,只令副將追擊。
只是奈何呂布勇猛異常,殘留的漢軍精銳善戰,居然以三千人之力迫使叛軍不敢上前。
張純大怒之下,連殺了幾人,又許下重賞,賊人們才再次殺上。
自家主將又如此勇猛,其餘漢軍將士不由全身一振,不再後退而是圍在呂布身旁,與敵對峙起來。一個仗著人數優勢,一個仗著兵精將猛,居然在這叛軍大營不遠處大戰起來。
張純眼見雙方相持不下,心中大急,急忙對身邊的人道:“你們快去叫章侯帶著他的人馬前來救援。”有人駕馬前去。
張純心中憤恨,不想兩次都是烏桓誤事,在這都打了快半個時辰了,沖天大火,難道那些人都瞎了,不知道來援助嗎?
難道,那璆克……
張純不敢想下去,因為如果這個猜測成真的話,只怕自己今日就要在此遭受一場他不能承受的失敗。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張純很快就發現從漢軍的後面又是殺來一隊人馬,皆是騎軍,裡面有胡人也有漢人,但是那當前的旗幟上面卻是斗大的一個“公孫”二字,顯然是漢軍,而不是他張純的援軍。
張純大叫一聲:“天不助我……”。當機立斷之下,甚至沒有等章侯的人馬,張純便直接帶眾撤退。
眼見自家的主公居然跑了,前方甚在戰鬥的叛軍部眾不由士氣大喪。多數當場就是扔了兵器向漢軍投誠,少數頑固份子很快就死在漢軍的鐵槍之下。
又經過半個時辰的戰鬥,漢軍終於攻佔大營,清點傷員亡者。
隨後,公孫越等幾路人馬也慢慢的回到軍中。
麴義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道:“主公,讓我帶著將士追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