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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們這支隊伍是好處的。”

“不知道能不能穩得住?”印計不無擔憂地說。“穩得住得穩,穩不住也要穩!”鍾濤有些激動地說:“他們應該楚,他們除了做藥,還能做什麼?又能做什麼?只有傻瓜才會放棄這既得蛋糕……”

“如果駿傑真的要走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各有志,隨他去吧。”鍾濤把袖子一揮說:“反正他也是個炮筒子,留在辦事處,說不定哪天也會搞出點什麼節目出來。”

“問題是現在既不能和公司說他要走打報告招人,也不能他走後再去招人。”附二醫院和附三醫院都在駿傑的手裡,那是兩個很重要的醫院,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來做,等找到合適的人來做,可能半年都過去了。印計感到很困擾。

“你只有三條路可走,一是用心去打動他,讓他別走,和我們一起繼續戰鬥;二是你現在就留心其他公司做附二醫院的優秀代表,看能不能到時挖過來;三是讓郝美玉來做……”濤哥用門後的毛巾擦了一把汗,順手將中央空調開啟。

空調出口處的紅布帶飄舞起來的時候,印計和鍾濤告了別。在離開辦事處的車上,印計想:“如果附一、附二、附三都握在郝美玉一個人的手裡,公司和代表會怎麼想呢?郝美玉又會不會接這個燙手的芋頭?”

“懶蛋,起床!懶蛋,快起床……”郝美玉床頭的玩偶鬧鐘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郝美玉知道時間又是5點50了,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這是郝美玉最近一年來養成的生活習慣:每晚考研複習到一點;每早六點前起床……用10分鐘的時間洗臉刷牙、上廁所、簡單地化妝,說是化妝,其實是對著鏡子塗點無色的唇露或擦點防曬霜而已。6點到7點晨讀英語或政治,她想用自己掙到的錢儘快去圓自己的碩士夢。7點後用lO分鐘左右的時間到路邊喝一碗豆漿、吃一根油條,或吃一碗拌麵,然後帶著一臉的滿足,騎著自己買的二手紅色腳踏車去醫院門口,給醫生買幾份早點或幾張晨報。

7點45的樣子。她像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醫院的門口。附一的馬路邊,通向掛號大廳的階梯,門診大廳,專家視窗,擠滿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些人就像賣魚苗的商人裝在水桶裡的魚,轉動一下身子都很艱難。當然,也有人不自覺地用看過的報紙墊在地上,盤腿而坐,一個人佔據著兩個人站立的空間。也有的人坐在為數很少的深綠色休息椅上,高聲地喊著親人的名字或趾高氣揚地大聲說著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勝利地佔到了有利地形一般。

郝美玉麻木地掃視了一下天天擠得滿滿的門診大廳。她計劃先去心血管科的一號診室,因為她知道今天是辛飆教授的門診,去晚了就擠不進去了。辛教授診室門前的導診服務小姐李護士很客氣地和她打著招呼:“美女,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李姐,我哪天不漂亮嗎?”郝美玉和她調侃道。

“漂亮,漂亮。辛老師已經在裡面了,你進去吧。”

郝美玉一邊將塑膠袋裡裝的榴蓮放到辛老師的桌腳下邊。一邊說:“辛爺爺早。”

身著白大衣的辛飆教授從鏡片後用眼鏡給出微笑:“丫頭,你上次給我的榴蓮還沒吃完呢,又送了。”辛教授不要郝美玉的臨床宣傳費,郝美玉知道辛教授平時喜歡喝點洋紅酒吃點榴蓮,就定期給他送點酒呀、水果的,算是變相地將費用給他,自己也落得個安穩,要不總像欠別人賬似的。

郝美玉微笑著說:“爺爺,明天上你家,我就不買榴蓮了。不過,這個榴蓮你可要嚐嚐,我可是求人從海南帶過來的哦。”辛教授高興地對郝美玉說:“你們小印給我搞的國慶觀賞票現在還浪費在我的桌上。你來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行,不要帶任何東西,別浪費錢。”辛教授看已有病人進來,就說:“你去隔壁看看,張老師坐班。(敬請關注《綠處方》……30)

(連載30)郝美玉手裡總有醫生的每月派班表,每月從一號到月末,從週一到週六,每個老師的工作日程她都基本清楚,用印計的話說“每天知道哪個醫生在哪,這是醫藥代表必須的基本功”。

郝美玉揹著她碩大的包從辛教授那出來,就到了隔壁張副教授的診室,她敲了一下門,未等裡面說話就直接進去了。張教授坐在桌前看著《晨報》,對面是一個穿著無袖衫的年輕女孩,她的腿上託著一個月牙形的提包,郝美玉知道她是一個幾乎天天坐在門診醫生對面的“陪診代表”,她還聽說那代表幾乎和所有醫生關係都好,她只要坐在醫生對面,醫生一般都得開她的藥,不能開其他廠家的同類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