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水緣為什麼能一次又一次地容忍她的無禮頂撞,是因為她是楊花的好姐妹,故而她能一次次安然無恙。
水緣的腳步頓住,他轉身,看著身後的那個女人。而後將她提在手中,轉瞬即到了膳間。見希兒還在側,水緣沉聲道:“希兒,退下!”
“是,主子。”希兒見水緣的手中提著悠兒,感到詫異。再看到水緣陰鷙著臉,希兒不敢停留,便迅速出了膳間。
臨出門前,希兒回頭瞄了一眼,卻見膳間的男女正在對峙狀態。怕水緣知道她沒走遠,希兒不敢再偷窺,很快遠離了膳間。
302 春夢了無痕
春夢了無痕(2046字)
“用膳,吃飽了,才能服侍我。”水緣冷眼看著悠兒,扔下一句,便自己開始用膳。
悠兒喜上心頭,剛才水緣這話,是代表他答應了她的要求?希望自己的運氣很好,能夠有一個孩子。
水緣生得絕世容顏,若真有幸懷上孩子,一定要像水緣才好。不再細想,悠兒心滿意足地開始吃飯。
旁邊的悠兒吃得歡快,而水緣卻是食不知味。一時衝動答應了悠兒的要求,若真不幸令她懷上子嗣,悠兒會否想著母憑子貴,想躍登龍門?
停下手中的動作,水緣看向悠兒,卻見她嘴角噙著笑意,笑得天真而爛漫。這個女人,是小宮女,也曾是他的女人。她從妃嬪一路被貶到宮女,從沒聽她有任何怨言。即便她懷上他的子嗣,定不會讓他知道,躲得遠遠的。
如她所說,他們都是寂寞的人。今晚權當是一個夢,醒後,便了無蹤跡。
待到吃飽喝足,水緣看向悠兒,卻見她正偷眼瞄向他,鬼祟的模樣。她的神情,有些詭異,反到取悅了他。
方才還壓抑的心,此刻像是舒緩了大氣一般,頓時又有了活力。
“過來,服侍我就寢。”水緣好心情地看向悠兒,沉聲說道。
悠兒張大小嘴,看了看周圍,而後囁嚅道:“在,在這裡?”
他們剛剛才在這裡用膳完畢,卻要在這裡行/房?這會不會不大好?悠兒的臉有些微赦,提出要求是一回事,等到真要與水緣行/房之時,她才感覺到害怕。
對她而言,水緣只不過是一個陌生男子。雖然他們曾經行/房,但那時……
“還杵在那裡做什麼?不是要孩子嗎?我給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若不想要,作罷。”水緣說罷欲轉身離去。
他看到了悠兒臉上的紅暈及膽怯,便作勢說出此話,讓她下定決心。
“別走!!”悠兒大步上前,拉住水緣的衣袖。
她想要孩子,真的很想要。即便不是水緣,也沒關係,只要有人給她孩子便可。她只是害怕寂寞罷了,只是如此。
既是自己的選擇,又何需徘徊不前?不再猶豫,悠兒認真地為水緣寬衣。待到水緣只著一件裡衣,悠兒才看向燃著的宮燈。上前一步,她便將燭火吹熄。
水緣無言地看著悠兒一系列的動作,她以為吹熄那盞燈,便能遮住什麼嗎?只要他想,便能將她的身子瞧得清清楚楚。
原來那素裝下的身子,不比他其他後宮妃嬪的差,柔弱無骨,是男人想望的銷魂骨。在他的手探向她的身子時,即便她僵硬如屍,仍能感覺到她的羞澀與不安。她的初夜是他奪走,他卻沒有任何印象。但經過這一晚,他會記著這個女人的身子,以及她輕闔眼眸的羞澀容顏。
奇怪自己對這個女人會產生憐惜之情,水緣便不再溫柔,不待她適應,便衝進了她的體內。
悠兒倏地睜大眼,直直地看進水緣的眸子。夜色中,無法窺其眸色,只能隱約見其鋒芒,星星點點。
僵直的身子漸漸適應他越來越大力地衝/撞後,悠兒再度閉上眼眸,心裡默唸著“孩子”二字,當在她身上烙下印跡的男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狂歡了整晚,男人才從女人身上下來,他拍了拍女人的臉,“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一切,看你的造化。”
長長的眼睫動了動,女人還是趴躺在原地,動也不動。
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迅速穿著妥當,便往膳間外走去。行到門口,他還是回過頭,看向那個女人。
若只是一場鴛夢,夢中是誰,又如何能記憶?
而後,男子才大跨步離去。腳步聲沉穩有力,響在清晨的走道,清晰可聞。
確定水緣離開,悠兒才迅速從地上起來,穿戴整齊。男歡女愛,極為疲累,不知為何後宮所有女人都樂