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離福家本來就不遠,再加上福家琮說趙大將軍有事要問,正在房的孫西平也不敢怠慢,放下本,換了件外出的衣衫,就跟福家琮到了福家小院這邊來了。
福家琮帶著孫西平回到福家小院的時候,福陳瑤和趙靈兒已經到廚房裡準備晚餐和給那些親衛們的乾糧去了,項靖寧和趙衛孝正在討論新式火器。見福家琮和孫西平進來,兩人立即住了嘴。
孫西平趕緊上前行禮:“屬下孫西平見過大將軍!”
“嗯,你就是孫先生啊!”趙衛孝微微抬了抬手,示意讓孫西平起身,然後指了指廳上的一張椅子道:“坐。”
孫西平客氣了一聲,也就坐了下來。
“聽家琮說,你是軍需署的錢糧師爺,平時可跟制器署的文打過交道?”趙衛孝彷彿跟孫西平話家常一般,微笑著開了頭。
孫西平雖然只是個軍需署的錢糧師爺,也是第一次見趙衛孝,卻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被趙衛孝的官威嚇得連話也說不清楚,反而依著規矩起身對趙衛孝拱了拱手道:“回大將軍,軍需署的師爺和制器署文平時也有一起辦差的時候,屬下倒是認識他們,不知大將軍有何差事?”
趙衛孝看了一眼福家琮,見他搖了搖頭,這才知道福家琮並沒有將自己的要求完全告訴孫西平。
第七十一章 驚人的訊息
當孫西平得知趙大將軍想要找一下幾年前給福大將軍制器的硫磺師傅之後,稍微想了一下,才稟道:“如果是要問幾年前的硫磺師傅,恐怕得找制器署辭退的老文了,他原來就是制器署的活名冊,現在也就只有他知道幾年前的硫磺師傅的下落了。。”
“此話怎講?”不僅是趙衛孝,就是項靖寧也有點不解。
“因為制器署一年前走過一次水,而在這次變故中,原來的老名冊都被毀掉了。現在的名冊都是後來再造的,如果大將軍要找以前的硫磺師傅,就只能找原來的老文或者是制器署的老師傅了。”孫西平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孫先生可知這老文現在何處?”項靖寧有點急不可耐地問道,因為找到了老文,就可以一下找到那些老師傅,那麼就可以很快的開始試做福陳瑤說的那個配方和火器。現在他的心就如被貓撓著一般,癢癢得不行,只想早點找到專業的制器師傅,早點把福陳瑤說的那種威力無窮的火器弄出來。
孫西平似乎看透了項靖寧的心思,淡淡地笑道:“將軍不要著急,這制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老文當時覺得火起得奇怪,就跟制器署的署官反應了一下自己的疑慮,但最後的結果卻說他翫忽職守,被打了五十軍棍之後就被趕出了制器署,至於現在在什麼地方,估計得慢慢打探!”
“被趕出了制器署?!”項靖寧聽到這話確實有點失望,慢慢打探那個老文,還不如找一下制器署的老師傅,如果湊巧是硫磺師傅,那也一樣可以達到早點開工制器的目的,於是問道:“那制器署的老師傅了?應該還在潭州吧!”
“這個,屬下就不太清楚了,得問問現在的文。”孫西平一臉“慚愧”的樣子。
項靖寧聽了孫西平後面的那句話後,瞬間明白了他為什麼要說老文的事了。不由得嘆道:“孫先生果然是個才思敏捷的人,三言兩語就把我給繞進去了!”
項靖寧之所以說孫西平才思敏捷,其實也是褒貶半參,至於後面地那半句,就是對自己的嘲諷了。
只要稍微冷靜一點就可以想到,問制器署的人。。肯定可以找現在的文,孫西平提起老文,應該是想提醒趙衛孝等人那次火災有蹊蹺。這是項靖寧真正佩服孫西平的地方,但孫西平繞來繞去,彷彿戲耍在坐的人一樣,這就讓項靖寧地心裡有點不爽了!
趙衛孝倒是一直如一個無事人一般,只是微微笑著聽項靖寧和孫西平的談話,到了這時,才哈哈笑道:“孫先生還真是個有趣之人!”
趙衛孝地這一聲笑。不僅讓福家琮一愣。就是項靖寧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只有孫西平依然淡定從容地樣子。對項靖寧行禮。道:“屬下剛才唐突了。還請將軍多多包涵。”
項靖寧這下被孫西平弄糊塗了。自己微微露了點顏色。他就立即承認自己地錯。那麼他繞彎子就不該是為了日後推卸責任。那麼孫西平為什麼要做這樣地試探?項靖寧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孫西平看了一會兒。孫西平並沒有躲閃他地目光。只是又拱了拱手。
這時就聽到福家琮揶揄道:“西平兄。你如果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最不耐煩跟你這樣地酸腐文人打啞謎!”
“哎!”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