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子,暴烈的兇器如同一把尖利利劍,似乎要活活刺穿她的頑固、她的倔強、她柔嫩的身體。
驚亂之中,她隨手摸到了那個酒瓶。她一把抓住,可是他的動作更快,扣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啪!酒瓶爆裂。
有東西從她手上流出來,鮮豔的紅色,一滴接著一滴。
十指連心,她不知道有多少碎片扎進了手裡,眼前一黑,疼得幾乎昏死過去。冷汗冒出來,瞬間浸透了全身。她又冷又疼,羸弱的身體早已不堪承受,像只折翼的蝴蝶被他死死釘在冰冷的地板上,彷彿只為了等待那最後的破碎、最後的絕望。
她側過臉,看著自己被他按在血水中發抖的手,已經無力再去反抗什麼。目之所及皆是紅色,只有他的氣息,冰冷而霸道地覆蓋了她整個身體。
他扯開她最後的遮擋,挺身進來,一下一下重重夯進她體內,投入那溫暖細緻的所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口中的粗喘好像進食的野獸,冰冷的牙齒啃噬著她光滑的面板,如同唐卡上勇戾的神魔,陰狠強大,悍壯無比。
未晞的眼前一片模糊,失神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水,看著地板上那灘可怕的殷紅,耳邊聽到他狂亂的心跳、野獸般的低喘,還有肌肉和骨骼發力的聲音。
她的冷汗冒了出來,他狠狠地貫穿了她,幾乎要把她嵌在自己身體裡。可就這樣他還不滿足,將她拉起來,強摟在懷裡。狂亂地吻著她微張的嘴唇、失神的眼睛,她的身子被他高高頂起,再重重地落下去。她渾身發抖,背上汗水涔涔,整個人好似被利斧劈成兩半,疼得無法呼吸。
她聽到有人在笑,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悽豔絕望,好像某種妖精,好像出自她自己的身體。
她喘息著,看著他暴怒的眼睛,用輕而顫抖的聲音對他說:“阮先生……等你做完了,請告訴我,看著我在你身上流血發抖,你有多快樂?等你做完了,請你告訴我,這樣作踐我,你有多快樂?”
所有的風暴瞬間息止,屋子裡安靜得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整個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感情瞬間傾塌了,只餘下那可怕的、冰冷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她耳邊狠狠地響起,壓低了聲音,帶著可以席捲一切的恨意,“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第十六章 形同陌路
那天晚上,還是汪東陽趕過來,將這兩個人送進醫院的,阮劭南的手也受了傷,自己沒法開車,又不能任憑血一直流下去,就把他叫了過來。
未晞的左手扎進不少玻璃碎片,好在都比較淺,沒有傷及神經。醫生只讓未晞住院觀察了一天,就允許她回家了。臨走的時候囑咐她要記得按時回來換藥,傷口不要沾水,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不然以後疤痕很難消下去。
未晞出院的時候,雪停了,可以看到太陽,天氣晴好。
如非去辦出院手續,未晞站在大廳裡等她。說來也巧,恰好看到阮劭南和汪東陽一前一後正往這邊走過來。
未晞一下愣住,他傷得其實比她看,她以為他會多住兩天,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狹路相逢。
阮劭南也看到了她,冷冷地,沒有任何表情,也不避諱她的目光,那樣疏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越走越近,周圍環境嘈雜,於她卻彷彿一出默劇,瞬間摒除了所有的雜音,整個大廳只剩了他的腳步聲,空洞地迴響。她的心越跳越急,定定地站在那裡,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
然後,他從她身邊經過了,整個世界靜止了。
這種感覺,應該怎麼形容?就像生命,就像輪迴,電光火石間嚐遍了一生的酸甜苦辣,讓人承受不住。
她一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如同站在時光的洪流裡。穿梭不斷的人群,好像魚缸裡遊弋的金魚,只剩了她一個人,獨自站在玻璃缸外面,看著自己的荒涼,看著這個華麗的世界。
他已經走了,可是她還站在這裡。
那天之後,如非曾經問過她,“就這樣擦肩而過,是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當時她們正坐在樓頂的平臺上看日落,四周是棋盤般的高層住宅,所謂日落,不過是樓宇間的一點餘暉而已。
未晞正在補畫教授留的作業,聽到如非的話,自己也驀地一怔,手下一時失了準頭。她用刀將多餘的部分刮掉,可怎麼也回不到最初的效果,於是嘆了口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覺得答案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