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得去見陳玉芳,好似對方一個電話他就去了。他記得在那兒見到幾個舊識,還包括自己二哥,隱約著都是想跟著陳玉芳一起死,這、這太古怪了。
金燕西都不敢深想,一想就覺得脊背發涼。
等到金燕西想起冷清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家裡看他一直好好兒的,總算放了心,但外出還是要人緊跟著,也得事先報備,還再三叮囑,不准他跟三教九流的人來往。
金燕西坐車去了落花衚衕,今天週末,冷清秋是不上課的。
韓媽看到他十分意外:“七爺,您怎麼來了?”
金燕西這麼長時間不露面,韓媽以為他放棄冷清秋了呢。
要知道,冷清秋的舅舅宋世卿熱衷於撮合外甥女和金燕西,為此還去過總理府,但幾次都沒見到人。後來宋世卿連連嘆息,說自家外甥女沒福氣,也是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金燕西也知道自己理虧,笑著解釋道:“前陣子家中有事,沒能出門,你家小姐在家嗎?”
“不在,我家小姐一大早就出門了。”韓媽想了想,又說:“七爺以後不必來了,那麼長時間沒來,我家小姐都不准我提起您,再者說,小姐她去找歐陽先生了。”
這番話暗示的很明顯。
金燕西臉色一沉。
冷清秋的確是去找歐陽于堅了。
歐陽于堅一直喜歡冷清秋,對於冷清秋的登門自然歡迎之至。
冷清秋以前對歐陽是尊敬,以及對其才華的仰慕,和金燕西的戀情半途夭折,令她情緒低落,平時不出門就看書看報打發時間。恰好歐陽在報上連載,冷清秋愛上了歐陽的故事,每常有了空閒便找歐陽,一起討論書中人物。
現今冷清秋雖沒喜歡上歐陽于堅,可那份好感在增加。
再則,相較於金燕西,歐陽與她之間沒有門第之隔,同時喜好詩文,興趣相投,言談得趣,相處起來十分自在。
眼看時候不早,冷清秋提出告辭。
“我送你。”歐陽每次都要送她出巷子。
冷清秋笑笑,習以為常,並沒有婉拒。
兩人邊走邊說,還在談著歐陽的書。
歐陽于堅笑道:“多虧了你,你的建議很好,使我看到了很多不足。經過修改,書中的人物更加飽滿真實了。”
“先生的書本來就好,我很喜歡,能為先生盡力,是我的榮幸。”冷清秋心裡是真高興。
一出巷子就看到一輛敞篷轎車,車邊站著的人正是金燕西。
兩人都愣了一下,顯得很意外。
歐陽看到金燕西不善的神色,本想說什麼,但又想了想,說道:“冷清,我先回去了,有事就來找我。”
冷清秋點點頭。
不過是一個多月,再見面,竟恍如隔世。
金燕西本來是滿心期待的去找冷清秋,沒找著,還得知冷清秋和歐陽走得很近,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火。這會兒親眼目睹兩人並肩而行,言語含笑,似乎十分親密,金燕西腦子裡一炸,身體先思想而行,衝上去就對著歐陽揮拳頭。
歐陽完全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打在臉上,整個人摔倒。
金燕西還不罷休,面色憤怒猙獰,壓著歐陽還要下手。
“你,金燕西,你瘋了!”冷清秋連忙上去阻攔。
歐陽回過神來,毫不客氣的回手,兩人打在一處。
金燕西下手狠,歐陽也被打出了真火,雙方都沒留手,最後雖然被拉開,也一起被送到醫院去了。
當金太太得知兒子進了醫院,由於前次的陰影,險些沒昏過去。
而金銓聽說了事情原由和經過,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賬!”
之前戲園子失火,好幾個公子哥兒被捲進去,特別是金銓兩個兒子都涉嫌其中,輿論壓力,包括不對付的政敵都跳出來,總理府也是風雨飄搖。金銓再三告誡子女要低調行事,金燕西倒好,剛一解禁出門又捅個簍子。
歐陽于堅看似沒什麼背景,可他是個文人,文人的筆桿子何等厲害?萬一惱怒起來拉上幾個同好,在報紙上一通筆伐,只怕他這個總理都要被逼得再次請辭了?
說來是自家兒子先動手,理虧,金銓為表態度,提著東西親自去醫院探望。
怎知剛進病房就看到歐陽倩,金銓愣住了。
雖說二十年沒見,可歐陽倩大致模樣還在,金銓豈會認不出來?又見歐陽于堅跟著她的姓,也是二十歲,一時間金銓就將歐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