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劫走朱七七,又不希望暴露自己,於是她故技重施,在茶中下了藥。毫不知情的朱七七與江曉語喝了茶水,不一會兒就相繼睡著。
江曉語其實是知道劇情的,可她不確定白飛飛什麼時候動手,加上這次並無危險,她就沒在意。怎知她這身體出了問題,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好看見白飛飛在發訊號,一看旁邊倒在地上的朱七七,暗叫不好,有心裝睡,偏生白飛飛是江湖人,一點兒動靜都瞞不過,不等她閉眼,白飛飛已經轉頭看見了她。
壞了!
江曉語很清楚,但凡看見了“綁匪”的人質,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何況,她只是個小丫鬟,死了也不礙什麼。
江曉語本能的拔腿就跑,可她怎麼跑得過白飛飛?
若要離開崖底,唯有攀爬藤條,江曉語明知自己爬不上去,可求生的本能使她緊緊抓著藤條,手腳並用想要逃生。
白飛飛停在她幾步外,嘆口氣:“小泥巴,我並不想殺你的。”
“白姑娘,我什麼都不說,求你放過我吧。”江曉語是真怕,這個世界的人殺人毫無負擔,她不想死。看著白飛飛眼神憐憫而冰冷,知道對方不會心軟,她張口就說:“白飛飛,我知道你不是白靜的女兒!”
白飛飛雙眼猛地一縮:“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娘?你,你到底是誰?”
白飛飛快速上前,朝江曉語伸出手。江曉語以為她下毒手,嚇得驚聲尖叫,眼淚齊飛,心跳如擂鼓,彷彿要撐破胸膛跳出來了。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白飛飛的手在她上摸了又摸,原來是懷疑她不是小泥巴,而是人易容改扮的。
的確,這是人的正常思維,畢竟小泥巴乃是朱家小丫鬟,白飛飛不信一個小丫鬟知曉那麼多辛秘。朱家更不可能知情,否則朱七七不至於現在這副處境。
“我、我沒有易容。”江曉語回過神來,為了取信白飛飛,連忙又說:“你的確不是白靜的女兒。白靜當年懷孕時被快活王灌了一碗打胎藥,孩子沒了,她就追殺快活王,結果撞翻了燭臺,不僅燒燬了幽靈宮,也燒了自己的臉。你,你是她抱養來的孤兒,應該是為了報仇。”
白飛飛不願相信,可這樣的事極容易拆穿,想要以此保命,起碼有一半是事實。白飛飛一直以為白靜是她母親,快活王是仇人,若不是……
“你如何知道的?”白飛飛看向江曉語的眼神很冷。
江曉語忍不住打個寒顫,張了張口,說道:“我、我只是睡了一覺,莫名其妙就知道了。我好像是看到了未來發生的事。”
“未來?”白飛飛冷笑:“那我的未來是怎樣的?”
江曉語不敢說。
白飛飛心有所感,心頭更涼,又問:“我和沈浪……”
江曉語咬咬牙,說道:“你沒和沈浪在一起,他,他和朱七七在一起。”
白飛飛敏感的意識到她對朱七七的稱呼不對,但眼下她沒心思探究,不得不說,哪怕這是一場謊言,也著實動搖了她,驚嚇了她。她不該相信對方張口雌黃,可她忍不住,哪怕再懷疑,也忍不住一再詢問。
聽到她和沈浪的結局,彷彿有種塵埃落定,果然如此之感,眼淚卻忍不住簌簌而落。
這時一抹紅影突然飄然而至:“我的結局是怎樣的?”
來人是王憐花!
他本是為白飛飛而來,為了給白飛飛謀取一個和沈浪在一起的機會,可無意中卻聽到這番靈異之言。他不同於白飛飛,他自己就有詭異經歷,想必這個小泥巴也有非凡之處,所以他才要問。
江曉語面色蒼白,嬌小的身子緊緊貼在崖壁上,惶恐的看看白飛飛,又看王憐花。此時的王憐花與當初在朱家初見時不同,像株罌粟,美得帶毒,彷彿被看一眼,骨頭都痛。
“好孩子,乖乖聽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王憐花的聲音突然變了。
白飛飛看不見他的表情,卻看得到小泥巴的表情。小泥巴臉上的驚惶之色漸漸褪去,眼睛直直望著王憐花,逐漸失去神色,變得木然,像個傻呆呆的傀儡。白飛飛想起一門秘術:**攝心催夢**,這門功夫屬於雲夢仙子!
難道說……
不等追究,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只因小泥巴口中所吐露的事情太過驚駭。
江曉語的心防自然比小泥巴要重,再者身為穿越者,小世界無形中對她有種限制,也是種保護,但這種限制或保護很少,在其他時候或許有用,偏生遇到另一個穿越而來的王憐花,又中了攝心**,稍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