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了。”後弦也湊上一句。
那邊冷月瑤和淳于珊珊也頻頻點頭,淳于紫宸還說道:“不愧是百花宮頭牌,琴藝超群。”
“奴婢真是惶恐。”花了了聲音嬌柔軟糯,男子聽了骨頭都要酥上三分。
風雪音微笑點頭,轉而看向風清雅:“本宮記得離歌公子的簫也是一絕,不如再讓花姑娘與離公子和上一曲?”
風清雅唇角含笑:“好,離歌,可曾聽見皇后娘娘的吩咐?速速與花了了和上一曲。”
眾人皆看向離歌,離歌神情冷淡,坐在他身旁的遠塵雙眉微蹙,眼中劃過一絲憂慮,他微微側身:“離歌,為皇后吹上一曲。”
離歌額前的捲髮微微動了動。他今日一身粗布灰衣,但卻依舊掩蓋不住他那獨特的氣質,和俊美地容顏,他橫眉冷看遠塵:“你不介意那煙花女子的身份,我介意。我豈能與一妓女同臺!”
“離歌……”遠塵擰緊的雙眉中多了一分無奈。
立時,方才融洽的氣氛被蒙上了一層冰霜,這離歌比我還會冷場。
此刻,就足見花了了的機警。她立刻道:“沒錯沒錯,奴婢怎配與天下第一美男同臺,更何況奴婢不會吹簫,皇后娘娘,請恕奴婢不能與離歌公子合曲了。”
風雪音微微換了換坐姿。面色微變,卻是多了一分柔和,她溫柔地看向離歌,我一愣,還從未見風雪音露出過這樣如水般地眼神,不誇張的說,這才是一個溫婉女子應該有的眼神。
“那就請離歌公子為本宮吹上一曲。”
眾人再次看向離歌,離歌卻是依然不動,甚至不看風雪音一眼,這可是極為不敬的行為。皇后與你說話,你卻擺上了臉色,按常理,定然是拖出去砍頭。忽的。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那念頭卻很快在離歌那身寒氣中消失,離歌居然不理風雪音。
於是,再次冷場。眾人皆十分尷尬。唯一不變的就是風清雅和南宮秋。而楚翊的態度也很奇怪,他沒有焦急地催促離歌,而是低眉飲茶,似乎在等什麼好戲。
在離歌身邊的遠塵倒是神態從平日地沉靜轉為焦急,似是為離歌捏了把汗。畢竟是好友一場,難免不替離歌擔心。
花了了感覺氣氛不對,忽然拍起了自己額頭:“哎呀呀,我怎麼忘了,喜洋洋。”
誒?怎麼叫我,我疑惑地朝花了瞭望去。她朝我擠眉弄眼。輕聲道:“還不來拋磚引玉?”
哦領會了花了了的意思,是讓我這塊破磚先來救救場。如果離歌痴愛簫樂肯定忍受不了我的噪音,然後技癢就來上一段。這方法說不定能行,說實話,對岸的人幾乎都是我看著不爽的人,我就用噪音來虐待你們。
我從樂師手裡接過簫匆匆上前。花了了在一旁笑道:“這是我們百花宮新來的姑娘喜洋洋,正在學習吹簫。喜洋洋,京城第一簫手就是那位離歌公子,還不吹上一曲,讓人家指教指教?”
“是。”有點緊張,這份緊張是因為來自所有人的視線,風雪音的,風清雅的,南宮秋的,後弦和遠塵地,淳于紫宸和淳于珊珊的,還有冷月瑤的,若是能讓我希望認出我的人認出我,那該有多好。
跪坐在露臺上,花了了與我一起,算是給我壯膽。我面朝風雪音,將長簫放到唇下轉身向離歌一鞠躬,神情是虛心求教,“請離歌公子指教。”
離歌依然冷眼,我轉回身兀自吹了起來,吹地是最近一直在練的《春色滿園》。喜慶的音樂我故意吹得斷斷續續,就像是女子嗚嗚咽咽,鬼魂哀哀悽悽,還有一個音吹長了,變成了狼嚎,瞬間,溫度驟降,所有人都皺起了眉。笑差點溢位,極力控制卻妨礙了氣。
罷了罷了,這樣是不行滴,會笑場滴。偷眼看離歌,離歌滿臉漆黑,甚至還多了一分氣惱,彷彿在說胡鬧,簡直就是胡鬧。身上的殺氣好像是要把我碎屍萬段,踩在腳下,就你這樣還吹什麼簫!別用你那笨拙的技藝糟蹋這些美妙的曲子了!
忽然,花了了撞了我一下:“你找死啊!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好好吹!”
笑眸轉回,便從一個音開始轉接,改為《軍港之夜》。雖然我與離歌接觸不多,但我知道他對音樂的痴愛,只要是他沒有聽到過的,並且是優美地曲子,都會引起他的興趣。就像當初我在護國府教遠塵彈《笑傲江湖》,他就是被《笑傲江湖》吸引而來。
吹《軍港之夜》的好處就是這曲子柔美,寧靜,曲調也帶著古老唯美的曲風,很容易被認為是某地的地方曲,不會引起他人的關注。
果然,在他人地神情轉為欣賞時,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